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敬业的老公
见云晋态度如此坚决，林初雪也不好说什么。
她顿了顿，才道：“好，那你要注意身体。如果哪里不舒服，要及时停下来，知道吗？”
云晋笑着颔首，没说什么。
林初雪拿着书坐在一边，看了几秒钟，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想起云晋明明受了如此重的伤，脚上还打着石膏钉着钢钉钢板，脑袋上的伤也没好，竟然会坚持将这部戏拍完。
她之前看过云晋的剧本。后面几场戏都需要他穿着那厚厚的盔甲。如今室外的体感温度至少四十多度了，本来他身体就虚弱，再穿那么多衣服，暴晒在太阳之下，一拍就是一整天，她简直不敢想。
以往只觉得云晋天生反骨，跟家里对着干才会去拍戏，如今，她才发现自己对云晋是真的不了解。能做到这种程度，不是“对着干”能够解释的。他……是真的把演员这个职业当做他的事业来认真做。
晚上，一家四口仍和昨天一样睡在一起。
这一晚，林初雪睡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重重打了一下，耳边还传来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懵了一会儿才察觉那动静来自身边的飞鸣。
她忙侧头看过去。
昏暗中，她的视线逐渐适应了病房内的黑暗。可以隐约看到飞鸣正皱着小眉头，伸着手对着空气乱抓着，嘴里哼着听不清的字句。他的表情很痛苦，仿佛在做一场噩梦。
顾不上思考飞鸣为什么会做噩梦，她轻手轻脚地侧身坐了起来，伸手握住飞鸣细痩的小手，凑到他耳边温柔地小声安抚着：“没事的，妈妈在呢，别怕……”
如此重复着说了好几遍，睡梦中的飞鸣才渐渐松开眉头，放松了身体。只是脸色仍有些不安，嘴里仍小声哼唧着。
林初雪看了身边的一大一小，还好，都还睡着。
她又轻手轻脚躺下，侧身搂着云飞鸣，伸手轻拍着他的后背。
一下，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飞鸣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林初雪松了口气。
她替飞鸣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才困倦地再次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黑暗中，一直闭着眼的云晋突然缓缓睁开了眼。在她沉沉睡去后，起身替她盖好了被子。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的手放在薄毯下，将薄毯拉到了她的脖颈下。房间里开了空调，还是有些凉的。
她只顾着给儿子盖薄毯，却忽视了自己。
做完这些，云晋并没有躺下，而是伸出手隔着空气，描摹着她的脸庞轮廓。慢慢的，一点点往下，然后停在了她的下巴处。
他手指微颤，终究没有抚上去。
半晌，他收回手，躺了回去，仿佛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翌日一早，云晋真的就去拍戏了。
林初雪见状，也没了带儿子去游乐园玩耍的心思。原本她昨晚见飞鸣做噩梦，本打算带两个小家伙出去散散心，好让飞鸣放松下。现在她担心云晋的身体，自然没了玩耍的心思。
带着两个孩子吃过早餐后，林初雪突然道：“待会儿我们去看爸爸拍戏怎么样？”
两个小家伙顿时两眼一亮。
明城：“好呀，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爸爸的戏，在现场看戏还是第一次呢！”
飞鸣也很激动。他知道爸爸是影帝，但却从没看过爸爸演的戏。他在村里太穷，电费太贵了，家里虽然有一个破旧的黑白电视，但从没打开过。
见儿子不反对，林初雪笑着：“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母子三人很快在经纪人小李的安排下，来到了一个套间。
