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早计划好了
第135章早计划好了
姚卫军跟三姐在屋里又聊了会儿，等外面的缝纫机全部抬进屋里归置好，他又出门跟窦丽丽叮嘱了下，便骑上摩托车返回了村里。
当天晚上，刘家湾的支书刘召金带着一个妇女和小孩登门了。
手提亲自提着一些礼品，旁边跟着的妇女眼睛红肿，抽抽搭搭的抹着眼角，神情可怜。
姚卫军家正准备吃饭，当看到来人后，他立马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不过却丝毫不为所动，表面上带着淡淡笑意平静以待。
“卫军啊，冒昧登门你别见怪哈，主要这娘儿俩实在没办法了，男人被逮进局子里，他们孤儿寡母的也没法活啊！”
刘召金一改上次在地头上见面时的镇定自若，苦笑着解释，随后把手里提着的礼品想递给姚卫军。
“卫军，这是他们娘俩的一点心意，老三一时冲动办了错事，你大人有大量，放过他这一次，成么？”
“……”姚卫军微微皱眉，坚决抬手往外推，自然是不会接对方的礼品，淡然开口道：
“刘支书，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全由派出所来处理，你带人上门找我没用！
再说他刘老三犯了罪，国家自有法度进行惩罚，任何人说了都不算，这个道理伱应该明白的。”
“明白！明白！”刘召金忙不迭赔笑点头，再次解释道：
“我找人打听过了，老三也是受人指使的，猪油蒙了心跑来破坏你的大棚，如果……咳，如果你能去派出所帮他说两句好话，兴许能判的轻一点儿。
卫军，你放心，老三是我叔伯侄子，反正你大棚也没遭受什么损失，这次你只要帮了他，以后来刘家湾不管有什么事，我统统给你解决！”
刘召金满脸坚定的说道，同时带着一抹恳求期待之色。
“不是，我的话你怎么听不明白呢！”姚卫军无奈皱眉，耐下性子再次解释道：
“现在谁去派出所求情都没用，刘老三触发的是法度，放火这种事跟损失多少财物没关系，主要是性质恶劣，必然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呜呜呜……”姚卫军的话音落下，旁边跟着来的妇女顿时大声哭了起来，满脸的恐慌绝望之色。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你们娘儿俩给卫军跪下赔礼道歉！”
刘召金瞪了那妇女一眼，沉声喝道。
“胡说什么呢！”姚卫军闻言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刘支书，你作为村干部要是跟我来这一套，那就立马带着人离开，什么叫跪下道歉？你当这是旧社会呢！
还有，刘老三纯属于自作自受，没人救得了他！有本事你去派出所演苦肉计，看有人搭理你们不，现在拿上带来的东西，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
“……”
刘召金脸色无比难看，最终满脸复杂的沉声问道：“卫军，非得要做这么绝么？”
“我最后再说一遍，这事儿现在已经跟我没关系了，你想帮刘老三，就自个儿想办法，好嘛，他来烧我的大棚，敢情听你这意思，我不帮他说好话，还成恶人了呗？！”
姚卫军语气冷冽，皱眉喝道。
对于刘老三的老婆孩子，他也知道以后日子艰难，但却不会表示同情，罪有应得的事儿，能怪得了谁？
“好！算我今天热脸贴冷屁股了，活该！”
刘召金脸上没了笑意，阴沉着说完后，带着刘老三的老婆孩子出门而去。
“卫军，这个人怕是对你意见挺大的，以后跟他接触的时候小心点儿，快回屋吃饭吧。”
虞秀楠见来人离开了，走出来轻声说道。
姚卫军皱眉沉吟片刻，转身回了屋。
……
日子一天天过去，院子东边的空地上，陈守山带着十几号人按照姚卫军的建造方案，热火朝天的盖起了厂房。
