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娇瘾_漂亮娇气包穿成炮灰攻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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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娇瘾

  “你的两位哥哥,长相基本上都随他。但是你就没有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吗?”

  “这几年半分都没有怀疑过吗?”

  女人怜爱地望着岁星,纤细葱白的手指细细描摹着岁星的五官,动作很轻,却莫名引来岁星一阵敏感地轻颤,她笑容微敛,心底生出来异样。

  “什么意思?”这种温柔的抚摸,并没有令岁星察觉到柔情似水又包容万分地母爱,岁星忍着不适微微侧过脸。

  “话说到这份上还要装糊涂吗?”

  “你不是我和他的孩子。”

  女人撩了一下长发,目光越过岁星,看向谢屿:“这是星星的男朋友吗?”

  岁星对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没什么抵触,对自己不是亲生孩子的事实也平静地接受。但是……他觑着杏眼打量女人,弱柳扶风、破碎感极强的长相,像是易碎的玻璃美人。

  大概是自己的刻板印象,他总觉得,像是这样柔弱的女性,应该不会和这种事情挂钩。

  “过来。”谢屿无视女人的笑,看向一直皱着眉的岁星,等岁星坐回来后,才揽着后背,隔着短袖薄薄的布料,慢慢安抚他。

  “不过我早就看开了,他要玩弄我的身体和感情,我当然要报复回去。”女人的眼睛漫上来几分暗色,双手支着下巴,声音很轻。

  “只是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不知道也就罢了,多疑如他,居然也没有怀疑过你的来历。”

  “当初没有亲子鉴定吗?”

  “有,伪造的。”

  女人柔柔一笑,眼睛浮现些微笑弧。

  “他太得意了,总是那么自负,好像最初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那么想,觉得没有女人会拒绝他的魅力,不会辜负他,因此理所应当地认为我也是万千中的一个。”

  她透过岁星下垂的浓密眼帘,像是要透过岁星追忆过往,目光变得怅然而空茫。

  “我和他相识时,是在一场晚宴,我是端盘子的服务生,他已经事业有成,当时不过才三十来岁,本来相貌就沉稳儒雅,可谈吐却渊博幽默,他读过很多的诗歌,从拗口繁丽的赋,到十四行诗。”

  “刚二十的女孩,价值观还不是很完善,面对一个成功帅气的年长者,根本无法抵挡,很快就陷入爱河。他没有和其他男人那样,试图金钱换取我的爱意,或者是长驱直入的抚摸,而是会每天送花,念我喜欢的书,会在下雨天送伞,在我生日时送珠宝,然后告诉我他是单身,他想要和我谈恋爱。”

  “我们在繁茂的花树下接吻,在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做。就在我以为他会娶我的时候,他先厌烦了我。厌倦的伊始是我在他送我的平层里看到了其他的女人,我还看到了垃圾桶里被用过的那种东西。”

  “于是我选择报复。在他对我说出分手的下午,我就立马和当时追求我的男生上床了。”女人很美,一开始的情态娇怯得像是陷入热恋的少女,等讲述到后面的时候眸光黯淡,她莞尔一笑:“但是没有想到只是那一夜,就拥有了你。”

  弹奏着的钢琴曲戛然而止。

  那张与她有着三分相似的五官,绮丽得像是水中繁樱,她着迷地看着岁星粉白的小半张脸。

  可是这种视线只让岁星觉得恐惧害怕,谢屿没什么温度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你最初不知道岁星父亲已婚,那么后来呢?后来也不知道吗?”

  女人纤细的脖颈红透,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狰狞,但她很快就恢复成云淡风轻的样子:“后来知道了,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我不知道为什么都有那样的妻子,还要在外面花天酒地。”

  “第三者?”谢屿看向女人的目光带了些似是而非的嘲弄。

  女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徒然变得尖利:“不是第三者,我也是受害者,要是最开始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答应和他交往。”

  当时追求他的男生也不过才二十来岁,相貌疏朗,像是年轻挺拔的白桦树。出于某些隐晦阴暗的报复心理,她生下了孩子,瞒着所有人把他抚养长大。

  “星星从小就很漂亮了,我给星星穿公主裙,养长发,就像真正的公主一样。”

  呓语般的嗓音,却让岁星不寒而栗,一开始是可怜的受害者,可到后面的行为却让人怜悯不起来。

  他在想,在他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以前的小炮灰应该是什么样子?总是泪汪汪,被堪称病态的母亲按着穿不喜欢的裙子吗?

