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棋子敲在棋盘上，清脆的响声像是山间溪水拍打在石面。收藏本站┏┛晴明收回手，侧过脑袋，看向庭院的樱花树。
“髭切从来不会表现出自己对膝丸的关心，但这样的情感却不会为此减少啊。”
髭切端正地坐在他对面，笑了笑说道：“晴明大人说笑了，我和您差不了多少的。”
“只不过是不说出来而已。”
“你是感觉到了什么吗？”晴明问道。
“也不算是感觉到什么…我很难说出来这样的感受。”髭切的指尖摩挲在手指的白子上，微微蹙眉说道，“对待未知的事，总是会让人感到恐惧。”
他轻轻将指间的棋子放到晴明身前，眼睫低垂，嘴角的笑意也有些说不清的苦涩。
晴明看着不远处樱花树下嬉闹着的妖怪们，低声说道：“‘罪’就是‘罪’啊。”
“髭切，你认为有什么，是从降生于世时，就带着罪的吗？”
“……”髭切缄默地看着面前的棋盘，一言未发。
“我有时候会觉得，我不该那么做，平白无故地给他带去那么多伤害。有时候又觉得，我除了那一个选择，其余的都不会选。”
“即使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挣扎着，将那把刀与他融为一体。”
“这是唯一地……我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
晴明转头看向髭切，那湛蓝如水的眼眸中，仿佛倒映着整个天空。
“我也相信着他，本性还是善良的……即使身上先天所具有的‘罪’。”
“那您之前为什么总要说那是您的‘罪’呢？”髭切不解道。
“……”晴明从棋篓中摸出一枚黑子，挨着髭切刚放下的那枚白子放了下来。
“再怎么给自己开脱，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低头笑了声说道，“这就是我的‘罪’啊。”
“是我……再一次把他拉了下去。”
————————————————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朦胧地照射进了房间。
宇智波安打了个呵欠，又揉了揉眼睛。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一会，才慢吞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脑子里还迟钝着，仿佛没有从梦中醒过来一样。
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他坐在床上没有出声，门把手又被人扭动了一下——三轮一言推门进来了。
“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还没醒。”
安背对着他，看着面前的窗户，新绿色的窗帘折射着光。照在他眼睛里，漆黑和眼瞳好像也被染上了这样一抹新绿。
半响，他才轻声说道：“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半响，他才轻声说道：“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是吗？”三轮一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比较好了。
“我好像……好像一直在雨夜里奔跑着，什么也看不见。”他伸出手，拍在面前的窗帘上，说：“我不知道我要去哪，也不知道我有哪里可以去，就是这样跑着，不能停下来。”
“因为一旦停下来的话，我就会掉下去了。掉下去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三轮正想说些什么，又被安打断了。
安忽然笑了起来，声音一下又有了生命的色彩。
“但是，就在我要掉下去的时候，有一束光照了进来，就在我面前。”
他回过头，看向三轮一言，声音像是轻柔的羽毛，从天空中飘落。
“然后世界就亮了起来。”
三轮一言叹了口气。前面也许是真的，后面这部分，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有了后面这样一段的话，那安就不会在一开始说，他做了一个不好的梦了……
这是习惯性地在欺骗着自己吗？
眼睛看上去也没有问题啊……
安他本身，到底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他都不好分辨啊。
“所以，今天早上想要吃什么？”
安抱着被子，笑地眼睛都眯成了缝。
“厚蛋烧！”
三轮一言也有些被他那副高兴的模样感染到了，唇角也溢出些笑意。他一面转身准备去厨房，一面随意地说道：“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想吃的其他的东西啊。”
“因为一言喜欢厚蛋烧不是吗？”安歪歪脑袋问道。
三轮脚步顿住了，他微微侧头，想问些什么，最后也还是吞了下去。
“好，你自己也早点洗漱吧。”
所以……之前所说的想吃的其他东西…都不是自己喜欢的吗？
吃完早饭之后，宇智波安又和三轮一言一起出了家门。
“今天就不去scepter4了。”三轮将手中的帽子扣到自己的脑袋上，又转身给安牵了下脖子上的围巾，问道：“不蒙上布条了吗？”
“嗯。”安点了点头，说：“感觉很安全。对了，不去scepter4没关系吗？”
“没有关系，刚好你也得回来陪我去买些东西。”
安扬起下巴，让对方把围巾塞进去，又问道：“还要买些什么啊？”
“上午我们去买下草绳，门松还有镜饼……说起来年糕你喜欢吃吗？”三轮给他塞好围巾之后，将手收回了袖子里。“上午我们去买下草绳，门松还有镜饼……说起来年糕你喜欢吃吗？”三轮给他塞好围巾之后，将手收回了袖子里。
“不讨厌。”安想了下，又加了一句，说道：“一言做的话，我很喜欢。”
“还没吃过我做的，怎就知道喜欢呢？”三轮一言失笑道。
