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程氏_宠妃重生后假装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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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程氏

  东宫。

  “殿下,盛黎旸盛公回京了。”

  韩越匆匆踏入正殿,及时将此事禀告给了慕容澈。

  慕容澈正坐在案前翻看折子,闻言右手一顿,脸上浮现出笑意。

  “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到了,”慕容澈将折子分类放好,而后站起身来,“他这会儿在哪儿?”

  “他这会儿正在思政殿面圣,他的家眷倒是都已经回国公府了。”

  盛黎旸上次回京述职还是五年前,这中间虽时常有折子递到慕容祈手里,但回京后首先面圣,也是为臣之道。

  慕容澈点点头,“走吧。”

  他要去会会这个深受他父皇信任的重臣。

  思政殿内,慕容祈和盛黎旸相谈甚欢。

  “爱卿这些年驻守边关、抵御外敌,实在是辛苦了。若朕记得不错,爱卿应当已过不惑之年了吧?”

  盛黎旸道:“劳陛下挂怀,臣今年四十有一了。”

  慕容祈颇为感慨,目露怀念之色,“朕记得当年你征战沙场时,朕尚未登基,这一晃眼,就过去二十余年了。”

  盛黎旸闻言,立即起身在殿中跪下,言辞恳切地道:“臣领兵在外二十余年,全赖陛下信重,陛下的知遇之恩,臣粉身亦难报。”

  慕容祈示意内侍将盛黎旸扶了起来,“爱卿言重了。爱卿是忠臣、直臣,朕向来清楚。此次把你召回京城,也并非朕对你有所不满,而是另有重任委与你。”

  “但凭陛下吩咐,臣莫有不从。”

  慕容祈呷了口茶,接着道:“如今左军左都督一职空缺,爱卿征战多年,是治军的好手,这左都督一职,非爱卿莫属。”

  盛黎旸原本是都指挥使,正二品。而五军都督皆为正一品,这相当于连跳两级了。

  盛黎旸回京前便听闻皇帝有委任他为从一品都督同知的意思,这会儿听皇帝竟然是想让他任都督,脸上顿时现出诧异之色。

  “陛下,臣……”

  慕容祈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必在朕跟前谦虚,朕说你做得都督,你便做得。另外,朕打算赐你侯爵位,以慰你多年的辛劳。”

  当然,慰他辛劳是一个方面。慕容祈考虑的还有另一方面——

  盛黎旸的闺女在战乱中丢了,这个爵位也算是弥补了。

  虽然这份弥补晚了十来年,但总比没有好。

  盛黎旸遂又跪地谢恩,“臣叩谢天恩。”

  慕容祈道:“免礼。”

  君臣二人说过正事后,慕容祈又关心起其他事来。

  他问盛黎旸:“你闺女,还是没下落?”

  盛黎旸闻言,面露哀痛之色,脑海里浮现出女儿盛蕴浓三岁时的模样。

  那孩子长得像极了她娘程氏,打小就玉雪可爱、万分招人喜爱。

  那是他和程氏的掌上明珠,她丢了后,程氏便一病不起,他也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这十三年来,他没有一刻放弃过寻找盛蕴浓,但都一无所获。

  每每想到女儿可能会遭遇的苦难,盛黎旸便心如刀绞。

  “回陛下,臣找寻了她十余年,皆无所获。”

  慕容祈叹气,他也是做父亲的,将心比心,若是慕容漾出了事,他只怕也是一辈子无法释怀。

  慕容祈沉吟片刻,说道:“爱卿放心,朕虽召你回了京城,但朕会派人继续找令嫒。”

  此事是盛黎旸的心结。

  慕容祈召他回京时,他原想辞官,继续在西南找盛蕴浓的踪迹。

  可是程氏的身子越发不好了,盛黎旸担心她再自苦下去,身子会彻底败了,这才决定奉旨回京。

  兴许换个地方,程氏会慢慢想开,身子骨也会渐渐好转。

  “臣,谢陛下隆恩。”

  ……

  因慕容祈提及了盛蕴浓,盛黎旸从思政殿出来后,心情仍然很是沉重。

  他失魂落魄地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路上有内侍在小声议论——

  “这不是盛都指挥使吗?他怎么这副模样?”

  “听说刚才去面圣了,莫不是被陛下训了?”

  “有可能,这帝王之怒,可是吓人得紧呢。”

  旁人的议论,盛黎旸充耳未闻,他暗自叹着气继续往前走。

  临近宫门时,有一内侍拦住了他的去路。

  “盛公还请留步,太子殿下请盛公叙话。”

  盛黎旸蹙眉。

  太子召他?