今天云晋拍摄的是电影结尾时的一场戏，靠着江边。小李安排的这个套间就在江边附近，可以透过落地窗，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整个剧组，将所有拍戏过程尽收眼底。
如果身边没有两个儿子，林初雪是想在剧组里旁观的。她想亲自感受下，云晋拍戏时的酷热环境。不过有儿子在，她自然不舍得让两个儿子经历暴晒，只好作罢。
小李安排好母子三人后，就离开了。
林初雪和飞鸣，明城三人坐在明亮的落地窗前，吹着空调，面前一人一架望远镜。虽说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整个剧组，可人脸上的表情就看得不怎么清楚了。小李便贴心地给母子三人准备了望远镜。
两个儿子手里一人抱着一个望远镜，兴致勃勃地看着。
明城是满脸兴奋：“哇，真的好清晰，我都可以看到爸爸脸上的汗珠！”
飞鸣则想得更多：“爸爸流了好多汗，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让伤口感染？”
林初雪皱着眉同样注视着望远镜那头的云晋，虽然担心，但也不好说出来，让儿子担心就不好了。
她只好故作轻快：“没事的，不用担心。爸爸有按照医生的嘱咐，做好保护措施，不会让伤口感染的。”
听林初雪如此说，飞鸣这才放心。
林初雪的心仍悬在半空。
这是一场收尾的戏。
在电影里，云晋扮演的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将军——齐昊。他战功赫赫，一心报国，但敌不过国君的年老昏庸，国运衰败和民不聊生。
结尾处，齐昊靠着一股狠劲艰难地打退了强敌，带着一身重伤的残躯班师回朝，迎接他的却是恩师被君上革职，悲愤下投河自尽的消息。
没过几天，强敌再次攻来。
大臣权贵们各自奔逃，国君也带着宫里的妃子弃了都城逃走。只有受了重伤的齐昊一人选择留下。
狂风呼啸，齐昊一人来到恩师自尽的江边，用尽最后力量，舞了一段恩师传授的长枪后，消失不见。
镜头最后留了一个悬念。
江边屹立着那属于齐昊的长枪。那把长枪深深扎穿了江边的土地，如同一根巨大的尖刺贯穿天地。枪上的红色长缨随风飘荡，却没了齐昊的身影。
那唯一的枪似乎象征着齐昊的铮铮铁骨，也似乎在表达着某种无力地抗争。
齐昊是跳江自尽了？还是离开了？
导演留了一个悬念。
这是原本的剧情，但由于云晋腿受了重伤，脑袋也受了重创，要让他在江边舞一段枪显然不现实。导演想的是将这里改成齐昊坐在轮椅里，在江边念了一首恩师死前写的绝别诗，在将枪折断，半截枪杆插入土中，留下悬念。
云晋却不同意，说齐昊铮铮傲骨，就算腿断了，受了重伤也能舞枪。
最后的结果是，云晋坐在轮椅上，以受伤将军的身份，舞一段枪。其他一切照旧。
烈日下，换好铁甲的云晋已经坐在轮椅上，在江边开始舞枪了。
林初雪本以为，他最近受了伤，可能发挥不会太好，没想到云晋比她想象中的要坚强，要专业许多。
哪怕他受了重伤，哪怕他穿着那几十斤的铁甲坐在轮椅上，他挥舞长枪的动作没有一丝凝滞，潇洒自如，非常连贯。仿佛他真的就是那位名叫齐昊的将军，他一心报国，却改变不了灭国的结局。
他没法拯救他的国家，更没法救下他的恩师。
那一枪一枪中，似饱含着他的不甘和绝望。
林初雪透过望远镜看着云晋那入戏的眼神，连贯的动作，不知不觉间连自己流泪了都不知道。她被这段表演给强烈地打动了。
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和那位叫齐昊的将军产生了共鸣。她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情绪，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悲哀和苍凉。
直到导演一声“卡”,她才回过神来。
她是林初雪，不是那个被灭国的将军——齐昊。
想起身边还有儿子，她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擦掉眼泪。擦完才发现自己多虑了。两个小家伙望着望远镜，早就和自己一样看得眼泪汪汪。
林初雪默默给两人递去了纸巾。
明城抽泣着擦着鼻涕：“呜呜，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觉得很难过。”
