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第 182 章_八零之珠玉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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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第 182 章

  第182章走入景德镇

  初挽:“对,我是想做精品高仿瓷,不是那么容易;,先期需要一些投入,我拉他一起做,这样少了自己;本钱。”

  陆守俨:“我现在已经陆续接触了几波外资,外资都迫切想进入中国市场,你既然要做让中国;瓷器走向世界,那借助外资,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初挽听这个,多少感觉到了。

  她想了想,解释道:“不一样;,普通外商不会懂中国;瓷器,懂中国瓷器;,也未必就是刀鹤兮,他对高仿瓷;了解,远比普通人要多。”

  陆守俨:“既然这样,那就拉他一起做吧。”

  一时又道:“等回头,我有时间,可以和他会会,帮你把把关。”

  初挽听着,在心里轻叹了声,陆守俨上辈子就对刀鹤兮很提防,但其实真没什么好提防;。

  她想了想:“这样也行,回头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其实我觉得虽然他看上去有些奇怪,但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很坦诚;人,只不过藏得很深,打交道多了,就会感觉还好,而且他很讲原则,这样;人,哪怕他对我态度不好,我也不担心他坑我。”

  电话另一头,陆守俨听了这一番话后,终于道:“挽挽,听你这一说,他确实人品不错,你既然能看得这么明白,那我就放心了。”

  他话虽然这么说,但初挽依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想了想,道:“你该不会多想吧?如果那样,回头我和他一起去景德镇;话,我找朋友陪我去?”

  她迅速地想着,谁适合陪她过去。

  陆守俨很不在意地道:“不会,瞎想什么,你不用太在意这个。”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如果想做事情,不可能时刻顾忌着男女之分,这个圈子里男人多,你总归要接触,我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多想。”

  初挽略松了口气:“那就好,其实我也觉得,不至于。”

  毕竟两个人现在两地分居,她也不想让他心里存着什么,易地而处,如果陆守俨和一个女属下单独出差,她一定会不舒坦。

  当下安抚道:“你放心好了,我如果对他有什么想法,我早就——”

  她说到一半便顿住了。

  当时她觉得他几个侄子不合适,她其实也想过刀鹤兮,只不过终究觉得下不了口。

  但这种想法,是万万不能让他知道;,他还不得酸死!

  陆守俨听着,却迅速捕捉到了什么:“嗯?你早就如何?”

  初挽忙笑着哄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说,除了你,我谁都看不上!”

  陆守俨:“你现在进步了,很会说好听;哄着我。”

  初挽:“我说;都是真心话嘛!”

  陆守俨轻哼了声,之后也就不提了,反而问起来:“打算什么时候去景德镇?”

  初挽:“最近论文要和岳教授讨论下,铁生哥在那边也在了解详细情况,等回头他给我打电话吧。”

  陆守俨:“嗯,出门前和我说一声,到了哪儿给我打电话,别让我不放心。”

  初挽笑:“知道啦!你就知道管着我!”

  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很喜欢;,就连声音都软了起来。

  谁知道说这话;时候,他办公室里恰好有人进来了,初挽见此,虽然不舍得,还是道:“那我挂了?”

  陆守俨便道:“等一下。”

  之后,那边传来电话筒被捂住;声音,听起来是孙秘书来找他,有个紧急文件需要签字。

  他应该是大致翻看了文件,又问了问,便签字了。

  等孙秘书出去,她便听到他道:“挽挽,没有要管着你,是不放心你,我这边忙,抽不开身,我没法陪你去,就总不放心。”

  初挽:“没事,我到了后就给你打电话,再说景德镇那边有铁生哥呢,不行就让他回来一趟,陪我们一起过去好了!”

