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团子不想修炼
左南煜在炼丹室呆了三个月,这期间法阵中途就破碎了，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小狐狸喜欢乱动，中途出来给他带了一纸人。
他将纸人贴在小狐狸的后背,“不要弄掉它了，这样我就知道你有没有遇到危险。”
“嗷嗷。”男朋友还真是外冷内热。
可是岑巩不知道左南煜并不是外冷内热，只是单独对小狐狸才那么温柔。
三月之中,岑巩把左南煜的山头逛了一个遍。这天山就是一座冰山,本来郁郁葱葱的树木被冰笼罩，保留住了原本的生气。就连山上的动物也是不见踪影,唯一有的就只是树木和落叶。
真是奇怪。
岑巩找到一处冰块,这样对他也好,他原身就是雪狐，这样的环境反而对他的生活有好处。他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露出左南煜目前还没有摸到的软乎乎肚皮，心想做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狐狸真好。
这么想着，他咬了一口左南煜进炼丹室之前留下来的食物。
荷叶鸡，山茶米糕,红烧猪蹄。
哪一个都是好吃的。
岑巩吃了几口,还知道要维持良好身材,将剩余的食物放在了左南煜留下的法阵,这样食物就可以永葆青春了。
［宿主，你不想反派吗？］
“这是仙侠世界,百年不过弹指之间。”岑巩的一句话点醒了022,它缩着脑袋，看样子宿主这个世界是打算长久攻略了。
岑巩这几月也是把天山看腻了，他一心想等着左南煜出来，只不过022也不知道。
也许是他想得太过真诚,他感受到了左南煜的气息。
“嗷嗷。”男朋友回来了。
他第一时间跳过一块块冰石，踩过一颗颗冰树，最后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左南煜的面前。
“正好，我刚打算找你。”岑巩见男朋友手里捏着一颗黑漆漆的药丸，心里感觉药丸。
“除了那片金叶子，我正好有一些其他的药草。”左南煜见小狐狸想跑，一个法诀定住了他，“吃下就会重塑筋脉。”
“不过这个过程很疼，你要忍住。”
不要不要。
果然当久了狐狸智商也会退化。022提醒宿主，［要有筋脉才能变成人形。］潜台词就是你这个小狐狸就别想和出窍期大能谈恋爱了。
岑巩回过神，看着这个即使变成丹药也是散发恶臭的东西，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
“我替你护法。”
左南煜见他不知怎么有了想吃的意向，将丹药放在他的面前，可是小狐狸不张嘴。
他伸出手按住他的嘴巴，“张开。”
岑巩不情愿地张开嘴，狐狸嗅觉还很灵敏，药丸的恶臭一阵阵地突破他的底线。
他不想吃。
左南煜也知道这个药丸味道不是很好，他捏起小狐狸的嘴巴，与他无声对峙。
岑巩拗不过男朋友，最后还是将嘴巴张开，这带着恶臭的药丸就这样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刚刚吞进肚子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反应，左南煜却早已准备好替他护法。
“嗷嗷。”我没事。
可是刚说话岑巩就被打脸了，一阵阵热流从他的腹部涌出。因为太过突然小狐狸直接晕了过来。
左南煜的担心没有写在脸上，他只是继续替小狐狸护法也不知道能否顺利重塑筋脉。
晕过去的岑巩到现在都还没有实感，他虽然晕过去可是精神确是有着灵敏的感觉，他能听见左南煜的呼吸声，还有法术在空中的摩擦声。
疼死了。
岑巩懒得动，默默将体内那个又丑又臭的丸子炼化。
他不是第一次重塑筋脉，在这一方面他还算有一点经验。
那还能怎么办呢？小狐狸叹了一口气，都是为了能重新修炼成人形。
左南煜的护法持续了十二个时辰，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小狐狸，安静极了。
小狐狸现在已经被他抱在了床榻上，不如说现在不是小狐狸，应该是一只大狐狸。可是岑巩不愿意变成大狐狸，他就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狐狸。