飞鸣点了点头，擦掉眼泪，两只大眼红通通的：“爸爸演的真好。”
林初雪默然。
以前她从未看过云晋的电影，知道他在演艺圈里口碑不错，也只是个模糊的印象，今天才是真正感受到他演戏时的魅力。
原来他的演技真的很好，能够出道即巅峰，也不完全是他背景的作用。
这场戏拍了很久，倒不是云晋的问题。而是导演为了拍出不同角度的镜头，只能让云晋不断重复。
林初雪看着云晋在烈日下不断挥舞着长枪，汗如雨下的模样，感觉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云晋一样。
中午，休息时间。
林初雪赶紧带着两个儿子下楼去看云晋。云晋的戏份总算拍完一半，再把下午的拍完，后面就可以安心养伤了。
母子三人来到剧组外时，云晋正在小李的帮助下脱下那层厚重的盔甲，此时的他累到连手都是抖的，气息也不稳，微微喘着气，他背对着母子三人，还没察觉到三人的到来。
直到三人走近，身边助理提醒，他才反应过来。
几乎在他转动轮椅看过来的一瞬，他的气息瞬间就变稳了不少，双手也交叠在一起，很显然在掩饰他的手抖。
林初雪：“……”
果然和明城说的一样，是相当爱逞强啊。尤其是在自家人面前。
林初雪没有拆穿他，仔细询问了下他的身体，腿痛不痛，头晕不晕。云晋一一耐心地回答。
“我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云晋笑着。
“……”
这和小孩子有什么关系，他身上可还带着伤啊。
林初雪又叮嘱了小李几句，直到导演来找云晋商量后续的拍摄问题，才带着两个儿子离开。
烈日下，林初雪牵着两个儿子，沉默地走向保姆车。
她才在这外面晒了一小会儿，已经有些难以忍受，而且她还打着太阳伞。剧组的人竟然在这样的太阳下暴晒了几个小时。
云晋他……
走到一半，林初雪的脚步突然一停。
明城和飞鸣同时疑惑抬头：“妈妈？”
林初雪低头一笑：“今天的茶话会，改成看电影吧。就看你们爸爸出道后演的第一部电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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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才道：“好，那你要注意身体。如果哪里不舒服，要及时停下来，知道吗？”
云晋笑着颔首，没说什么。
林初雪拿着书坐在一边，看了几秒钟，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想起云晋明明受了如此重的伤，脚上还打着石膏钉着钢钉钢板，脑袋上的伤也没好，竟然会坚持将这部戏拍完。
她之前看过云晋的剧本。后面几场戏都需要他穿着那厚厚的盔甲。如今室外的体感温度至少四十多度了，本来他身体就虚弱，再穿那么多衣服，暴晒在太阳之下，一拍就是一整天，她简直不敢想。
以往只觉得云晋天生反骨，跟家里对着干才会去拍戏，如今，她才发现自己对云晋是真的不了解。能做到这种程度，不是“对着干”能够解释的。他……是真的把演员这个职业当做他的事业来认真做。
晚上，一家四口仍和昨天一样睡在一起。
这一晚，林初雪睡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重重打了一下，耳边还传来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懵了一会儿才察觉那动静来自身边的飞鸣。
她忙侧头看过去。
昏暗中，她的视线逐渐适应了病房内的黑暗。可以隐约看到飞鸣正皱着小眉头，伸着手对着空气乱抓着，嘴里哼着听不清的字句。他的表情很痛苦，仿佛在做一场噩梦。
顾不上思考飞鸣为什么会做噩梦，她轻手轻脚地侧身坐了起来，伸手握住飞鸣细痩的小手，凑到他耳边温柔地小声安抚着：“没事的，妈妈在呢，别怕……”
如此重复着说了好几遍，睡梦中的飞鸣才渐渐松开眉头，放松了身体。只是脸色仍有些不安，嘴里仍小声哼唧着。
林初雪看了身边的一大一小，还好，都还睡着。
她又轻手轻脚躺下，侧身搂着云飞鸣，伸手轻拍着他的后背。
一下，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飞鸣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林初雪松了口气。