而姚卫军倒是没怎么忙，按部就班的经营着买卖，也关注着大棚里香菇的长势，每天过的充实而轻松。
转眼，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份。
京城孙宝兵和琉璃厂的张老板先后把电话打到了村部，表示罐头售卖的很顺利，约定好时间，即将来运走第二批货。
对此姚卫军早已轻车熟路，趁着去西河坝联营区收钱的功夫，找了前进玻璃制品厂的韩副厂长，确认好了罐头瓶子的大批量进货事宜。
同时林胖子那边也通知到了，随时可以批量供应晒干的大红枣。
最后姚卫军又赶去村部，跟李启明以及陈守山坐下来认真聊了下。
除了再次号召村里人帮着加工罐头之外，对于第二组大棚的具体位置以及搭建计划，也做了讨论。
“卫军，这些日子我和守山跟村里不少户家都谈过了，目前大棚的具体建造区域，基本确定了下来。”
李启明喝着茶，笑吟吟继续说道：
“就放在打谷场南边那处地块好了，不但跟原先你那组大棚距离近，管理起来方便，这个地块的所属户家大部分也主动报名参与了进来，咱们征用这块地就少了很多麻烦事儿。”
“那敢情好。”姚卫军欣然点头，不过随后又问道：“明伯，那块地上，少数还没打算参与种大棚的户家，如今是个什么态度呢？”
“嗐，还能什么态度，占了他们家的地，肯定是想要钱呗。”
陈守山抢先苦笑着说道。
“这个没问题，不过我觉得还是尽量争取下，省的以后等大棚干起来了，很多事儿说不清，更麻烦。”
姚卫军沉吟着建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好县里的批文还没正式落实，时间上倒也来得及，我再去那几户人家坐坐，问题不大。”
李启明认可点头，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对了，还有件事儿，明伯，守山叔，我打算过几天等罐头加工好，跟着货车再去一趟京城，提前找贩菜的人把香菇售卖的事儿谈一谈。”
罐头加工和大棚的事情聊完，姚卫军平静说道。
“那可太好了，就是又得麻烦你去跑一趟，到了城里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往村里打电话！”
李启明欣然点头应下，当场给开具了证明信。
离开村部，姚卫军又去了趟城南木材厂，运回来一车木头板子，跟上回一样，用来做成木箱装罐头。
所有准备工作完成，碱场村的村民便再次听到了大喇叭的招呼，这回参与加工罐头的人更多了，只用了两天半的时间，就赶制出了十万瓶成品罐头。
红糖大枣的六万瓶，什锦罐头四万瓶，都是按照电话里，孙宝兵他们的要求加工的，这两人第一批货运回去后，分销的很顺利，对于跟姚卫军的合作信心更足了。
孙宝兵因为渠道有限，这次进货的数量没变，依旧是七万瓶，而琉璃厂的张老板，张新民则主动增加了一万瓶什锦罐头，达到三万瓶，并声称若是卖得好，以后可能要的更多。
“嘿，姚老弟你可发财了哈，你家四哥够有能耐的，敢情是又要找你进货了呗？”
这天早上尤大民来拉货，望着院子里堆满的木箱，眼底带着羡慕之色感慨道。
姚卫军笑着含糊几句，转移话题跟他聊了些别的。
等结算完毕送走尤大民，没多会儿，琉璃厂张老板张新民的货车就赶到了。
因为姚卫军这次打算跟着孙宝兵的车去京城，所以特意在电话里把张新民运货的时间给调到前面来了。
“姚老弟！哈哈……几天不见你这变化挺大的嘛，东边在建的厂房是你的吧？好啊，你做的越大，我也越放心，不用担心以后没地方拉货去！”
琉璃厂的张新民个子不高，年纪约么五十多岁，此时从货车副驾驶座位跳下来，还没等走近就大笑着开口道。
“张哥，抽烟。”姚卫军递上烟卷儿，朝旁边的马占国几人吩咐了声，便一同去了堂屋。
“姚老弟，当初选择进你家的罐头，我觉得这个做法还是对的，咱家罐头运回去之后，因为瓶体造型跟别家的不一样，嘿，倍儿好卖！”
张新民落座后，脸上带着畅快笑意，如实说道。
“张哥，接下来你只管尽量扩大分销渠道，我还能再给你些补助，让你多挣点儿零花钱！”