左南煜看着这个筋脉重塑成功，但是体积一点都没变的小狐狸，这么看到底还是没有变成一个小狼，不然自己抱着他也是够呛。
“嗷嗷。”我好了。岑巩意识到自己应该醒了，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可是他的嗓音早就不是稚嫩的叫声。
这是长大了。
他伸出自己的爪子，看见还是那个毛茸茸的小爪子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记得法术还有一点用。
他勉强看向左南煜，后者像是尘埃落定，脸上却还是带着一点担心。
岑巩感觉自己体内的筋脉已经连在了一起甚至还充满着韧性，虽然还有一些裂缝但是化成人形不成问题。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是因为自己可以重新修炼成人形，难过是因为筋脉恢复了自己就要修炼了。
狐妖修炼可是很困难的。
他有点不熟悉地站了起来，与左南煜对视，他听见男朋友说，“很厉害。”
岑巩不想变成大狐狸，他越发觉得自己变小还是有用处的，就像现在马上又可以被男朋友抱着了。
于是他抖动了一下狐狸耳朵，示意左南煜赶紧抱着自己。
“这样就好了。”左南煜这次主动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在他为小狐狸护法的这一天，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很喜欢这只小狐狸。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暂，可是左南煜莫名就是喜欢他，也因此做了一些和本人不相符的事情。
还是小狐狸的岑巩想要左南煜抱着他，谁知左南煜躲开了他的求抱抱，从衣袖里拿出几本厚重的书，“既然筋脉恢复，那就好好修炼吧。”
“你既然之前已经有所成就，现在修炼应该是事半功倍。不过还是要注意稳扎稳打，切记不可以急于求成，以免留下不牢固的基础。”
岑巩没抱到男朋友，他的爪子反而勾到了那几本陈旧的书本。
书本用细线穿起来，一看就是一些古老的东西。
小狐狸连忙将爪子放下，他真的不想修炼。
他现在绞尽脑汁在想着一些怎样可以既不用修炼又可以变成人形的方法。
［有啊宿主，我这里有人形变化卡，很便宜只要一千万个积分。］
“滚。”岑巩把这个招摇撞骗的系统赶走了。就一个破卡花他一千万积分，这可是他攒了好久的积分。
他犹豫地看着这几本书，最后还是选择了伸出爪子接过他们。
“你是雪狐，这几本都是适合你修炼的功法。”左南煜见他接下了书，心里有点期待。他也很希望看见小狐狸重新恢复，修炼人形。
面前的小白团子一脸不情愿地抱着比他大很多的书本，左南煜心里涌现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确定小狐狸与众不同，也很重要。至少是在自己的轨迹之中。
“若是看不懂，那我便教你吧。”
岑巩兜着书，抖动耳朵，这样左南煜是不是就变成他的师尊了！
得知这件事情他异常高兴，快来教我，快来陪我。
左南煜将这几本书分为了百年的时间来修炼，他检测过小狐狸的体质，修炼已经是毫无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天生的修炼体质。
他是看着小狐狸一日日修炼，摆烂，修炼，再摆烂。
因为岑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摆烂的次数明显多于修炼的次数，他花费的时间比左南煜计算的要久一点，但还是在百年之内。
果然小狐狸还是很有天赋。
他现在摸着小狐狸的脑袋已经不会犹豫了。这百年来与小狐狸亲近了不少，也算是勉强能听懂小狐狸的语言，至少不会再出现驴头不对马嘴的事情。
“嗷嗷。”后背痒，帮我抓抓。
“过来。”左南煜看着这个还在修炼时发号施令的小狐狸，让他趴在自己腿上。
现在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岑巩师尊的左南煜正整理自己的衣袖，随后将手指探入狐狸的绒毛里。
真的是软乎乎。
他轻轻地替小狐狸整理绒毛，然后监督他的训练。
岑巩被伺候的很舒服，一时间也不想修炼，反正这百年也下来了，要不了几天他就能修炼成人形，和左南煜说话了。