她替飞鸣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才困倦地再次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黑暗中，一直闭着眼的云晋突然缓缓睁开了眼。在她沉沉睡去后，起身替她盖好了被子。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的手放在薄毯下，将薄毯拉到了她的脖颈下。房间里开了空调，还是有些凉的。
她只顾着给儿子盖薄毯，却忽视了自己。
做完这些，云晋并没有躺下，而是伸出手隔着空气，描摹着她的脸庞轮廓。慢慢的，一点点往下，然后停在了她的下巴处。
他手指微颤，终究没有抚上去。
半晌，他收回手，躺了回去，仿佛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翌日一早，云晋真的就去拍戏了。
林初雪见状，也没了带儿子去游乐园玩耍的心思。原本她昨晚见飞鸣做噩梦，本打算带两个小家伙出去散散心，好让飞鸣放松下。现在她担心云晋的身体，自然没了玩耍的心思。
带着两个孩子吃过早餐后，林初雪突然道：“待会儿我们去看爸爸拍戏怎么样？”
两个小家伙顿时两眼一亮。
明城：“好呀，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爸爸的戏，在现场看戏还是第一次呢！”
飞鸣也很激动。他知道爸爸是影帝，但却从没看过爸爸演的戏。他在村里太穷，电费太贵了，家里虽然有一个破旧的黑白电视，但从没打开过。
见儿子不反对，林初雪笑着：“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母子三人很快在经纪人小李的安排下，来到了一个套间。
今天云晋拍摄的是电影结尾时的一场戏，靠着江边。小李安排的这个套间就在江边附近，可以透过落地窗，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整个剧组，将所有拍戏过程尽收眼底。
如果身边没有两个儿子，林初雪是想在剧组里旁观的。她想亲自感受下，云晋拍戏时的酷热环境。不过有儿子在，她自然不舍得让两个儿子经历暴晒，只好作罢。
小李安排好母子三人后，就离开了。
林初雪和飞鸣，明城三人坐在明亮的落地窗前，吹着空调，面前一人一架望远镜。虽说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整个剧组，可人脸上的表情就看得不怎么清楚了。小李便贴心地给母子三人准备了望远镜。
两个儿子手里一人抱着一个望远镜，兴致勃勃地看着。
明城是满脸兴奋：“哇，真的好清晰，我都可以看到爸爸脸上的汗珠！”
飞鸣则想得更多：“爸爸流了好多汗，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让伤口感染？”
林初雪皱着眉同样注视着望远镜那头的云晋，虽然担心，但也不好说出来，让儿子担心就不好了。
她只好故作轻快：“没事的，不用担心。爸爸有按照医生的嘱咐，做好保护措施，不会让伤口感染的。”
听林初雪如此说，飞鸣这才放心。
林初雪的心仍悬在半空。
这是一场收尾的戏。
在电影里，云晋扮演的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将军——齐昊。他战功赫赫，一心报国，但敌不过国君的年老昏庸，国运衰败和民不聊生。
结尾处，齐昊靠着一股狠劲艰难地打退了强敌，带着一身重伤的残躯班师回朝，迎接他的却是恩师被君上革职，悲愤下投河自尽的消息。
没过几天，强敌再次攻来。
大臣权贵们各自奔逃，国君也带着宫里的妃子弃了都城逃走。只有受了重伤的齐昊一人选择留下。
狂风呼啸，齐昊一人来到恩师自尽的江边，用尽最后力量，舞了一段恩师传授的长枪后，消失不见。
镜头最后留了一个悬念。
江边屹立着那属于齐昊的长枪。那把长枪深深扎穿了江边的土地，如同一根巨大的尖刺贯穿天地。枪上的红色长缨随风飘荡，却没了齐昊的身影。
那唯一的枪似乎象征着齐昊的铮铮铁骨，也似乎在表达着某种无力地抗争。
