属蛇的_萧先生每天都在想着怎么c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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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蛇的

  属蛇的

  迎璟的语音音量太大,初宁把手机搁远了点,眉间尽是嫌弃。

  正准备回信,门铃响。

  初宁吓了跳,赶紧把桌上这箱乱七八糟的东西胡乱拾掇,然后匆匆丢进卧室。

  她趿着拖鞋,翻开猫眼一看,顿时放松下来。

  “我还以为谁呢。”

  初宁打开门。

  关玉抱着一袋大面包走进屋,“你以为是谁?”

  她换了鞋,打着赤脚往客厅走,把一袋面包随手一扔,就去厨房喝水了。

  初宁给她找了双新拖鞋,递过去,“你最近怎么神出鬼没的?”

  关玉嘁了声,蛮嫌弃,“明明是你自己到处玩,还怪起我来了。

  怎么样,丹巴好玩儿吗?”

  初宁当时给她发了很多美景照片,一看就知道是和谁待一块。

  关玉指着桌上的面包,“你常吃的那家,新鲜做的。”

  满屋都是淡淡奶香,初宁翻翻拣拣,心情不错,“好玩啊,特别漂亮,有机会你也去那儿看看。”

  “我可没机会喽,我又没有男朋友在那边。”

  初宁斜了她一眼,嘴角的笑还挂着。

  关玉凑过来嗅了嗅,“啧,浪味。”

  “我还浪味仙呢。”

  初宁骂她浮夸。

  关玉咯咯笑,拉远了距离,从上到下打量她,不怀好意的拉长尾音:“噢哟,更挺了呢。”

  初宁干脆利落的一声呸!“女流氓。”

  关玉不负盛名,还装腔作势的把手伸过去,“我摸摸。”

  初宁飞身一躲,“没你的大。”

  两人笑笑闹闹,这一茬过后,关玉嫌热,把屋里的温度调低了些,然后盘腿坐在沙发上喝冰水,有一搭没一搭,也看不出个什么异样。

  初宁挑了个面包,坐她边上吃起来,随口问:“诶,你最近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啊。”

  “我说一句话你别介意啊,有事儿别自个儿担,说出来还能多几个人想办法。”

  关玉嗤笑,“你胡说些什么呢。”

  初宁看她一眼,向来有事说事,直接道:“你是不是跟冯子扬借钱了?”

  这到底是私事,换做别人,这样问的确不妥。

  但她和关玉不比常人。

  初宁情感冷淡,是个很难交心的人,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

  用关玉的话来说,从里之外都透着一股性冷淡的气质,拒人千里。

  但真要把你当自己人,那推心置腹自然没的说。

  关玉挑了挑眉,“冯子扬果然还是偏心你,什么事都跟你说。”

  “可别阴阳怪气啊,他没恶意,也不小气,纯属关心。”

  初宁咬了一半面包,腮帮鼓鼓的,咽下去才继续开口:“你怎么突然要用那么多钱?

  股票又补仓?”

  关玉坦然一笑,说:“不补仓啦,我不是入股了一个天猫店吗,前期运营还不错,但这刚开始肯定是亏钱的,所以资金周转一下。

  不过已经没事了,缓过来了。”

  这事初宁倒是听说过。

  关玉不像她,从一而终比较专一地做生意,这人天生闲不住,哪儿都喜欢掺几脚,灵活运作,快速变现,看起来浮浮躁躁不靠谱,但小打小闹,还真积累了不少钱。

  比不上大资本,但一女人自己花,绰绰有余。

  见她这么坦荡,初宁也放了心,“前因后果弄明白就行,不过,如果你真需要用钱,先跟我说。”

  “知道啦!富婆!”

  关玉挑眉,“但你现在要养小鲜肉男友,压力也很大吧?”

  “滚蛋,他不需要我养。”

  初宁眼里难掩得意,“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默默无闻参加各种比赛,小金库特满。”

  关玉笑了笑,表情平淡,“是吧。”

  “是啊。”初宁难得的真情流露,“我们家小璟儿,真的好乖哦。”

  关玉立刻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受不了!”

  她在初宁家待了没多久就要走,初宁叫住人,“等等。”

  然后回卧室,出来时递给她一个粗麻布包,里头是一个编织挂件。

  “我在丹巴买的,老奶奶八十多岁眼睛都快瞎了,做点手工活养家糊口不容易,据说保平安的,送你了。”

  关玉还挺喜欢,摸摸正面又摸摸反面,最后收于掌心,隔空一个飞吻:“宁儿谢啦!”