“修炼。”左南煜见他偷懒，抚摸他的手停了下来，他对这个小狐狸真的没法子，长得这么人畜无害偏偏还这么气人。
好在他心大，对小狐狸也是宽容。
他摸到小狐狸那少了一半的耳朵，即使是吃了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是无法恢复，如今看着他也是心疼。多半就是之前受伤被打回原形时留下的。
岑巩对这少了一半的耳朵不是很在意，他还是照常躺在左南煜的怀里，打扰他的修炼。
也因此让满脑子都是修炼的左南煜丢了不少修行时间。本来打算在那三年后出关的男朋友硬生生的拖到了现在。
岑巩对此感到有一点点抱歉，但是男朋友目前已经达到了出窍期的巅峰，而自己的水平还就是人类修为里的筑基期。
至少不是练气期。
他这么安慰自己，然后跟在左南煜身边修炼。
“狐狸，你什么时候才能修成人形。”
岑巩好像听见左南煜的呢喃，可是再一看过去却没有任何不同。
左南煜也会想要自己变成人形吗？
他转了转眼睛，看着一副机灵鬼的样子，那他今晚就努力一下修成人形吧。
奋发图强的小狐狸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更没有趴在左南煜身上睡觉，他觉得这样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小狐狸了。
小狐狸的突然努力让左南煜有些不解，他按照惯例从厨房带来了最喜欢吃得荷叶鸡和三杯鸡，放在小狐狸的面前闻着那飘香都没有什么动静。
“嗷嗷。”我要修炼了，不要诱惑我。
虽说小狐狸想要修炼是一件好事，但也仅仅是一个晚上。
虽然其他时刻的岑巩都在偷懒，可是左南煜习惯了他在偷懒时对自己的亲近，现在突然冷落他竟然还有一些不适应。
他将那打包好的食物收在了法阵里，这样香味也会依然存在。
左南煜今日没有修炼的念头，他看着那些食物，自己已经成为厨房的熟客，听说管灵玉还问过为什么厨房每日都要多做那么多东西。
“养了一只小狐狸。”
“那你什么时候出关。”
他记得自己当时这么说，“等小狐狸修炼成人形吧。”
“那要是什么时候。”管灵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左南煜划出一面水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样貌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银发翠，可是脸上的冷淡却是少了很多。这些都是小狐狸的功劳。
左南煜放心不下小狐狸，他收起水幕，坐在岑巩的身边等着他修炼的结果。
也许过了一宿，又也许过了两宿，小狐狸只刻苦了两个晚上，之后又是混过去了。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今日的小狐狸趁着左南煜打坐时爬到了他的腿上，“嗷嗷。”一起睡觉。
左南煜修炼被打扰，若非他没有心魔现在肯定要走火入魔，可是这个小狐狸什么都不懂他也不好责怪，“下去。”
“嗷嗷。”不要，一起睡觉我困了。
他现在左右为难，这时也不清楚小狐狸的意思，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他的后背，“快去修炼。”快点变成人形。
他看着小狐狸一点都不着急，像是一个没事狐狸一样舔着自己的爪子，然后炫耀一般地给自己看。
“嗷嗷。”干净的爪子，好看吧。
岑巩玩累了，爬到左南煜的胸口，即使是睡觉他也要死死扣着他的衣襟。为此左南煜的衣服坏了不少。
好在他衣服多，平日里都没碰过的衣服都被他找了出来。他也懒得用法术修补，扯烂的衣服全部给了小狐狸躲在里面玩。
今日的小狐狸睡着了，明日的小狐狸就会上房揭瓦。
岑巩仗着自己现在是一个小狐狸，他在整个天山门到处乱跑。不是偷走弟子送给心怡师姐的香囊转头送给左南煜，就是叼走天山门唯一的女峰主辛苦种下的山茶花送给左南煜。
左南煜府邸里的杂物越来越多，最后给狐狸擦屁股的还是左南煜。
他要用法术善后小狐狸的种种行为。
“嗷嗷。”我没敢坏事，不要给我擦屁股。
每当这个时候小狐狸总会格外执拗，他露出那还没长齐的牙齿，然后背着书本里的法术，躺在左南煜的大腿上修炼。
