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击个掌_废太子和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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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击个掌

  很快姜麓发现秦彦似乎又开始躲她,倒不像是之前的冷战,更像是不想看到她。她心想着自己已然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真不知道他别扭个什么劲。

  他不理她,她乐得自在。

  进九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她有时候还挺佩服姜明珠的毅力。不愧是重活一世的人,还真是多活一世多长一智。

  眼看着七八天过去,秦彦还是见她绕道走,且那张玉面一天比一天黑沉,隐约还有可疑的红云。

  她无语至极,臭小子差不多得了。

  这一次轮对到她堵他,将他堵在地头。

  “地整得不错。”

  他不搭话,埋头找草。

  可怜这个季节不长草,有些草籽好不容易在麦苗根下冒个头,就被他连根拔起。看他天天找草的劲,恨不得让众草断子绝孙。

  “你知不知道黄花草长什么样子?”她没话找话。

  他总算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为何不自己照镜子?”

  不错,还挺幽默。

  “我又不是黄花草,我叫姜麓。我这么一个如山的女子,你要是把我当草那就是你有眼不识泰山。”

  少年表情不虞,看样子不太想搭理她。他眼睛在麦苗中梭巡着,她看不到他心不在焉的表情。他内心纠结无比,既希望她和自己说话,又希望她离自己远一点。

  也不知是他心思太过游离,还是他一时失手。姜麓眼睁睁看着他拨掉一根麦子,然后烫手似的藏在身后。

  她心下好笑,“你是不是还在梦游,连草和麦子都分不清。”

  梦这个字,像炮仗一样炸响。

  他顿时耳尖充血,脖子红透。

  “我没做梦。”

  “没做梦就没做梦,你紧张什么?”她揶揄着,“做梦没什么不好的,现实生活中没有的梦里都有。”

  不就是在梦里和某位姑娘鼓了掌,这有何难为情的。只怪少年到底面嫩,又好死不死被她看到遗留的证据,所以才会这般紧张。

  想不到这小子还挺纯情,她倒要看看有朝一日他和一个女人真的为爱

  鼓掌,他是不是会羞到不肯出门。

  远远看去他们像一对寻常少年夫妻,丈夫在地里干活,妻子在边上陪着。二人似一对璧人,说不出的般配。陶儿端着一盆水站在院子里,险些看呆了。

  “你看我家夫人和公子的感情真好。”她对兰桂说。“我家夫人长得好心又善,我就知道公子肯定会喜欢她。”

  兰桂不敢看,因为姜明珠也在。

  姜明珠咬碎银牙,一定是姜麓缠着殿下不放。殿下那等出身,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粗鲁的乡间女子。

  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前世里殿下没有休掉姜麓是怕世人诟病,她就不信以殿下的眼光能看得上那般粗俗的女子。

  她还是有机会的,一切都来得及。

  一盆水毫无预兆地泼在她脚边,水溅起的泥点沾得她裙边全是。这水明显是抹洗过后的脏水,她提着裙摆往后退时差点摔倒。

  陶儿一脸无辜,“姜姑娘对不住,奴婢没有看到。”

  公子是她家夫人的,这个姜姑娘故意赖着不走,好不要脸。

  “你…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姜明珠气红了眼,如今连一个丫头都敢欺负她,肯定是姜麓指使的。

  姜麓还真没有教唆过陶儿什么,是陶儿认定自己的主子。但凡是和夫人做对的人,都是她的仇人。

  她毫无惧意,反正她又不是国公府的下人,“奴婢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姜姑娘你也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姜明珠面色发白,指甲掐进肉里。

  自打身世被揭穿,她不知听过多少冷嘲热讽。在京中受那些贵女们明里暗里的耻笑,到京外还要受一个丫头的气。如果她还是国公府的姑娘,谁敢如此对她。

  兰桂见势不妙,小声劝说,“陶儿姐姐,你少说两句。”

  她和陶儿走得近,两人私下交情越来越好。一边是自己的主子,一边是新交的好姐妹,她夹在中间很是为难,慌忙丢下扫帚去扶姜明珠,“姑娘,你进屋歇歇吧。”

  姜明珠甩开她的手,聪明的不忠心,这蠢的又给人添堵。自己为什么不

  能再早一点重生,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气。

  姜麓望过来,见几人都在院子里。

  “你们都没事做了吗?”