“因为是一言。”安定定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是一言做的所以喜欢吃。”
三轮一言看着他，半响，伸手揉了揉他的的头顶，说道：“我们走吧。”
有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啊。
语毕，他按了下帽子，准备离开。
“一言。”身后的宇智波安却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叫住了他。三轮回过头，就见安向他伸出了手。
“不牵着我走吗？”他笑着歪了歪脑袋。
“因为街上人很多，不是吗？”
“啊。。。人是很多。”三轮一言看着他，问道：“但是安能看见我，就不需要了吧。”
安摇了摇头，说道：“需要的，如果不牵着手一起走，就会走丢的。”
三轮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说道：“也好。”
人多的情况下去街上，也是可能。。。可能走丢吧。。。
安弯了弯眼，快步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一起向外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三轮一言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安。。。很开心吗？”
“嗯。”安点了点头，握着三轮的手又攥紧了一些，“现在的话，是很开心。”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啊。。。因为。。。”他将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闭上眼感受了片刻后说道，“我觉得，我找到自己的‘刀鞘’了。”
“刀鞘？”三轮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但是却没有追问下去，“那应该还不错吧。”
“一言不问我是什么吗？”安睁开眼，侧过脑袋看向他。
“如果你想说的话，会自己告诉我的。”三轮笑了笑，并不细问。
“是吗。。。”安点了点头，又安静下来。
选的租房位置不错，离街市不远不近。不会太吵，也不会因为太远而不方便。
周围人又开始多了，宇智波安握着他的手，轻轻摇了一下。微冷的风吹在两人的手上，一时间三轮一言说不出到底是风冷还是安的手更冷。
安低声说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更不喜欢这样世界里人多的地方。”安低声说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更不喜欢这样世界里人多的地方。”
三轮一言愣了一下，偏头看向他。
“会有很多人。。。而且以前还总是有人欺负我。”安低着脑袋，继续说道：“姐姐说，人总是会这样，她也不懂为什么。。。所以也没有人会救她。”
姐姐？三轮微微蹙眉，没有打断他的话。
“我救了姐姐，但是她并不开心。”
“她怕我。。。她。。。和一言不一样。”安轻轻说着，明明是冬天，他呼吸之间却没有那种白气。他又摇了摇三轮一言的手，问道：“这个世界很和平啊，和我最开始呆的那个一样。我是觉得一样的，但为什么你和羽张他们都不害怕？”
三轮一言沉吟了片刻，理了理思路，斟酌着说道：“就我们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来说的话，还是会害怕的吧。如果遇到了昨天那样的事情，大概会立刻将安当成很恐怖的存在。。。不过我和羽张他们见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所以也能接受的多。”
“啊，话虽这么说，安回头去scepter4的时候，还是和羽张他们解释清楚吧。”
“为什么见得多能接受的多？”安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们不是都是生活在这样的氛围里吗？”
“但即使是生活在一样的氛围里，人类也不是完全一样的吧？”
“。。。。。。”安仔细想想，认真地点头道，“是。。。姐姐她就和那些人不一样。。。但是。。。”
安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是我做错了吧。”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用那种方式去解决问题。”他叹了口气，问道：“我是不是很失败？”
“。。。。。。”三轮一言没有回答他，而是领着他走到一边的水果店里，蹲下来看起橘子。
“橘子要不然也买一点回去吧？”
安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三轮看着他那傻傻的样子，伸手扯了一下他脸颊，说道：“那样的事情，随你喜欢吧。”
“当人类有人类的好处，当非人有非人的好处。”
安吃痛地捂住脸颊，说道：“但人类很排外吧！”
“唔，也有人很包容的。”他站起来说道，“也许你之前遇到了些很糟糕的人类，给你带来了许多不好的记忆。。。即使是这样，你也如此地想要成为人类。。。安想过为什么吗？”
“我想。。。被接受。”安试探着说道。
“不。”三轮一言扶住他的肩膀，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说道：“安就是一面镜子。”
“你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倒映着其他存在在你面前所表现的。你所展露出来的善良也好，邪恶也好，都是这个你所经历的一切的映射。”
“你就是你口中的人类啊。”
“想要成为人类的‘人类’。”
