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上赶撞枪口
第129章上赶撞枪口
“未来的经发所，将会是县里促进经济发展的一个主要部门，负责全盘统筹规划，遇到问题可直接向一把手汇报，这在某些人眼里看来，是个肥差啊。”
肖主任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淡淡笑意。
“……”姚卫军听闻这个消息，心里也极其不平静。
至此，他基本上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孙平翠之所以瞄准了自己，在背后散播谣言，并不是眼红嫉妒或者有仇怨，而是奔着肖主任去的。
如此说来，孙平翠在朝阳公社荷花村，必定是跟那边公社的主任有着一丝关系，远房亲戚也好，受人所托也罢，总归是在帮那人打压肖主任的时候，为了找到借口，把自己给捎带上了。
想通这些，姚卫军心情更加凝重起来。
如今这种情况，他跟肖主任等同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保对方没有别的手段，万一继续算计他用来达成目的，那特么就太冤了！
“……领导，我全听明白了，你是被冤枉的，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管，我该怎么帮你？！”
姚卫军沉吟了会儿，低声表态。
“你只管忙伱的事儿，假的真不了，不用去理会！”
肖主任平静看了他一眼，话锋一转，“平时有时间了，多去做做了解，有任何问题，及时过来找我汇报就行。”
“好！”
姚卫军认真点头应下。
他理解肖主任的意思，不要轻举妄动，平时该干嘛干嘛，但也要密切关注孙平翠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新的风言风语传出，要随时见面沟通，方便及时做出回应。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作为公社领导，话不能说的太过直接。
在肖主任这里弄明白事情原委后，姚卫军心里反而更加谨慎起来，他吃过午饭便离开公社返回了碱场村。
一路上，他不断琢磨着这事儿，等回到家后，刚进院门没一会儿，顺子就心急火燎的跟了进来。
“刚才你经过村里，我那么用力朝你摆手你都看不到，非得让我追家里来才行是吧？”
顺子喘着粗气，苦笑埋怨道。
姚卫军停下摩托车，微微皱眉，“你去过了么？”他手指朝村里某个方向指了指，开口问道。
“嗯！”顺子点点头，跟姚卫军一起进了堂屋，顺手关上了门。
“说说吧，都打听到什么了？”
姚卫军等顺子坐下后，淡定的递过去了烟卷。
“你不是让我打听翠姐堂哥叫什么吗？我问到了，叫孙祥富，在他们村新建的酒厂上班。”
顺子喘匀了气，顾不得点烟，继续说道：
“这个孙祥富听说在酒厂是个小组长，其实这人没啥大本事，能混上组长，主要是他跟这酒厂厂长以前是发小，所以靠这层关系才当上的组长，没什么太大能耐。”
姚卫军听他说完后，迟疑了会儿，道：“孙寡妇跟你说的这些？当着你的面儿编排她娘家堂哥？”
不是姚卫军不相信顺子，而是觉得这家伙去一趟了解的太详细了，有点儿不真实。
毕竟一般嫁出去的闺女，很少会在村里主动说娘家人坏话的，孙寡妇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不代表人家是傻子，随便一问就全抖搂出来。
“嗐！这不全是你的功劳嘛！”
顺子忍不住斜睨，苦笑解释道：“你丫的让我去做卧底，还给我弄了一身紫药水，声称咱俩撕破了脸，翠姐她真的信了！
然后就跟我说他们村的酒厂有多好多好，还撺掇我去酒厂上班，说是可以通过她堂哥跟厂长是发小的关系，让我去了以后当厂医，活儿既轻松，工资还不老少。
我就趁着她说这些的时候，侧面打听了下，这才大概知道了孙祥富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既然酒厂这么好，孙寡妇自己干嘛不去？你不觉得奇怪么？”
姚卫军选择相信了顺子刚才那番话，但再次疑惑问道。
“她说她过段时间就去，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说只要顺利的话，以后去了就能当管理，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拿工资。”
顺子说到这里，下意识朝外面看了眼，声音低了下来，“卫军，你猜我还打听到什么了？说出来保准你想不到！”
“少卖关子！痛快儿说!”