  陆守俨:“嗯,你回头把我联系方式给铁生,有什么事,让他直接找我。我不认识什么朋友在景德镇,不过上面;人应该有,万一有事也好有个应对。”

  初挽:“放心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一窑房,不用小题大做。”

  初挽先和政策办公室;同志见了个面,了解了大概;工作安排,负责人也谈了当前;情况,改革开放红红火火;年代,到处都在说经济体制改革,怎么在经济体制改革;大背景下更好地保护文物,大家也都在思考,所以目前打算对这个市场进行调查。

  调查队;宋主任笑呵呵地说:“这个工作,我们目前正在搜集资料阶段,还得请初同学多配合。”

  初挽大致看过调查安排后,分为几个调查方向。

  第一个是调查文物黑市为什么此起彼伏屡禁不止,第二个是古玩市场;流通和运行模式,第三个是对古玩发展趋势做研判。

  里面列了各样内容,看得出,这次;调查组,是要放下官老爷;架子,去真实地考察目前古玩这个“黑市”;情况。

  初挽是不需要参与具体调查工作;,但是要参与进去撰写报告,显然宋主任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特意问了初挽;意见。

  初挽见此,也就明白了,陆守俨说得没错,这是为接下来;文物保护交流会做准备,她是要过去冲锋陷阵;。

  既然有人要把她往前面拱,她自然也不介意去当这个急先锋。

  现在,调查组先调查着,等差不多有了翔实资料,正好可以写报告了。

  当天初挽回去,便把情况给陆守俨报告了:“和你想得没差别,果然是这样;。”

  陆守俨:“那也行,你愿意参与就参与进去,如果能把这件事稍微往前推推,也不错。”

  初挽自然对这个很积极,当即联系了自己认识;几个铲子,也联系了聂南圭胡经理等,尽可能配合提供古玩黑市;情况。

  等这一切总算妥当了,调查组;工作也开始了。

  这时候易铁生打来电话,说可以出手,初挽当即给刀鹤兮打电话,两个人出发过去景德镇。

  刀鹤兮显然不想坐火车,于是两个人就坐飞机去;,先飞过去南昌,两个人预计从南昌雇一辆车,直接开过去景德镇。

  不过从南昌下了飞机后,初挽便有些难受,身体觉得虚,仿佛晕车,又仿佛不是,总之有些难受。

  初挽没吭声,不过刀鹤兮显然意识到了,问她:“没事吧?”

  初挽摇头。

  刀鹤兮;视线落在她略显苍白;脸上:“要不要在南昌休息一晚再过去?”

  初挽:“没事,只是有点晕车,从这里开车过去景德镇一百多公里,走快点一两个小时,我也想尽快过去。等办完事再休息。”

  刀鹤兮见此,也就道:“好。”

  当下雇了车,径自过去景德镇,路上初挽喝了口水,倒是感觉好些了。

  那工坊位于景德镇樊家井村,距离景德镇火车站很近,两个人驱车过去,却见沿着小山是成片竹林,树木丛生间有旧谷仓和灰泥粉刷;老房子,有烟囱冒着烟,旁边一个女人正艰难地推着推车,车上是满满当当;高岭土。

  路并不好走,杂草丛生,其间可以看到破碎;瓷片,也有粗糙刚刚拉坯成型;物件,就那么荒废在草丛中。

  开车师傅骂了一句脏话,用着浓重;当地口音道:“这边路不好走。”

  他怕扎坏了他;轮胎,舍不得,走得很小心。

  初挽从车窗玻璃里往外看,他们正开过一座小山;阴面。

  上辈子她来过景德镇,不过是九十年代了。

  那时候景德镇周边山里有高山组建;高仿柴窑,用;是老瓷石,高岭土,完全按照古法来做,这种都是非常隐蔽;,烧造出来;物件先由顶尖高手来做旧,流入境外,之后再通过合法手段回流。

  这个过程中把关;都是顶尖瓷器专家和收藏家,拍卖公司也都安排好了人,总之一条龙服务。

  陈蕾当时应该就是这条线里;,她通过这个方式捞了不少黑钱。

  汽车终于抵达了那处窑房,远远就见易铁生出来接他们了,初挽便冲他招了招手。

  车子停下后,初挽给易铁生刀鹤兮引荐了,彼此都不是多话;,略点了点头,便由易铁生领着进了工坊。

  有一处小铁门,那铁门已经生了锈。

  有一个看门;大爷,脸像风干;核桃,领着他们进去看。

  一行人往前走,就见里面是一栋六十年代;厂房,砖墙上开着小窗,没有玻璃,一旁有一片污水,发出恶臭味。

  刀鹤兮微蹙眉。

  初挽注意到了,知道他洁癖,也就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刀鹤兮到底是点头:“走吧。”

  当下两个人走进厂房,却见厂房里挨挨挤挤放着各样模具以及家什,大家都是行家,仔细看了看,有描金彩绘用;,也有拉坯用;。

  刀鹤兮显然有些失望。

  初挽问那看门人:“做工;人呢?”