姚卫军笑着说道。
“哦？还有这好事儿？难道你姚老弟要主动给我降价吗？哈哈……”
张新民说完后，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眼底流露着好奇与期待之色。
“也可以这么说，但不是在批发价格上做改动，而是别的方面。”
姚卫军没有一下子明着说出来，故意吊了下张新民的胃口。
“批发价格不变，那还能怎么弄？哎呀，姚老弟快别卖关子了，只要能让老哥我省钱，你怎么说我怎么办不就成了嘛！”
张新民急切询问道。
“我所谓补助你的钱，就出在你刚才说的罐头瓶子上。”
姚卫军从容笑笑，平静解释道：“我当初设计这两款罐头瓶子，目的就在这儿，不但让顾客觉得新鲜特别，容易产生购买的念头，还会在后期进行回收，尽量做到重复利用！
这么说吧，张哥你作为分销商，每收回来一个瓶子，我给你一毛钱，一万个瓶子就是一千块！
而这种事儿你只需要在分货出去的时候，跟那些摊贩说清楚，给他们一个瓶子三分钱的收益，他们自会帮你去回收的，甚至那些捡废品的人也会来找你送货。
而等回收的数量多了，然后来我这里拉货的时候，空车带回来，我可以折算进货款里，抵扣一部分钱。”
“……”张新民听完后，整个人愣怔了片刻，渐渐露出了欣喜笑意，同时带着深深的佩服之色。
“姚老弟！牛！真有你的！哈哈……”张新民既振奋又感慨，继续说道：“还别说，一个空瓶子一毛钱，我出三分钱回收，完了给你送回来，可以挣七分钱，多了不说，一万个瓶子那可就是七百块！
嘿！这要是随着以后越卖越多，单是这上面的收入，都能抹平我所有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开销了？！不，估摸着还能余出来不少，哈哈……姚老弟你果然没说错，这个支持可太给力了！”
张新民说到这里，语气坚定起来，“那咱就落实到行动上啊，放心吧姚老弟，我争取下次来进货，最少五万瓶起步！
既然空瓶子都能来你这里换钱，我肯定就慢慢把合作重心往你这儿靠拢了啊！”
姚卫军笑而不语，对于张新民的反应早就有所预料。
当初设计罐头瓶子造型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这一步了。
不是说姚卫军的商业头脑有多厉害，而是这些套路在后世都早就玩过时了，可在这年头，却极其有吸引力，对于抢占京城罐头市场，称为大杀器都不过分。
同时姚卫军也算过一笔账。
自前进玻璃制品厂订购新的瓶子，需要两毛五一个，而启动回收的话，那么刨去给分销商的一毛钱，他弄回来找人清洗干净，总的成本也就一毛二三分钱到头了。
节省成本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一旦有了回收政策，势必会在鸽子市上引起人们的关注。
而老百姓买东西，讲究的就是个人气，即使到了后世，也有着严重的从众心理，看到别人买什么，下意识就会跟着买，图一个随大流。
姚卫军有着充分的自信，通过回收瓶子这种手段，足不出户，就能慢慢扩大京城鸽子市的罐头市场！
“张哥，跟我合作你以后的买卖只会越来越省心，挣得也能比之前多，这样好了，你这批货虽然不多，但我决定还是先支持你一下，瓶子回收的事儿，就从这批罐头开始启动吧！”
姚卫军爽快说道。
“嘿！那可太好了，哈哈……姚老弟局气！”
张新民兴奋大笑，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连连说着客气的话。
快到中午的时候，外面三万瓶罐头已经装车完毕，两人检查过后，当场结算了货款。
张新民热情邀请，非要去公社饭馆请客，姚卫军笑着婉拒，目送他坐进副驾驶，驶出了碱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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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卫军跟三姐在屋里又聊了会儿，等外面的缝纫机全部抬进屋里归置好，他又出门跟窦丽丽叮嘱了下，便骑上摩托车返回了村里。