  【在你还没有来之前,都是没有什么思想的傀儡,一切行为都遵从设定。】

  【所以,不要有什么负罪感。】

  “如果你今天的目的只有说这种事的话,那么,恕不奉陪。”谢屿眉眼染上不耐,说出来的话也就没有那点表面上的温和。

  “等等。”

  女人急急起身,柳叶似的眉毛蹙成楚楚可怜的两弯,她戴着翡翠手镯的手搭在另一只手臂上。

  “我已经告诉岁铖和岁阙了。”

  她精细的眉眼带上点殷殷切切:“你觉得你回到家会平安无恙吗?像是岁家人,大多都容易生疑窦,而且冷漠,平白无故养了你这么多年,事情暴露时反噬就会更加严重。”

  岁星走出几步了,又生生停下来,回望着她:“你在威胁我吗?”

  他的声音既轻又无奈:“我不要荣华富贵,就算因为不是亲生的原因被赶出去也无所谓。”

  “无所谓?”女人仔细审视着岁星,吃吃笑出声:“怎么会无所谓,你当真觉得岁家人是做慈善的吗?要真是赶出去那么简单就好了。”

  “跟妈妈走……还是留下来?”

  岁星总觉得女人的精神状况应该没有那么好,他没有犹豫地做出选择:“我不跟你走。”

  岁星感觉他的脾气已经够好了,可是话说出口后,女人的眼睛红了一圈,哀婉的目光让岁星叹了口气。

  “要是你真的要出国的话,以后还是为自己好好活着吧。”

  岁星头也不回地离开。

  空调挨得近,女人颓然坐在椅子上,缓缓抱紧了自己。

  冰冷桌面上整齐地摆放着文件,位于顶层的办公室,只要向前略走几步,就能够将窗外景色一览无余。

  岁铖穿着西装,冷峻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巡视着整个办公室。

  一百多平的办公室,除了办公区外,还有偏僻的休息室,摆放着柔软的大床。

  知子莫若父,岁铖很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德性。就算是办公室,在他眼里也是秽乱的场所,外面那台漆黑的办公桌上,以及落地窗前,甚至房间,都有可能发生过什么令人作呕的事情。

  他垂下眼,伸手拉开床头柜,果不其然里面是一些橡胶制品,还有其他类似油脂的东西。

  未来要接手公司,岁铖打定了注意要把这些东西都丢出去。

  他逡巡着这片领域,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像是在巡视属于自己的疆土。然而很快,他看到台灯下露出来的白纸一角。

  还没伸手取出来那张纸,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岁铖看了一眼手机号码,从记忆中调出来号码的主人。

  “你好。”

  声音惯有的冰冷,像是精密度很高的ai,完全不夹杂人的情感。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给我三分钟的时间。”

  女人的嗓音和很多年前他听到的那样,柔弱得乏善可陈,令人嫌恶。

  多年以后重新听到这种声音是,岁铖不由得恍惚了一瞬。

  当时他母亲下嫁,父亲却逐渐暴露本性,但是碍于母亲的面子,外面的女人多,但是并不敢闹出人命,也不敢把她们带到家里来。那女人是个例外。

  那是个午后,他放学归来,看到脸色难看的母亲,空旷的别墅里,开了扬声器。女人的声音和现在一样细弱动人。

  “夫人,您是他的妻子吗?”

  她这么问。

  回忆戛然而止,岁铖站在油画前,等着女人的话。

  “当初当第三者是在很抱歉,你能帮我给你的母亲道歉吗?”

  岁铖没什么表情:“我建议你自己去道歉比较有诚意。”

  “嗯……好,还有就是,星星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孩子。”

  “你在胡说什么?”岁铖记得岁星刚来的时候,是有亲子鉴定的,即便如此,一种前所未有的晦暗愉悦像是月色里灯光下喷涌出的泉水,爬满四肢百骸。

  “我没有胡说,如果你真的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坐一下鉴定。”

  他冷硬地挂断电话,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张白纸,鬼使神差地抬起台灯的底座,抽出来那张白纸。

  上面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不构成生理学的亲子关系。

  血液沸腾,他反复将这份鉴定看了数次,手臂都麻了。等冷静下来后,父亲是知道这件事的吗?可是……那女人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点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岁铖决定先按耐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发展,不过在此之前,他先假装不知道。

  燥热扑面而来,街道涌动的车流,岁星忽然知道为什么女人会看到那个视频了。

  大荧幕上的他,无死角的出现在城市之上,粉色的短裙,令他倍感耻意的短裙,好像确实像皮肤很白的女孩。车马喧嚣,高楼道路沙化,岁星感觉世界坍塌沦陷。

  谢屿微微向后仰着,看着荧幕里漂亮惹眼的岁星,像是被困在荧幕中的精致人偶。

  “你很喜欢穿裙子吗?”谢屿看了岁星一眼。

  “没有很喜欢。”

  “只是当时,为五斗米折腰。”

  岁星几乎不敢睁眼看他。

  “很好看。”谢屿打断岁星的话,不给他拒绝的时间:“晚宴就穿裙子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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