姚卫军把煤油打火机扔到了他怀里，瞪眼道。
“得，脾气比我还急。”顺子悻悻一笑，正色道：“荷花村那酒厂厂长，他亲哥马上要调去县里工作了，听说以前在公社当副主任，现在要去县里主管经济方面的工作，厉害的很呢！
所以翠姐的意思是，只要我去了酒厂，那就能一直干下去，以后说不定也能跑咱村来搞个酒厂分厂，到时候就是个体户老板，要啥有啥！”
“承诺你这么多，就没让你干点什么吗？”
姚卫军淡淡问道。
“……”顺子脸色一顿，继而说道：
“卫军，我也不知道翠姐……哦不，就孙寡妇怎么对你怨气那么大，一听我跟你闹掰了，非说要替我出口气，她让我……嗯，摸清你们大棚里的作息情况，告诉她后，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姚卫军听完心底不由泛起了怒意。
玛德，这熊娘们够歹毒的，敢情是想在大棚上做手脚，这样不但让自己的香菇种植彻底失败，还能很大程度上抹杀肖主任的工作成效。
如果再散布一些谣言出去，到时候外面的议论声，就能让肖主任失去工作调动机会，而自己也因此在村里站不住脚了。
“现在你的翠姐要害我，你怎么打算的？”
姚卫军依旧脸色平静的问道，甚至还露出了一抹淡淡笑意。
“这还用说嘛，咱是哥们，我肯定帮你啊，不然也不会跑来告诉你这些了！”
顺子果断说道。
“成，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姚卫军微微点头，认真道：“那你就配合她，把打谷场那里的大棚作息时间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好了。”
“不是，卫军你……”顺子一时没明白过来，脸上尽是茫然之色。
“想从大棚上做手脚，那我成全她，不过，到时候有什么后果，也得由她来承担！”
姚卫军语气平静，但却夹杂着一抹冷意。
“你是想……将计就计？”
顺子总算想通了，小声问道。
“按我说的做吧，这件事儿牵扯到方方面面，你只管听我的，其他的我自会安排。”
姚卫军抽了口烟，神色一如往常的平静与淡定。
“嗯，孙寡妇这事儿办的不地道，我特么以前瞎了眼，嘈！”
顺子狠狠把烟头掐灭，满脸愤然之色。
“晚上留下来吃饭吧，待会儿把支书跟守山叔也请来，好好合计合计。”
姚卫军淡淡说道。
“不了，等这事儿结束了有的是喝酒机会，现在我明面上跟你撕破了脸，在你家吃饭喝酒不合适，万一孙寡妇听别人说起，就解释不清了。”
顺子说完站起身，摆了摆手出门而去。
姚卫军在屋里坐着喝了会茶，冷然笑笑，便走去了打谷场的大棚那里。
“广利叔，显平叔，友仁哥，都忙着呢。”
他进到大棚里，跟在这儿干活的人笑着打起了招呼，最后把马广利、陈友仁以及姚显平叫到了外面。
“卫军，按照你跟凌教授说的，咱们这大棚里的香菇，估计最晚到年底百分百就能全都蒙发出来，哈哈，大家伙儿可都盼着呢！”
马广利接过烟卷，欣喜笑着说道。
“卫军兄弟，是有什么事儿吗？”
陈友仁比姚卫军年龄稍微大点儿，此刻见走出了大棚，不由好奇问道。
旁边姚显平也微微皱眉看了过来。
“嗯，是有点儿事，不过我想等晚上再说，你们晚上都去我那儿吃吧，正好支书跟守山叔也在，大家伙儿一块商量下，人多好办事儿。”
姚卫军沉吟着说到这里，又认真叮嘱道：“晚上来我家吃饭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哪怕家里问起来，就说是去其他户家了，没问题吧？”
“……”三人互相看了眼，最后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姚卫军没有多耽误他们的时间，等确认交待清楚后，迈步走去了村部。
今天李启明去公社开会，陈守山作为生产大队长，并没有待在大棚里干活学习，下午直接留在了村部，听李启明讲解公社开会的思想精神。
姚卫军赶到时，在院里率先看到了背着药箱外出的顺子，后者朝他眨巴了下眼，无声的抬手朝孙寡妇家方向指了指，便出门而去了。
“卫军来了，快坐吧。”
他一进屋，李启明便笑着招呼落座，旁边赵树良则立马去拿茶杯沏茶了。
“明伯，守山叔，我没打搅到你们吧？”