“你这个小狐狸。”左南煜弹了他的脑袋，习惯地看着他在地上翻了一个身，眼中说不明的情绪不知何时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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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纸人贴在小狐狸的后背,“不要弄掉它了，这样我就知道你有没有遇到危险。”
“嗷嗷。”男朋友还真是外冷内热。
可是岑巩不知道左南煜并不是外冷内热，只是单独对小狐狸才那么温柔。
三月之中,岑巩把左南煜的山头逛了一个遍。这天山就是一座冰山,本来郁郁葱葱的树木被冰笼罩，保留住了原本的生气。就连山上的动物也是不见踪影,唯一有的就只是树木和落叶。
真是奇怪。
岑巩找到一处冰块,这样对他也好,他原身就是雪狐，这样的环境反而对他的生活有好处。他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露出左南煜目前还没有摸到的软乎乎肚皮，心想做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狐狸真好。
这么想着，他咬了一口左南煜进炼丹室之前留下来的食物。
荷叶鸡，山茶米糕,红烧猪蹄。
哪一个都是好吃的。
岑巩吃了几口,还知道要维持良好身材,将剩余的食物放在了左南煜留下的法阵,这样食物就可以永葆青春了。
［宿主，你不想反派吗？］
“这是仙侠世界,百年不过弹指之间。”岑巩的一句话点醒了022,它缩着脑袋，看样子宿主这个世界是打算长久攻略了。
岑巩这几月也是把天山看腻了，他一心想等着左南煜出来，只不过022也不知道。
也许是他想得太过真诚,他感受到了左南煜的气息。
“嗷嗷。”男朋友回来了。
他第一时间跳过一块块冰石，踩过一颗颗冰树，最后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左南煜的面前。
“正好，我刚打算找你。”岑巩见男朋友手里捏着一颗黑漆漆的药丸，心里感觉药丸。
“除了那片金叶子，我正好有一些其他的药草。”左南煜见小狐狸想跑，一个法诀定住了他，“吃下就会重塑筋脉。”
“不过这个过程很疼，你要忍住。”
不要不要。
果然当久了狐狸智商也会退化。022提醒宿主，［要有筋脉才能变成人形。］潜台词就是你这个小狐狸就别想和出窍期大能谈恋爱了。
岑巩回过神，看着这个即使变成丹药也是散发恶臭的东西，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
“我替你护法。”
左南煜见他不知怎么有了想吃的意向，将丹药放在他的面前，可是小狐狸不张嘴。
他伸出手按住他的嘴巴，“张开。”
岑巩不情愿地张开嘴，狐狸嗅觉还很灵敏，药丸的恶臭一阵阵地突破他的底线。
他不想吃。
左南煜也知道这个药丸味道不是很好，他捏起小狐狸的嘴巴，与他无声对峙。
岑巩拗不过男朋友，最后还是将嘴巴张开，这带着恶臭的药丸就这样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刚刚吞进肚子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反应，左南煜却早已准备好替他护法。
“嗷嗷。”我没事。
可是刚说话岑巩就被打脸了，一阵阵热流从他的腹部涌出。因为太过突然小狐狸直接晕了过来。
左南煜的担心没有写在脸上，他只是继续替小狐狸护法也不知道能否顺利重塑筋脉。
晕过去的岑巩到现在都还没有实感，他虽然晕过去可是精神确是有着灵敏的感觉，他能听见左南煜的呼吸声，还有法术在空中的摩擦声。
疼死了。
岑巩懒得动，默默将体内那个又丑又臭的丸子炼化。
他不是第一次重塑筋脉，在这一方面他还算有一点经验。
那还能怎么办呢？小狐狸叹了一口气，都是为了能重新修炼成人形。
左南煜的护法持续了十二个时辰，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小狐狸，安静极了。
小狐狸现在已经被他抱在了床榻上，不如说现在不是小狐狸，应该是一只大狐狸。可是岑巩不愿意变成大狐狸，他就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狐狸。
左南煜看着这个筋脉重塑成功，但是体积一点都没变的小狐狸，这么看到底还是没有变成一个小狼，不然自己抱着他也是够呛。