当天晚上，刘家湾的支书刘召金带着一个妇女和小孩登门了。
手提亲自提着一些礼品，旁边跟着的妇女眼睛红肿，抽抽搭搭的抹着眼角，神情可怜。
姚卫军家正准备吃饭，当看到来人后，他立马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不过却丝毫不为所动，表面上带着淡淡笑意平静以待。
“卫军啊，冒昧登门你别见怪哈，主要这娘儿俩实在没办法了，男人被逮进局子里，他们孤儿寡母的也没法活啊！”
刘召金一改上次在地头上见面时的镇定自若，苦笑着解释，随后把手里提着的礼品想递给姚卫军。
“卫军，这是他们娘俩的一点心意，老三一时冲动办了错事，你大人有大量，放过他这一次，成么？”
“……”姚卫军微微皱眉，坚决抬手往外推，自然是不会接对方的礼品，淡然开口道：
“刘支书，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全由派出所来处理，你带人上门找我没用！
再说他刘老三犯了罪，国家自有法度进行惩罚，任何人说了都不算，这个道理伱应该明白的。”
“明白！明白！”刘召金忙不迭赔笑点头，再次解释道：
“我找人打听过了，老三也是受人指使的，猪油蒙了心跑来破坏你的大棚，如果……咳，如果你能去派出所帮他说两句好话，兴许能判的轻一点儿。
卫军，你放心，老三是我叔伯侄子，反正你大棚也没遭受什么损失，这次你只要帮了他，以后来刘家湾不管有什么事，我统统给你解决！”
刘召金满脸坚定的说道，同时带着一抹恳求期待之色。
“不是，我的话你怎么听不明白呢！”姚卫军无奈皱眉，耐下性子再次解释道：
“现在谁去派出所求情都没用，刘老三触发的是法度，放火这种事跟损失多少财物没关系，主要是性质恶劣，必然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呜呜呜……”姚卫军的话音落下，旁边跟着来的妇女顿时大声哭了起来，满脸的恐慌绝望之色。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你们娘儿俩给卫军跪下赔礼道歉！”
刘召金瞪了那妇女一眼，沉声喝道。
“胡说什么呢！”姚卫军闻言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刘支书，你作为村干部要是跟我来这一套，那就立马带着人离开，什么叫跪下道歉？你当这是旧社会呢！
还有，刘老三纯属于自作自受，没人救得了他！有本事你去派出所演苦肉计，看有人搭理你们不，现在拿上带来的东西，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
“……”
刘召金脸色无比难看，最终满脸复杂的沉声问道：“卫军，非得要做这么绝么？”
“我最后再说一遍，这事儿现在已经跟我没关系了，你想帮刘老三，就自个儿想办法，好嘛，他来烧我的大棚，敢情听你这意思，我不帮他说好话，还成恶人了呗？！”
姚卫军语气冷冽，皱眉喝道。
对于刘老三的老婆孩子，他也知道以后日子艰难，但却不会表示同情，罪有应得的事儿，能怪得了谁？
“好！算我今天热脸贴冷屁股了，活该！”
刘召金脸上没了笑意，阴沉着说完后，带着刘老三的老婆孩子出门而去。
“卫军，这个人怕是对你意见挺大的，以后跟他接触的时候小心点儿，快回屋吃饭吧。”
虞秀楠见来人离开了，走出来轻声说道。
姚卫军皱眉沉吟片刻，转身回了屋。
……
日子一天天过去，院子东边的空地上，陈守山带着十几号人按照姚卫军的建造方案，热火朝天的盖起了厂房。
而姚卫军倒是没怎么忙，按部就班的经营着买卖，也关注着大棚里香菇的长势，每天过的充实而轻松。