姚卫军笑吟吟的问道，等后两者都摆手示意后，这才落座。
“嗐，要不是怕耽误你的时间，我都会拉你过来一块儿聊聊，反正都是关于村里建设发展的事儿，也没其他的，公社开会嘛，一般都是这些。”
李启明笑着摆手解释。
“对了，大棚联合生产的事儿你当时也在场，我估摸着啊，既然罗主任已经点头了，问题不大，接下来咱们静候佳音就行。”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看正在沏茶的赵树良，道：“树良啊，沏好茶你就先回吧，村部现在也没多少事儿，早点回家歇着。”
“那敢情好，我还可以去大棚里学习学习！”
赵树良欣然点头，笑着答应下来。
等他离开后，李启明原本有着笑意的脸色渐渐沉下去了，紧紧皱着眉头道：“守山都跟我说过了，卫军你现在过来，是为了孙寡妇在背后造你谣的事情吧？”
显然，陈守山已经把自赵春旺那里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李启明。
估摸着就是姚卫军不来村部，这两人对接完公社会议内容，也会主动找姚卫军坐下聊聊的。
“这个孙寡妇，哼！多少年不出的这么一个祸害玩意儿，怎么就让咱碱场村给摊上了！”
李启明仗着屋里没外人，话说的非常难听，主要是心里实在来气，一时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卫军，你中午前儿去公社，也是为了这事吧？”
他皱眉问道。
“是啊，现在这事不单单是针对我，也牵扯到了肖主任，我必须得去汇报一下。”
姚卫军点点头，如实回道。
“要不让支书召开一次全村大会，当众点名批评这个孙寡妇，让她安分点儿？”
陈守山建议道。
“别介，她又没跟村里人瞎说什么，到时候现场给你来一顿胡搅蛮缠，事情只会越闹越大，再让她传出去些不好听的话，反而更加被动了。”
姚卫军摆手制止，并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的确，孙寡妇现场一闹腾，罚也不是，打也不是，过后保准会出去逢人就说：碱场村村领导带头当众欺负她一个寡妇！”
李启明沉吟着继续道：“备不住还会赖到卫军头上，说是卫军在背后唆使的，一旦传到公社领导耳朵里，不好收场啊！”
“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任由她这么随便泼脏水？”
陈守山急的直撮牙花子，满脸无奈神色。
“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明伯跟守山叔你们配合我，她孙平翠这回还真就自个儿要往枪口上撞了！”
姚卫军淡淡说道。
“哦？快具体说说！”
李启明闻言顿时振奋起来，连忙开口问道。
姚卫军朝屋外看了眼，确认院子里没人后，便把从顺子那里得来的信息，详细告诉了两人。
当然，他只说了孙寡妇准备对大棚动手的事儿，有关朝阳公社副主任马上晋升的消息，却是闭口不谈。
毕竟牵扯的太多，这种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没必要都说出来。
啪！
陈守山听完后，忍不住拍了桌子，气的当场瞪起眼珠子。
“守山！你先冷静下来，事儿还没发生，一切都来得及！”
李启明纵然心里也很生气，但毕竟年纪大了些，此刻皱着眉头，强忍着火气沉声提醒道。
“卫军，你说说吧，需要我跟守山怎么配合你？”
他转头看向了姚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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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经发所，将会是县里促进经济发展的一个主要部门，负责全盘统筹规划，遇到问题可直接向一把手汇报，这在某些人眼里看来，是个肥差啊。”
肖主任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淡淡笑意。