  一声吼,立马将院子里的人吼得四散分开。兰桂赶紧扶姜明珠进屋,陶儿悠哉悠哉地端着空盆去厨房。

  她一转头,对上秦彦复杂的眼神。

  这小子,为何如此看她?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吗?”

  他低头的时候在想,自己是疯了吗?姜氏惯会翻脸不认人,嬉笑怒骂性情无常。他怎么会梦到她,还和她……

  她倒是大言不惭,居然自诩美人。

  少年最是嘴硬,心中越是羞恼越是不愿承认,当下顶回去,“你是美人吗?”

  “我当然是美人,即使我外表不怎么出色,但是我心灵美。”

  “那是你自以为,我看你是想得美。”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臭小子可以啊,竟然学到了几分她的说话风格,看来她这个老师没白教。

  “我想的确实挺美的,我想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冬闲自在,青山旷野让人神清气爽。还有美男近在眼前,朝气蓬勃又赏心悦目,姜麓觉得此情此景才是令人神往的田园生活。

  然而平静之下必有骚动,安逸之中总有不速之客前来打打扰。

  来人一共四人,为首者锦衣华服白白胖胖。后面跟着三个家丁打扮的下人,一个个身材壮实像打手一般。

  那白胖的男人长了一双小眯缝眼,年纪不大应该不到二十的样子。他走路的样子像一只大肥鹅,抖着一身肥肉颠颠地跑起来,在走近之后两眼猛放光。

  “美人!你们看这里真的有美人!”

  姜麓抱胸皱眉,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纨绔子弟,肥头大耳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他口中的美人指的是谁?是她,还是秦彦?

  他不伦不类地摇着扇子,还当自己风流倜傥。他穿得那叫一个金光闪闪,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大金项圈。

  此人姓万,名桂举,乃临水县令万大人的公子。他也不知从哪听的闲话,说北坳村有个天仙似

  的美人。做为一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官家子弟,他当真称得上是临水县一霸,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

  万桂举先前看到的是地边上的姜麓,眼下才看到地里的秦彦。惊艳的同时又惋惜不已,流着口水想着这小白脸为什么不是个姑娘。

  小美人肯定是被小白脸所迷,要不怎么会窝在这乡下地方吃苦。

  他理理衣襟,以为自己风度翩翩。

  “美人,本公子家有房屋近十间,仆人丫头数十。你若跟本公子走,本公子保你日后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姜麓挑眉,确认他这声美人叫的是自己。她朝秦彦挑眉,眼里的戏谑不言而喻。这小子刚还说她不是美人,想不到打脸如此之快。

  就冲这声美人,她决定忽略小胖子令人不舒服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她神情严肃,问话一板一眼。

  万桂举白胖的面皮抽搐,他最不喜欢读书,最讨厌和害怕的人就是夫子。眼前明明是个小美人,他怎么有种被夫子叫起问话的恐惧。

  “我叫万桂举。”

  “好名字。”姜麓赞道:“你父亲必是盼着你能蟾宫折桂,一举扬名。一看公子就是有学问的人,你定能七步成诗五步对联。我生平最欣赏有才之人,不如公子作一首应景诗来听听。”

  万桂举吃喝玩乐样样行,就读书不行。

  姜麓把他高高架起,他又不能在美人面前露短,又实在是才疏学浅憋不出半句诗来。一时之间白胖的脸胀至通红,隐约有些恼怒。

  “美人,你且同我先家去,我再和你慢慢吟诗作对。”

  正经的诗他不会,那些花楼里的艳诗他倒是会不少。什么奴家怯怯把郎求,梨花带雨盼君怜。什么红帐锦被玉鸳鸯,不到天明势不分。到时候小美人乐不思蜀,哪里还记得让他真的作诗。思及日后二人耳鬓厮磨,他嘿嘿笑出声来。恨不得当下带着小美人回去,关上门好好疼惜一番。

  他的笑让姜麓皱起眉头,“公子连诗都不会作,凭空长了这么大个脑袋。”

  “美人别恼,本公子

  怎么可能不会作诗。你看这天寒地冻的,美人你穿成这样,本公子瞧着都心疼。你别再跟着这小白脸受苦,以后本公子疼你。”