“想要。。。被爱着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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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从来不会表现出自己对膝丸的关心，但这样的情感却不会为此减少啊。”
髭切端正地坐在他对面，笑了笑说道：“晴明大人说笑了，我和您差不了多少的。”
“只不过是不说出来而已。”
“你是感觉到了什么吗？”晴明问道。
“也不算是感觉到什么…我很难说出来这样的感受。”髭切的指尖摩挲在手指的白子上，微微蹙眉说道，“对待未知的事，总是会让人感到恐惧。”
他轻轻将指间的棋子放到晴明身前，眼睫低垂，嘴角的笑意也有些说不清的苦涩。
晴明看着不远处樱花树下嬉闹着的妖怪们，低声说道：“‘罪’就是‘罪’啊。”
“髭切，你认为有什么，是从降生于世时，就带着罪的吗？”
“……”髭切缄默地看着面前的棋盘，一言未发。
“我有时候会觉得，我不该那么做，平白无故地给他带去那么多伤害。有时候又觉得，我除了那一个选择，其余的都不会选。”
“即使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挣扎着，将那把刀与他融为一体。”
“这是唯一地……我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
晴明转头看向髭切，那湛蓝如水的眼眸中，仿佛倒映着整个天空。
“我也相信着他，本性还是善良的……即使身上先天所具有的‘罪’。”
“那您之前为什么总要说那是您的‘罪’呢？”髭切不解道。
“……”晴明从棋篓中摸出一枚黑子，挨着髭切刚放下的那枚白子放了下来。
“再怎么给自己开脱，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低头笑了声说道，“这就是我的‘罪’啊。”
“是我……再一次把他拉了下去。”
————————————————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朦胧地照射进了房间。
宇智波安打了个呵欠，又揉了揉眼睛。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一会，才慢吞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脑子里还迟钝着，仿佛没有从梦中醒过来一样。
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他坐在床上没有出声，门把手又被人扭动了一下——三轮一言推门进来了。
“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还没醒。”
安背对着他，看着面前的窗户，新绿色的窗帘折射着光。照在他眼睛里，漆黑和眼瞳好像也被染上了这样一抹新绿。
半响，他才轻声说道：“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半响，他才轻声说道：“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是吗？”三轮一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比较好了。
“我好像……好像一直在雨夜里奔跑着，什么也看不见。”他伸出手，拍在面前的窗帘上，说：“我不知道我要去哪，也不知道我有哪里可以去，就是这样跑着，不能停下来。”
“因为一旦停下来的话，我就会掉下去了。掉下去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三轮正想说些什么，又被安打断了。
安忽然笑了起来，声音一下又有了生命的色彩。
“但是，就在我要掉下去的时候，有一束光照了进来，就在我面前。”
他回过头，看向三轮一言，声音像是轻柔的羽毛，从天空中飘落。
“然后世界就亮了起来。”
三轮一言叹了口气。前面也许是真的，后面这部分，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有了后面这样一段的话，那安就不会在一开始说，他做了一个不好的梦了……
这是习惯性地在欺骗着自己吗？
眼睛看上去也没有问题啊……
安他本身，到底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他都不好分辨啊。
“所以，今天早上想要吃什么？”
安抱着被子，笑地眼睛都眯成了缝。
“厚蛋烧！”
三轮一言也有些被他那副高兴的模样感染到了，唇角也溢出些笑意。他一面转身准备去厨房，一面随意地说道：“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想吃的其他的东西啊。”
“因为一言喜欢厚蛋烧不是吗？”安歪歪脑袋问道。
三轮脚步顿住了，他微微侧头，想问些什么，最后也还是吞了下去。
“好，你自己也早点洗漱吧。”
所以……之前所说的想吃的其他东西…都不是自己喜欢的吗？
吃完早饭之后，宇智波安又和三轮一言一起出了家门。
“今天就不去scepter4了。”三轮将手中的帽子扣到自己的脑袋上，又转身给安牵了下脖子上的围巾，问道：“不蒙上布条了吗？”
“嗯。”安点了点头，说：“感觉很安全。对了，不去scepter4没关系吗？”
“没有关系，刚好你也得回来陪我去买些东西。”
安扬起下巴，让对方把围巾塞进去，又问道：“还要买些什么啊？”
“上午我们去买下草绳，门松还有镜饼……说起来年糕你喜欢吃吗？”三轮给他塞好围巾之后，将手收回了袖子里。“上午我们去买下草绳，门松还有镜饼……说起来年糕你喜欢吃吗？”三轮给他塞好围巾之后，将手收回了袖子里。
“不讨厌。”安想了下，又加了一句，说道：“一言做的话，我很喜欢。”
“还没吃过我做的，怎就知道喜欢呢？”三轮一言失笑道。
“因为是一言。”安定定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是一言做的所以喜欢吃。”