“嗷嗷。”我好了。岑巩意识到自己应该醒了，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可是他的嗓音早就不是稚嫩的叫声。
这是长大了。
他伸出自己的爪子，看见还是那个毛茸茸的小爪子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记得法术还有一点用。
他勉强看向左南煜，后者像是尘埃落定，脸上却还是带着一点担心。
岑巩感觉自己体内的筋脉已经连在了一起甚至还充满着韧性，虽然还有一些裂缝但是化成人形不成问题。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是因为自己可以重新修炼成人形，难过是因为筋脉恢复了自己就要修炼了。
狐妖修炼可是很困难的。
他有点不熟悉地站了起来，与左南煜对视，他听见男朋友说，“很厉害。”
岑巩不想变成大狐狸，他越发觉得自己变小还是有用处的，就像现在马上又可以被男朋友抱着了。
于是他抖动了一下狐狸耳朵，示意左南煜赶紧抱着自己。
“这样就好了。”左南煜这次主动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在他为小狐狸护法的这一天，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很喜欢这只小狐狸。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暂，可是左南煜莫名就是喜欢他，也因此做了一些和本人不相符的事情。
还是小狐狸的岑巩想要左南煜抱着他，谁知左南煜躲开了他的求抱抱，从衣袖里拿出几本厚重的书，“既然筋脉恢复，那就好好修炼吧。”
“你既然之前已经有所成就，现在修炼应该是事半功倍。不过还是要注意稳扎稳打，切记不可以急于求成，以免留下不牢固的基础。”
岑巩没抱到男朋友，他的爪子反而勾到了那几本陈旧的书本。
书本用细线穿起来，一看就是一些古老的东西。
小狐狸连忙将爪子放下，他真的不想修炼。
他现在绞尽脑汁在想着一些怎样可以既不用修炼又可以变成人形的方法。
［有啊宿主，我这里有人形变化卡，很便宜只要一千万个积分。］
“滚。”岑巩把这个招摇撞骗的系统赶走了。就一个破卡花他一千万积分，这可是他攒了好久的积分。
他犹豫地看着这几本书，最后还是选择了伸出爪子接过他们。
“你是雪狐，这几本都是适合你修炼的功法。”左南煜见他接下了书，心里有点期待。他也很希望看见小狐狸重新恢复，修炼人形。
面前的小白团子一脸不情愿地抱着比他大很多的书本，左南煜心里涌现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确定小狐狸与众不同，也很重要。至少是在自己的轨迹之中。
“若是看不懂，那我便教你吧。”
岑巩兜着书，抖动耳朵，这样左南煜是不是就变成他的师尊了！
得知这件事情他异常高兴，快来教我，快来陪我。
左南煜将这几本书分为了百年的时间来修炼，他检测过小狐狸的体质，修炼已经是毫无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天生的修炼体质。
他是看着小狐狸一日日修炼，摆烂，修炼，再摆烂。
因为岑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摆烂的次数明显多于修炼的次数，他花费的时间比左南煜计算的要久一点，但还是在百年之内。
果然小狐狸还是很有天赋。
他现在摸着小狐狸的脑袋已经不会犹豫了。这百年来与小狐狸亲近了不少，也算是勉强能听懂小狐狸的语言，至少不会再出现驴头不对马嘴的事情。
“嗷嗷。”后背痒，帮我抓抓。
“过来。”左南煜看着这个还在修炼时发号施令的小狐狸，让他趴在自己腿上。
现在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岑巩师尊的左南煜正整理自己的衣袖，随后将手指探入狐狸的绒毛里。
真的是软乎乎。
他轻轻地替小狐狸整理绒毛，然后监督他的训练。
岑巩被伺候的很舒服，一时间也不想修炼，反正这百年也下来了，要不了几天他就能修炼成人形，和左南煜说话了。
“修炼。”左南煜见他偷懒，抚摸他的手停了下来，他对这个小狐狸真的没法子，长得这么人畜无害偏偏还这么气人。