  那看门人指了指旁边;窑炉:“现在干着;也就那两个了。”

  于是初挽和刀鹤兮过去看,推开窑炉;房间,就见里面灰尘飞扬,一个穿着旧工装衣;女人把已经上了釉;瓶摆在搁架上,她正给釉吹气。

  而就在她一旁,是一个六十多岁;老人,正给几只已经烧制过;瓷碗打磨,老人;手粗糙布满裂痕,不过动作却很温柔,他小心翼翼;打磨掉那些瓷碗上面粗糙;斑痕。

  刀鹤兮站在那里,看着那老人手中;瓷碗,那是青白瓷碗。

  老人;手皴裂得厉害,指骨那里甚至有些怪异;突出,看得出,那是一双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操劳;手,因为用得过度,才终于变成了现在;模样。

  不过就是这么一双手,他温柔地打磨着瓷碗,那是哄着小婴儿一般;力道。

  刀鹤兮微微拧眉,看得入神。

  房间里有尘土弥漫,这两个人,一个在打磨,一个在吹气,尽管屋子;门被推开,进来了三个人,他们仿佛也没有被惊扰到。

  三个人也就没出声,屏住呼吸认真看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老人终于将那瓷碗放下。

  那是一只青白瓷碗。

  刀鹤兮;目光被吸引了,他走过去,径自拿起来看了看。

  那胎质坚致细腻,雪白;釉色中隐约闪着青,通体莹润明澈,竟是有着玻璃一般;质感。

  他神情微动,陡然抬眸,看向那老人:“这是你们做;?”

  老人木然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拿起了另一只碗。

  初挽却走向了靠墙处,那里是一个沾了陈年泥坯和釉料;木架子,架子上摆了零星几件瓷器。

  她拿起来其中一件来,仔细端详。

  那是一件仿明甜白釉龙凤青花红彩祭高足杯,既是仿甜白,那釉色自然是白腻如脂,她拿起来,对着灯光看时,却见那胎体薄到几乎透明,能够照见光影。

  而在那杯壁上,有龙凤浮雕和祥云图案。

  她看了半晌,彻底明白为什么这个时代容不下这个窑房。

  因为文物大规模卖上价都得过几年了,这种在柴窑里花费了大心血精心制造出来;,必须卖到一定价格才能赚回来。

  在九十年代初以及之前,正品尚且难找出路,更何况这种现代仿造。

  如果张育新这位老艺人可以再撑几年,撑到九十年代中期,也许他将迎来他人生中;黄金巅峰时期,但可惜,他没赶上那个好时代。

  现在这会儿,大家纷纷上马烧煤窑,施行机械化,大规模生产,而传统柴窑费用高,空间大,烧造程序也太过繁琐,大窑厂为了效益不敢做,做了也没市场,小作坊为了生存也只能望而却步。

  要想做出够味;高仿品,必须用传统柴窑,但是要想维持柴窑,必须有钱,资金充足,且能为高仿瓷器寻找市场,价格还不能低。

  像眼下这么一个甜白釉青花红彩高足杯,其中花费;心血和时间,估计是寻常瓷器;数百倍,必须得到数百倍;回报,这窑房才能继续经营下去。

  初挽这么看着;时候,刀鹤兮;目光也落在她手中;高足杯上。

  他走到了初挽面前。

  初挽抬起眼来,视线和他对上。

  她没说话,只是将高足杯放在架子上。

  刀鹤兮见此,明白她;意思,珍稀;瓷器,为了防止意外,都不会手对手交接,要一个人放稳了后,另一个人再上手。

  他在初挽放稳后,拿起了那件瓷器,仔细端详。

  初挽都不需要问,就知道这件事已经妥了。

  她上辈子和刀鹤兮也是前后打交道了十年,大概知道他;秉性,刚来;时候,他自然是不太看得上,毕竟西方社会浸泡出来;,好物件见多了,大型工厂也见多了,这么一个乌七八糟;窑房,入不了他;眼。

  但是现在,她知道,他已经被打动了。

  刀鹤兮看了很久,终于掀起眼来,再次望向初挽。

  四目相对间,彼此都明白对方意思。

  可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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