  初宁扬扬下巴,“快走吧。”

  ———

  两天后,迎璟从杏城返京。

  初宁特意提早下班去接人。

  她下车前又补了会妆,特意把嘴唇描得红艳艳,唇瓣啵唧两下,像花儿似的。

  她今天一身休闲打扮,连高跟鞋也不穿了,白色球鞋牛仔裤,加一件bf宽松范儿的薄风衣,头发一把扎,青春极了。

  而同一时间的进站台,列车门滴声一开,第一个冲出来的人快如小火箭,一股猛劲儿往外跑。

  迎璟在人潮中独树一帜,醒目呐。

  初宁刚才还在踱步数拍子,再抬眼,就瞧见迎璟在五米远了。

  他绽开笑,一口牙齿齐整皓白。

  三米。

  初宁眼睛亮晶晶的,毫不犹豫地张开双手。

  一米。

  两人的眼神电光火石。

  “啊!”

  初宁一声惊呼,被他抱了个满怀。

  迎璟力气大,搂着人的腰原地转了一圈,初宁腾空,风衣的衣摆像一朵盛开的花。

  额头抵额头,亲亲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

  “想我没?”

  迎璟哑着声音问。

  初宁在他脸颊亲了一口,“你说呢?”

  迎璟掐了掐她的腰,对望一眼,俩妖孽便心照不宣地往车里走了。

  一小时后,公寓。

  卧室门半掩,外套、线衫、黑色内衣就剩一层薄纱,拖鞋反扑在地面,东倒西歪,一地狼藉。

  门缝里,春光明媚。

  半边落地镜里,只照出男人硬实的背,和从他腰侧探出来的两只脚丫正晃着。

  初宁扛不住了,头发凌乱,眼神涣散,还不忘伸手去够床头的枕头,总想拽着点什么才安心。

  可刚挪动几公分,腰间一紧,就被迎璟用力扯了下去。

  初宁哭笑不得,拿脚丫子踹他,“你属牛的啊!”

  力气使不完似的。

  迎璟没羞没躁,应道:“我属蛇的,全钻你里头了。”

  初宁羞愤,“你闭嘴。”

  迎璟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沉:“宁儿,你再叫两声,好听死了。”

  初宁被他折腾得像条咸鱼,偏偏这人还精神透顶,简直让人生气。

  于是没好心,气囊囊地顶一句:“两声——嗯,我叫完了。”

  迎璟听乐了,往下一压,一肚子坏水,“不是这么叫的,来,我提醒一下你。”

  地动山摇,一次又一次。

  初宁闭着眼睛想哭,之前还想着,那一箱子玩意儿不知用到猴年马月。

  现在真是打了自己的脸,惆怅着呢!

  云雨之后,初宁趴在他胸口,有气无力道:“下次你别回来了,永远待杏城得了。”

  迎璟觉得这人口是心非,直白道:“你骗人,你刚才明明高……唔!”

  那个词儿没说囫囵,就被初宁堵住了嘴。

  迎璟支支吾吾的补充完整:“……四次。”

  初宁想盘腿坐起来,但一动腰,那个疼啊,她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天起一定要给男朋友洗脑,教会他什么是克制,什么是适度!

  “我这次回家,跟我爸妈坦白了。”

  迎璟忽然吭声。

  初宁差点咬到舌头,皱眉:“坦白什么?”

  “咱俩的事啊。

  我说我谈女朋友了,叫初宁。

  你猜我妈第一反应是什么?”

  迎璟想起还觉得可笑:“她那个惊恐啊,还以为我为了拉投资,出卖肉体呢!”

  初宁笑出了声,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挑挑眉,“可不就是么?”

  迎璟举起手臂,小肌肉一下子凸起,蛮感兴趣:“宁总,请问您愿意为我投资多少钱?”

  初宁半靠在他怀里,被子扯了一角盖在胸口,她笑,“我嫁妆全砸你身上了。”

  这话,真。

  迎璟愣了下,整个人闷闷的,大腿一张开,就把人夹在下头,像八爪鱼黏着不松。

  初宁也不动,暗暗顺了口气,摸了摸他软绵的头发,轻声说:“我从不后悔我自己的决定,小璟,你很优秀,你很值得。”

  迎璟不说话,搂着人,声音闷闷的,“初宁。”

  “嗯?”

  “你带我去见你父母吧。”

  迎璟这想法不是一时兴起。

  老迎家是正儿八经的红色家庭,根基在那儿,家训家风从骨子里来说,还是非常传统和守责的。

  比如一些大事,那还是推崇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什么媒妁之言,八抬大轿,有名有份。

  初宁琢磨出来了——

  迎璟这是在向她求名分呐!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没有哪个女人能扛得住爱人这样的温柔。

  这种温柔,自带一股韧劲,充实且有力量,是能让人清清楚楚看得到的一种未来。

  “好。”

  初宁郑重答应。

  但。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来安排,好吗?”

  初宁闭目,原本疲惫的身体,这一刻反而睡不着了。

  她想,该以怎样的一种方式,让迎璟被陈月所接受。

  头绪还没理清,搁桌上的手机“嗡——”的一声震动。

  这突兀的动静,像是安静夜里的一道惊雷。

  初宁看了眼屏幕,蹙眉。

  而她也从未想过,迎璟和赵家的第一次见面,是以这样一种离奇的方式——

  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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