好在他心大，对小狐狸也是宽容。
他摸到小狐狸那少了一半的耳朵，即使是吃了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是无法恢复，如今看着他也是心疼。多半就是之前受伤被打回原形时留下的。
岑巩对这少了一半的耳朵不是很在意，他还是照常躺在左南煜的怀里，打扰他的修炼。
也因此让满脑子都是修炼的左南煜丢了不少修行时间。本来打算在那三年后出关的男朋友硬生生的拖到了现在。
岑巩对此感到有一点点抱歉，但是男朋友目前已经达到了出窍期的巅峰，而自己的水平还就是人类修为里的筑基期。
至少不是练气期。
他这么安慰自己，然后跟在左南煜身边修炼。
“狐狸，你什么时候才能修成人形。”
岑巩好像听见左南煜的呢喃，可是再一看过去却没有任何不同。
左南煜也会想要自己变成人形吗？
他转了转眼睛，看着一副机灵鬼的样子，那他今晚就努力一下修成人形吧。
奋发图强的小狐狸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更没有趴在左南煜身上睡觉，他觉得这样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小狐狸了。
小狐狸的突然努力让左南煜有些不解，他按照惯例从厨房带来了最喜欢吃得荷叶鸡和三杯鸡，放在小狐狸的面前闻着那飘香都没有什么动静。
“嗷嗷。”我要修炼了，不要诱惑我。
虽说小狐狸想要修炼是一件好事，但也仅仅是一个晚上。
虽然其他时刻的岑巩都在偷懒，可是左南煜习惯了他在偷懒时对自己的亲近，现在突然冷落他竟然还有一些不适应。
他将那打包好的食物收在了法阵里，这样香味也会依然存在。
左南煜今日没有修炼的念头，他看着那些食物，自己已经成为厨房的熟客，听说管灵玉还问过为什么厨房每日都要多做那么多东西。
“养了一只小狐狸。”
“那你什么时候出关。”
他记得自己当时这么说，“等小狐狸修炼成人形吧。”
“那要是什么时候。”管灵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左南煜划出一面水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样貌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银发翠，可是脸上的冷淡却是少了很多。这些都是小狐狸的功劳。
左南煜放心不下小狐狸，他收起水幕，坐在岑巩的身边等着他修炼的结果。
也许过了一宿，又也许过了两宿，小狐狸只刻苦了两个晚上，之后又是混过去了。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今日的小狐狸趁着左南煜打坐时爬到了他的腿上，“嗷嗷。”一起睡觉。
左南煜修炼被打扰，若非他没有心魔现在肯定要走火入魔，可是这个小狐狸什么都不懂他也不好责怪，“下去。”
“嗷嗷。”不要，一起睡觉我困了。
他现在左右为难，这时也不清楚小狐狸的意思，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他的后背，“快去修炼。”快点变成人形。
他看着小狐狸一点都不着急，像是一个没事狐狸一样舔着自己的爪子，然后炫耀一般地给自己看。
“嗷嗷。”干净的爪子，好看吧。
岑巩玩累了，爬到左南煜的胸口，即使是睡觉他也要死死扣着他的衣襟。为此左南煜的衣服坏了不少。
好在他衣服多，平日里都没碰过的衣服都被他找了出来。他也懒得用法术修补，扯烂的衣服全部给了小狐狸躲在里面玩。
今日的小狐狸睡着了，明日的小狐狸就会上房揭瓦。
岑巩仗着自己现在是一个小狐狸，他在整个天山门到处乱跑。不是偷走弟子送给心怡师姐的香囊转头送给左南煜，就是叼走天山门唯一的女峰主辛苦种下的山茶花送给左南煜。
左南煜府邸里的杂物越来越多，最后给狐狸擦屁股的还是左南煜。
他要用法术善后小狐狸的种种行为。
“嗷嗷。”我没敢坏事，不要给我擦屁股。
每当这个时候小狐狸总会格外执拗，他露出那还没长齐的牙齿，然后背着书本里的法术，躺在左南煜的大腿上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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