三轮一言看着他，半响，伸手揉了揉他的的头顶，说道：“我们走吧。”
有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啊。
语毕，他按了下帽子，准备离开。
“一言。”身后的宇智波安却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叫住了他。三轮回过头，就见安向他伸出了手。
“不牵着我走吗？”他笑着歪了歪脑袋。
“因为街上人很多，不是吗？”
“啊。。。人是很多。”三轮一言看着他，问道：“但是安能看见我，就不需要了吧。”
安摇了摇头，说道：“需要的，如果不牵着手一起走，就会走丢的。”
三轮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说道：“也好。”
人多的情况下去街上，也是可能。。。可能走丢吧。。。
安弯了弯眼，快步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一起向外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三轮一言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安。。。很开心吗？”
“嗯。”安点了点头，握着三轮的手又攥紧了一些，“现在的话，是很开心。”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啊。。。因为。。。”他将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闭上眼感受了片刻后说道，“我觉得，我找到自己的‘刀鞘’了。”
“刀鞘？”三轮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但是却没有追问下去，“那应该还不错吧。”
“一言不问我是什么吗？”安睁开眼，侧过脑袋看向他。
“如果你想说的话，会自己告诉我的。”三轮笑了笑，并不细问。
“是吗。。。”安点了点头，又安静下来。
选的租房位置不错，离街市不远不近。不会太吵，也不会因为太远而不方便。
周围人又开始多了，宇智波安握着他的手，轻轻摇了一下。微冷的风吹在两人的手上，一时间三轮一言说不出到底是风冷还是安的手更冷。
安低声说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更不喜欢这样世界里人多的地方。”安低声说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更不喜欢这样世界里人多的地方。”
三轮一言愣了一下，偏头看向他。
“会有很多人。。。而且以前还总是有人欺负我。”安低着脑袋，继续说道：“姐姐说，人总是会这样，她也不懂为什么。。。所以也没有人会救她。”
姐姐？三轮微微蹙眉，没有打断他的话。
“我救了姐姐，但是她并不开心。”
“她怕我。。。她。。。和一言不一样。”安轻轻说着，明明是冬天，他呼吸之间却没有那种白气。他又摇了摇三轮一言的手，问道：“这个世界很和平啊，和我最开始呆的那个一样。我是觉得一样的，但为什么你和羽张他们都不害怕？”
三轮一言沉吟了片刻，理了理思路，斟酌着说道：“就我们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来说的话，还是会害怕的吧。如果遇到了昨天那样的事情，大概会立刻将安当成很恐怖的存在。。。不过我和羽张他们见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所以也能接受的多。”
“啊，话虽这么说，安回头去scepter4的时候，还是和羽张他们解释清楚吧。”
“为什么见得多能接受的多？”安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们不是都是生活在这样的氛围里吗？”
“但即使是生活在一样的氛围里，人类也不是完全一样的吧？”
“。。。。。。”安仔细想想，认真地点头道，“是。。。姐姐她就和那些人不一样。。。但是。。。”
安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是我做错了吧。”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用那种方式去解决问题。”他叹了口气，问道：“我是不是很失败？”
“。。。。。。”三轮一言没有回答他，而是领着他走到一边的水果店里，蹲下来看起橘子。
“橘子要不然也买一点回去吧？”
安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三轮看着他那傻傻的样子，伸手扯了一下他脸颊，说道：“那样的事情，随你喜欢吧。”
“当人类有人类的好处，当非人有非人的好处。”
安吃痛地捂住脸颊，说道：“但人类很排外吧！”
“唔，也有人很包容的。”他站起来说道，“也许你之前遇到了些很糟糕的人类，给你带来了许多不好的记忆。。。即使是这样，你也如此地想要成为人类。。。安想过为什么吗？”
“我想。。。被接受。”安试探着说道。
“不。”三轮一言扶住他的肩膀，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说道：“安就是一面镜子。”
“你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倒映着其他存在在你面前所表现的。你所展露出来的善良也好，邪恶也好，都是这个你所经历的一切的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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