“……”姚卫军听闻这个消息，心里也极其不平静。
至此，他基本上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孙平翠之所以瞄准了自己，在背后散播谣言，并不是眼红嫉妒或者有仇怨，而是奔着肖主任去的。
如此说来，孙平翠在朝阳公社荷花村，必定是跟那边公社的主任有着一丝关系，远房亲戚也好，受人所托也罢，总归是在帮那人打压肖主任的时候，为了找到借口，把自己给捎带上了。
想通这些，姚卫军心情更加凝重起来。
如今这种情况，他跟肖主任等同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保对方没有别的手段，万一继续算计他用来达成目的，那特么就太冤了！
“……领导，我全听明白了，你是被冤枉的，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管，我该怎么帮你？！”
姚卫军沉吟了会儿，低声表态。
“你只管忙伱的事儿，假的真不了，不用去理会！”
肖主任平静看了他一眼，话锋一转，“平时有时间了，多去做做了解，有任何问题，及时过来找我汇报就行。”
“好！”
姚卫军认真点头应下。
他理解肖主任的意思，不要轻举妄动，平时该干嘛干嘛，但也要密切关注孙平翠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新的风言风语传出，要随时见面沟通，方便及时做出回应。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作为公社领导，话不能说的太过直接。
在肖主任这里弄明白事情原委后，姚卫军心里反而更加谨慎起来，他吃过午饭便离开公社返回了碱场村。
一路上，他不断琢磨着这事儿，等回到家后，刚进院门没一会儿，顺子就心急火燎的跟了进来。
“刚才你经过村里，我那么用力朝你摆手你都看不到，非得让我追家里来才行是吧？”
顺子喘着粗气，苦笑埋怨道。
姚卫军停下摩托车，微微皱眉，“你去过了么？”他手指朝村里某个方向指了指，开口问道。
“嗯！”顺子点点头，跟姚卫军一起进了堂屋，顺手关上了门。
“说说吧，都打听到什么了？”
姚卫军等顺子坐下后，淡定的递过去了烟卷。
“你不是让我打听翠姐堂哥叫什么吗？我问到了，叫孙祥富，在他们村新建的酒厂上班。”
顺子喘匀了气，顾不得点烟，继续说道：
“这个孙祥富听说在酒厂是个小组长，其实这人没啥大本事，能混上组长，主要是他跟这酒厂厂长以前是发小，所以靠这层关系才当上的组长，没什么太大能耐。”
姚卫军听他说完后，迟疑了会儿，道：“孙寡妇跟你说的这些？当着你的面儿编排她娘家堂哥？”
不是姚卫军不相信顺子，而是觉得这家伙去一趟了解的太详细了，有点儿不真实。
毕竟一般嫁出去的闺女，很少会在村里主动说娘家人坏话的，孙寡妇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不代表人家是傻子，随便一问就全抖搂出来。
“嗐！这不全是你的功劳嘛！”
顺子忍不住斜睨，苦笑解释道：“你丫的让我去做卧底，还给我弄了一身紫药水，声称咱俩撕破了脸，翠姐她真的信了！
然后就跟我说他们村的酒厂有多好多好，还撺掇我去酒厂上班，说是可以通过她堂哥跟厂长是发小的关系，让我去了以后当厂医，活儿既轻松，工资还不老少。
我就趁着她说这些的时候，侧面打听了下，这才大概知道了孙祥富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既然酒厂这么好，孙寡妇自己干嘛不去？你不觉得奇怪么？”
姚卫军选择相信了顺子刚才那番话，但再次疑惑问道。
“她说她过段时间就去，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说只要顺利的话，以后去了就能当管理，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拿工资。”
顺子说到这里，下意识朝外面看了眼，声音低了下来，“卫军，你猜我还打听到什么了？说出来保准你想不到！”
“少卖关子！痛快儿说!”