  他领兵在外多年,和太子以及其他皇子向来并无私交,这也是皇帝如此信任他的缘故之一。

  盛黎旸虽不解慕容澈为何会突然召他,但对方是太子,他纵然归心似箭,想快些回府见母亲,但也不得不暂且先按下此心思,先随那内侍去见慕容澈。

  盛黎暄将盛黎旸一家子接回城中后,因盛黎旸要先入宫面圣,他便带着盛黎旸的家眷先一步回了国公府。

  盛黎旸有两子。

  长子名盛怀瑿,年二十有一。几年前曾在京城订了一门亲事,对方是魏国公徐裕的嫡次女徐徽月。

  两人本来早就应该成亲,但徐徽月及笄后不久便丧母,服丧期间自然不能嫁娶。

  这婚事便这么耽搁了下来。

  不过徐徽月前两月已除服,盛怀瑿此番回京,两家正好能择良辰吉日操办婚事。

  盛黎旸的次子名盛怀璧,才二九的年纪,还未定亲,性子跳脱,最是让盛黎旸夫妇俩头疼。

  回国公府的路上,盛黎暄没少关心两个侄子在蜀地的生活。

  他自己的子嗣不算多,嫡出的只有盛蕴瑜、盛蕴珠姐妹俩,并一个盛怀琏。

  盛怀琏如今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虽说聪颖,但往后如何还未可知。

  一个家族最要紧的便是子嗣出息,兄弟姐妹间能相互扶持,方能让家族越来越兴旺。

  因此,盛黎暄迫切地想了解了解两个侄子如今是何状况。

  盛怀璧凑到盛黎暄旁边,毫不怯生地说道:“大伯,我大哥如今可是从五品的武略将军,妥妥的青年才俊!我嘛,您还是别问了,白丁一个。”

  盛怀瑿性子最是稳重不过,听闻盛怀璧此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盛黎暄当然知道盛怀瑿已受封从五品武略将军,且这都是他自己靠军功攒的,不受父辈恩荫。

  盛怀瑿确实当得起一句年轻有为。

  盛黎暄赞许地看了盛怀瑿一眼,而后对盛怀璧说道:“我可是听说你书念得不错,今年可下场了?”

  盛怀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下了下了,进京前两日放了榜,侄儿不才,侥幸得了解元。”

  盛黎暄很是惊喜。

  “解元?好小子,可真给咱们盛家争脸!你们兄弟俩,一文一武,给咱们盛家的门楣增光了。”

  盛怀瑿闻言,连忙谦虚了一番。

  盛怀璧则道:“侄儿明年便会参加春闱,春闱若得中,之后便是殿试。大伯放心,侄儿铁定拿个探花回来。”

  盛黎暄奇道:“为何是探花?”

  盛怀璧已经是解元了,明年春闱拿个会元,若殿试能得中状元,那便是三元及第。

  古往今来,能三元及第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这才是能为人津津乐道的。

  盛怀璧嘿嘿笑了两声,不谦虚地道:“主要是侄儿太过丰神俊朗,若我不做探花,那只怕没人能做了。”

  盛黎暄:……

  这侄儿脸皮怎么这么厚,这是随了谁?

  说话之间,梁国公府已到眼前。

  盛家百年煊赫,这府邸亦非其他勋贵可比,不仅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占了极广的一片地,里头的亭台楼阁乃至一草一木,都精致非常。

  到门口后,盛怀瑿走到马车前,将母亲程氏扶了出来。

  盛黎暄此前从未与程氏这个弟妹见过。

  “弟妹。”

  程氏亦屈膝行礼,“大哥安好。”

  两人也没什么话好说的,相互见礼后,盛黎暄便守礼地移开了目光,带着他们娘仨入了府。

  葳蕤堂中,盛老夫人正翘首以盼。

  虽然盛黎旸这个儿子进宫面圣去了,但还有两个宝贝大孙子呢。

  盛老夫人可是牵挂得紧。

  五年前盛黎旸回京述职时,曾带盛怀瑿回来过。但盛怀璧,却只有几岁时回过京。

  盛老夫人念着两个孙子,也盼着早些看到程氏。

  她还有一事得确认。

  待母子三人走进屋中后,盛老夫人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落后盛黎暄几步的程氏身上。

  这儿媳看上去病怏怏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但就算她一脸病容,也难掩那绝色的风姿。

  当然,这些都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程氏那张脸,和盛纾像了七分。

  ……

  黄昏时分,盛黎旸才从宫里回到府中。

  他先去了葳蕤堂给老夫人请安。

  因二房回京,葳蕤堂方才很是热闹了一番,但盛黎旸没有赶上这份热闹。

  他回来时,众人都已经散了,只等一会儿用晚膳时再过来。

  “母亲,儿子回来了。”

  盛黎旸一进屋就撩开袍角,跪在地上给老夫人嗑了三个头。

  老夫人老泪纵横,颤着手将他扶了起来。

  她细细地打量着这个五年不见的儿子,哽咽着说道:“回来了就好,咱们一家,也算是齐整了。”

  盛黎旸也红了眼眶,“儿子这些年未能时常在母亲膝下尽孝,实在是不孝。”

  老夫人笑着道:“你为国尽忠,便是最大的孝道了。”

  母子俩互相嘘寒问暖了好一会儿,老夫人便让他先回院子更衣。

  “你媳妇儿还等着你呢,你去看看她吧,不必在我这里耗着了,左右一会儿还有家宴呢。”

  盛黎旸颔首,“儿子先回房换身衣裳。”

  离开葳蕤堂,盛黎旸往二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又想起了慕容澈。

  他可真是摸不透这位太子殿下,莫名其妙地把他叫去,却也并没有说什么要事,好似真的只是要与他寒暄一二。

  可两人又无交情,能寒暄什么?

  盛黎旸一面腹诽,一面踏进他的院子。

  程氏正在正屋等着他,见他回来了,程氏擦了擦眼泪,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盛黎旸顿时慌了起来。

  这怎么刚回来就哭上了?难道是谁给了她委屈受?

  他轻拍着程氏的背,柔声问道:“怎么了?和夫君说说。”

  程氏抽泣起来,难掩心中喜悦地说道:“夫君,母亲说,咱们的浓浓可能有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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