转眼，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份。
京城孙宝兵和琉璃厂的张老板先后把电话打到了村部，表示罐头售卖的很顺利，约定好时间，即将来运走第二批货。
对此姚卫军早已轻车熟路，趁着去西河坝联营区收钱的功夫，找了前进玻璃制品厂的韩副厂长，确认好了罐头瓶子的大批量进货事宜。
同时林胖子那边也通知到了，随时可以批量供应晒干的大红枣。
最后姚卫军又赶去村部，跟李启明以及陈守山坐下来认真聊了下。
除了再次号召村里人帮着加工罐头之外，对于第二组大棚的具体位置以及搭建计划，也做了讨论。
“卫军，这些日子我和守山跟村里不少户家都谈过了，目前大棚的具体建造区域，基本确定了下来。”
李启明喝着茶，笑吟吟继续说道：
“就放在打谷场南边那处地块好了，不但跟原先你那组大棚距离近，管理起来方便，这个地块的所属户家大部分也主动报名参与了进来，咱们征用这块地就少了很多麻烦事儿。”
“那敢情好。”姚卫军欣然点头，不过随后又问道：“明伯，那块地上，少数还没打算参与种大棚的户家，如今是个什么态度呢？”
“嗐，还能什么态度，占了他们家的地，肯定是想要钱呗。”
陈守山抢先苦笑着说道。
“这个没问题，不过我觉得还是尽量争取下，省的以后等大棚干起来了，很多事儿说不清，更麻烦。”
姚卫军沉吟着建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好县里的批文还没正式落实，时间上倒也来得及，我再去那几户人家坐坐，问题不大。”
李启明认可点头，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对了，还有件事儿，明伯，守山叔，我打算过几天等罐头加工好，跟着货车再去一趟京城，提前找贩菜的人把香菇售卖的事儿谈一谈。”
罐头加工和大棚的事情聊完，姚卫军平静说道。
“那可太好了，就是又得麻烦你去跑一趟，到了城里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往村里打电话！”
李启明欣然点头应下，当场给开具了证明信。
离开村部，姚卫军又去了趟城南木材厂，运回来一车木头板子，跟上回一样，用来做成木箱装罐头。
所有准备工作完成，碱场村的村民便再次听到了大喇叭的招呼，这回参与加工罐头的人更多了，只用了两天半的时间，就赶制出了十万瓶成品罐头。
红糖大枣的六万瓶，什锦罐头四万瓶，都是按照电话里，孙宝兵他们的要求加工的，这两人第一批货运回去后，分销的很顺利，对于跟姚卫军的合作信心更足了。
孙宝兵因为渠道有限，这次进货的数量没变，依旧是七万瓶，而琉璃厂的张老板，张新民则主动增加了一万瓶什锦罐头，达到三万瓶，并声称若是卖得好，以后可能要的更多。
“嘿，姚老弟你可发财了哈，你家四哥够有能耐的，敢情是又要找你进货了呗？”
这天早上尤大民来拉货，望着院子里堆满的木箱，眼底带着羡慕之色感慨道。
姚卫军笑着含糊几句，转移话题跟他聊了些别的。
等结算完毕送走尤大民，没多会儿，琉璃厂张老板张新民的货车就赶到了。
因为姚卫军这次打算跟着孙宝兵的车去京城，所以特意在电话里把张新民运货的时间给调到前面来了。
“姚老弟！哈哈……几天不见你这变化挺大的嘛，东边在建的厂房是你的吧？好啊，你做的越大，我也越放心，不用担心以后没地方拉货去！”
琉璃厂的张新民个子不高，年纪约么五十多岁，此时从货车副驾驶座位跳下来，还没等走近就大笑着开口道。
“张哥，抽烟。”姚卫军递上烟卷儿，朝旁边的马占国几人吩咐了声，便一同去了堂屋。
“姚老弟，当初选择进你家的罐头，我觉得这个做法还是对的，咱家罐头运回去之后，因为瓶体造型跟别家的不一样，嘿，倍儿好卖！”
张新民落座后，脸上带着畅快笑意，如实说道。
“张哥，接下来你只管尽量扩大分销渠道，我还能再给你些补助，让你多挣点儿零花钱！”