姚卫军把煤油打火机扔到了他怀里，瞪眼道。
“得，脾气比我还急。”顺子悻悻一笑，正色道：“荷花村那酒厂厂长，他亲哥马上要调去县里工作了，听说以前在公社当副主任，现在要去县里主管经济方面的工作，厉害的很呢！
所以翠姐的意思是，只要我去了酒厂，那就能一直干下去，以后说不定也能跑咱村来搞个酒厂分厂，到时候就是个体户老板，要啥有啥！”
“承诺你这么多，就没让你干点什么吗？”
姚卫军淡淡问道。
“……”顺子脸色一顿，继而说道：
“卫军，我也不知道翠姐……哦不，就孙寡妇怎么对你怨气那么大，一听我跟你闹掰了，非说要替我出口气，她让我……嗯，摸清你们大棚里的作息情况，告诉她后，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姚卫军听完心底不由泛起了怒意。
玛德，这熊娘们够歹毒的，敢情是想在大棚上做手脚，这样不但让自己的香菇种植彻底失败，还能很大程度上抹杀肖主任的工作成效。
如果再散布一些谣言出去，到时候外面的议论声，就能让肖主任失去工作调动机会，而自己也因此在村里站不住脚了。
“现在你的翠姐要害我，你怎么打算的？”
姚卫军依旧脸色平静的问道，甚至还露出了一抹淡淡笑意。
“这还用说嘛，咱是哥们，我肯定帮你啊，不然也不会跑来告诉你这些了！”
顺子果断说道。
“成，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姚卫军微微点头，认真道：“那你就配合她，把打谷场那里的大棚作息时间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好了。”
“不是，卫军你……”顺子一时没明白过来，脸上尽是茫然之色。
“想从大棚上做手脚，那我成全她，不过，到时候有什么后果，也得由她来承担！”
姚卫军语气平静，但却夹杂着一抹冷意。
“你是想……将计就计？”
顺子总算想通了，小声问道。
“按我说的做吧，这件事儿牵扯到方方面面，你只管听我的，其他的我自会安排。”
姚卫军抽了口烟，神色一如往常的平静与淡定。
“嗯，孙寡妇这事儿办的不地道，我特么以前瞎了眼，嘈！”
顺子狠狠把烟头掐灭，满脸愤然之色。
“晚上留下来吃饭吧，待会儿把支书跟守山叔也请来，好好合计合计。”
姚卫军淡淡说道。
“不了，等这事儿结束了有的是喝酒机会，现在我明面上跟你撕破了脸，在你家吃饭喝酒不合适，万一孙寡妇听别人说起，就解释不清了。”
顺子说完站起身，摆了摆手出门而去。
姚卫军在屋里坐着喝了会茶，冷然笑笑，便走去了打谷场的大棚那里。
“广利叔，显平叔，友仁哥，都忙着呢。”
他进到大棚里，跟在这儿干活的人笑着打起了招呼，最后把马广利、陈友仁以及姚显平叫到了外面。
“卫军，按照你跟凌教授说的，咱们这大棚里的香菇，估计最晚到年底百分百就能全都蒙发出来，哈哈，大家伙儿可都盼着呢！”
马广利接过烟卷，欣喜笑着说道。
“卫军兄弟，是有什么事儿吗？”
陈友仁比姚卫军年龄稍微大点儿，此刻见走出了大棚，不由好奇问道。
旁边姚显平也微微皱眉看了过来。
“嗯，是有点儿事，不过我想等晚上再说，你们晚上都去我那儿吃吧，正好支书跟守山叔也在，大家伙儿一块商量下，人多好办事儿。”
姚卫军沉吟着说到这里，又认真叮嘱道：“晚上来我家吃饭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哪怕家里问起来，就说是去其他户家了，没问题吧？”
“……”三人互相看了眼，最后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姚卫军没有多耽误他们的时间，等确认交待清楚后，迈步走去了村部。
今天李启明去公社开会，陈守山作为生产大队长，并没有待在大棚里干活学习，下午直接留在了村部，听李启明讲解公社开会的思想精神。
姚卫军赶到时，在院里率先看到了背着药箱外出的顺子，后者朝他眨巴了下眼，无声的抬手朝孙寡妇家方向指了指，便出门而去了。