齐昊是跳江自尽了？还是离开了？
导演留了一个悬念。
这是原本的剧情，但由于云晋腿受了重伤，脑袋也受了重创，要让他在江边舞一段枪显然不现实。导演想的是将这里改成齐昊坐在轮椅里，在江边念了一首恩师死前写的绝别诗，在将枪折断，半截枪杆插入土中，留下悬念。
云晋却不同意，说齐昊铮铮傲骨，就算腿断了，受了重伤也能舞枪。
最后的结果是，云晋坐在轮椅上，以受伤将军的身份，舞一段枪。其他一切照旧。
烈日下，换好铁甲的云晋已经坐在轮椅上，在江边开始舞枪了。
林初雪本以为，他最近受了伤，可能发挥不会太好，没想到云晋比她想象中的要坚强，要专业许多。
哪怕他受了重伤，哪怕他穿着那几十斤的铁甲坐在轮椅上，他挥舞长枪的动作没有一丝凝滞，潇洒自如，非常连贯。仿佛他真的就是那位名叫齐昊的将军，他一心报国，却改变不了灭国的结局。
他没法拯救他的国家，更没法救下他的恩师。
那一枪一枪中，似饱含着他的不甘和绝望。
林初雪透过望远镜看着云晋那入戏的眼神，连贯的动作，不知不觉间连自己流泪了都不知道。她被这段表演给强烈地打动了。
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和那位叫齐昊的将军产生了共鸣。她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情绪，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悲哀和苍凉。
直到导演一声“卡”,她才回过神来。
她是林初雪，不是那个被灭国的将军——齐昊。
想起身边还有儿子，她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擦掉眼泪。擦完才发现自己多虑了。两个小家伙望着望远镜，早就和自己一样看得眼泪汪汪。
林初雪默默给两人递去了纸巾。
明城抽泣着擦着鼻涕：“呜呜，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觉得很难过。”
飞鸣点了点头，擦掉眼泪，两只大眼红通通的：“爸爸演的真好。”
林初雪默然。
以前她从未看过云晋的电影，知道他在演艺圈里口碑不错，也只是个模糊的印象，今天才是真正感受到他演戏时的魅力。
原来他的演技真的很好，能够出道即巅峰，也不完全是他背景的作用。
这场戏拍了很久，倒不是云晋的问题。而是导演为了拍出不同角度的镜头，只能让云晋不断重复。
林初雪看着云晋在烈日下不断挥舞着长枪，汗如雨下的模样，感觉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云晋一样。
中午，休息时间。
林初雪赶紧带着两个儿子下楼去看云晋。云晋的戏份总算拍完一半，再把下午的拍完，后面就可以安心养伤了。
母子三人来到剧组外时，云晋正在小李的帮助下脱下那层厚重的盔甲，此时的他累到连手都是抖的，气息也不稳，微微喘着气，他背对着母子三人，还没察觉到三人的到来。
直到三人走近，身边助理提醒，他才反应过来。
几乎在他转动轮椅看过来的一瞬，他的气息瞬间就变稳了不少，双手也交叠在一起，很显然在掩饰他的手抖。
林初雪：“……”
果然和明城说的一样，是相当爱逞强啊。尤其是在自家人面前。
林初雪没有拆穿他，仔细询问了下他的身体，腿痛不痛，头晕不晕。云晋一一耐心地回答。
“我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云晋笑着。
“……”
这和小孩子有什么关系，他身上可还带着伤啊。
林初雪又叮嘱了小李几句，直到导演来找云晋商量后续的拍摄问题，才带着两个儿子离开。
烈日下，林初雪牵着两个儿子，沉默地走向保姆车。
她才在这外面晒了一小会儿，已经有些难以忍受，而且她还打着太阳伞。剧组的人竟然在这样的太阳下暴晒了几个小时。
云晋他……
走到一半，林初雪的脚步突然一停。
明城和飞鸣同时疑惑抬头：“妈妈？”
林初雪低头一笑：“今天的茶话会，改成看电影吧。就看你们爸爸出道后演的第一部电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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