姚卫军笑着说道。
“哦？还有这好事儿？难道你姚老弟要主动给我降价吗？哈哈……”
张新民说完后，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眼底流露着好奇与期待之色。
“也可以这么说，但不是在批发价格上做改动，而是别的方面。”
姚卫军没有一下子明着说出来，故意吊了下张新民的胃口。
“批发价格不变，那还能怎么弄？哎呀，姚老弟快别卖关子了，只要能让老哥我省钱，你怎么说我怎么办不就成了嘛！”
张新民急切询问道。
“我所谓补助你的钱，就出在你刚才说的罐头瓶子上。”
姚卫军从容笑笑，平静解释道：“我当初设计这两款罐头瓶子，目的就在这儿，不但让顾客觉得新鲜特别，容易产生购买的念头，还会在后期进行回收，尽量做到重复利用！
这么说吧，张哥你作为分销商，每收回来一个瓶子，我给你一毛钱，一万个瓶子就是一千块！
而这种事儿你只需要在分货出去的时候，跟那些摊贩说清楚，给他们一个瓶子三分钱的收益，他们自会帮你去回收的，甚至那些捡废品的人也会来找你送货。
而等回收的数量多了，然后来我这里拉货的时候，空车带回来，我可以折算进货款里，抵扣一部分钱。”
“……”张新民听完后，整个人愣怔了片刻，渐渐露出了欣喜笑意，同时带着深深的佩服之色。
“姚老弟！牛！真有你的！哈哈……”张新民既振奋又感慨，继续说道：“还别说，一个空瓶子一毛钱，我出三分钱回收，完了给你送回来，可以挣七分钱，多了不说，一万个瓶子那可就是七百块！
嘿！这要是随着以后越卖越多，单是这上面的收入，都能抹平我所有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开销了？！不，估摸着还能余出来不少，哈哈……姚老弟你果然没说错，这个支持可太给力了！”
张新民说到这里，语气坚定起来，“那咱就落实到行动上啊，放心吧姚老弟，我争取下次来进货，最少五万瓶起步！
既然空瓶子都能来你这里换钱，我肯定就慢慢把合作重心往你这儿靠拢了啊！”
姚卫军笑而不语，对于张新民的反应早就有所预料。
当初设计罐头瓶子造型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这一步了。
不是说姚卫军的商业头脑有多厉害，而是这些套路在后世都早就玩过时了，可在这年头，却极其有吸引力，对于抢占京城罐头市场，称为大杀器都不过分。
同时姚卫军也算过一笔账。
自前进玻璃制品厂订购新的瓶子，需要两毛五一个，而启动回收的话，那么刨去给分销商的一毛钱，他弄回来找人清洗干净，总的成本也就一毛二三分钱到头了。
节省成本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一旦有了回收政策，势必会在鸽子市上引起人们的关注。
而老百姓买东西，讲究的就是个人气，即使到了后世，也有着严重的从众心理，看到别人买什么，下意识就会跟着买，图一个随大流。
姚卫军有着充分的自信，通过回收瓶子这种手段，足不出户，就能慢慢扩大京城鸽子市的罐头市场！
“张哥，跟我合作你以后的买卖只会越来越省心，挣得也能比之前多，这样好了，你这批货虽然不多，但我决定还是先支持你一下，瓶子回收的事儿，就从这批罐头开始启动吧！”
姚卫军爽快说道。
“嘿！那可太好了，哈哈……姚老弟局气！”
张新民兴奋大笑，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连连说着客气的话。
快到中午的时候，外面三万瓶罐头已经装车完毕，两人检查过后，当场结算了货款。
张新民热情邀请，非要去公社饭馆请客，姚卫军笑着婉拒，目送他坐进副驾驶，驶出了碱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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