“卫军来了，快坐吧。”
他一进屋，李启明便笑着招呼落座，旁边赵树良则立马去拿茶杯沏茶了。
“明伯，守山叔，我没打搅到你们吧？”
姚卫军笑吟吟的问道，等后两者都摆手示意后，这才落座。
“嗐，要不是怕耽误你的时间，我都会拉你过来一块儿聊聊，反正都是关于村里建设发展的事儿，也没其他的，公社开会嘛，一般都是这些。”
李启明笑着摆手解释。
“对了，大棚联合生产的事儿你当时也在场，我估摸着啊，既然罗主任已经点头了，问题不大，接下来咱们静候佳音就行。”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看正在沏茶的赵树良，道：“树良啊，沏好茶你就先回吧，村部现在也没多少事儿，早点回家歇着。”
“那敢情好，我还可以去大棚里学习学习！”
赵树良欣然点头，笑着答应下来。
等他离开后，李启明原本有着笑意的脸色渐渐沉下去了，紧紧皱着眉头道：“守山都跟我说过了，卫军你现在过来，是为了孙寡妇在背后造你谣的事情吧？”
显然，陈守山已经把自赵春旺那里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李启明。
估摸着就是姚卫军不来村部，这两人对接完公社会议内容，也会主动找姚卫军坐下聊聊的。
“这个孙寡妇，哼！多少年不出的这么一个祸害玩意儿，怎么就让咱碱场村给摊上了！”
李启明仗着屋里没外人，话说的非常难听，主要是心里实在来气，一时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卫军，你中午前儿去公社，也是为了这事吧？”
他皱眉问道。
“是啊，现在这事不单单是针对我，也牵扯到了肖主任，我必须得去汇报一下。”
姚卫军点点头，如实回道。
“要不让支书召开一次全村大会，当众点名批评这个孙寡妇，让她安分点儿？”
陈守山建议道。
“别介，她又没跟村里人瞎说什么，到时候现场给你来一顿胡搅蛮缠，事情只会越闹越大，再让她传出去些不好听的话，反而更加被动了。”
姚卫军摆手制止，并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的确，孙寡妇现场一闹腾，罚也不是，打也不是，过后保准会出去逢人就说：碱场村村领导带头当众欺负她一个寡妇！”
李启明沉吟着继续道：“备不住还会赖到卫军头上，说是卫军在背后唆使的，一旦传到公社领导耳朵里，不好收场啊！”
“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任由她这么随便泼脏水？”
陈守山急的直撮牙花子，满脸无奈神色。
“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明伯跟守山叔你们配合我，她孙平翠这回还真就自个儿要往枪口上撞了！”
姚卫军淡淡说道。
“哦？快具体说说！”
李启明闻言顿时振奋起来，连忙开口问道。
姚卫军朝屋外看了眼，确认院子里没人后，便把从顺子那里得来的信息，详细告诉了两人。
当然，他只说了孙寡妇准备对大棚动手的事儿，有关朝阳公社副主任马上晋升的消息，却是闭口不谈。
毕竟牵扯的太多，这种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没必要都说出来。
啪！
陈守山听完后，忍不住拍了桌子，气的当场瞪起眼珠子。
“守山！你先冷静下来，事儿还没发生，一切都来得及！”
李启明纵然心里也很生气，但毕竟年纪大了些，此刻皱着眉头，强忍着火气沉声提醒道。
“卫军，你说说吧，需要我跟守山怎么配合你？”
他转头看向了姚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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