  小白脸慢慢捋着衣袖,一举一动是那么的矜贵从容。姜麓心下突然一跳,他这个样子优雅又危险。

  “站到后面去。”他对她说。

  她先是一愣,尔后听话地躲到他身后。莫名觉得他此时男友力十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和气场。

  他一出头,万桂举面皮抽了几下。

  “小白脸,我劝你识相一点。”

  “我这人什么字都认识,就是不识相。”

  姜麓暗笑,他现在说话越来越有她的风格。

  他单手护着身后的姜麓,“再站远一点。”

  “你要干什么?”她低声问。

  “打架!”他说。

  万桂举万万没想到一个看上去弱不惊风的小白脸会打架,更没想到这个小白脸打起架来凶狠无比。他被打得嗷嗷叫唤,那几个家丁更是抱头如鼠窜。

  少年如风如影,拳脚之间游刃有余从容无比。姜麓双眼一亮,没想到长得好看的人打个架都如此之帅。

  也是万桂举运气不好,这些人哪里知道秦彦从被贬之后一直憋着一股气。先前没有合适的机会,这股恶气无从宣泄。此时有找死的倒霉蛋撞上来,他焉有放过之理。

  “我…我爹是县令,我不会放过你的!”

  县令而已,吓唬谁呢。

  秦彦就算不是太子,那也是皇帝老儿的亲儿子。

  万桂举抬出自己老爹来,不仅没有吓住秦彦,反倒更激起少年的血性。身为大昭官员竟然纵子为祸,更是该打。

  赵弈和小新子赶来,齐齐护在秦彦身前。

  秦彦示意他们让开,对着万桂举又是一顿猛揍。那些爬起来的家丁被赵弈再次撂倒,一个个在地上抱着肚子翻滚。

  白胖的县令公子被打得像个猪头,馒头似的胖脸青一块紫一块,像磕伤的白面瓜一般。他捂着脸杀猪似的狂叫,“你死定了…我一定让我爹把你抓起来!”

  秦彦揉着手腕,眼眸淬

  冰,“我一没作奸二没犯科,你爹身为县令也不敢冤枉无辜,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是什么,在万桂举的眼里那是他爹。

  “你…你给我等着!”

  房里正闻讯赶来,惊得是面无人色。

  “万公子,万公子,你没事吧?”

  万桂举得意起来,肿成猪头的脸狰狞无比,“房里正,你来得正好。你们村有人敢袭击本公子,你还不快把他绑起来。”

  房里正赶紧过去,把万桂举扶起来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万桂举大怒,脸上的伤让他呲牙,“什么李大人,不就是个从五品的小官。本公子我会怕他!”

  李员外的儿子官至从五品,在百姓眼中那可是了不得的大官。然而在天子脚下,却不过是个寻常官员。

  房里正暗自叫苦,万县令官不大,但在临水县那就是一方父母,他一个小小的里正哪里敢得罪。

  颜老爷看着不像是个惹事,怎么就惹到这位小祖宗。

  “从五品都是小官,你好大的口气!”秦彦捏着手指,作势还要动手。

  万桂举吓得赶紧躲到房里正身后,藏头露尾又色厉内荏,“那当然,从五品在国公府面前自然是小官。”

  姜麓心头划过异样,心道不会那么巧吧。

  她问房里正,“哪个国公府?”

  房里正回道:“林国公府,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万夫人娘家表姐的夫家的表外甥女,嫁的是林国公府的二公子。”

  她险些笑出声来,还以为是什么直亲,原来是一个山路十八弯的远亲。

  林国公府的二公子,那不就她的便宜二哥。还真是大水冲到龙王庙,可别怪龙王大口一张吞了这些小鱼小虾。

  她这一笑,房里正心思活泛起来。

  “夫人,你们若有倚仗报个名,这事也就了了。”

  “倚仗自然是有的。”她看着秦彦,“得看我家夫君答不答应。”

  秦彦当然不愿意和稀泥,一张俊脸又冷又沉。

  房里正低声劝说万桂举,万桂举眯缝眼一瞪,“不可能,天下

  还有能大过国公府的大官?小白脸休想诳我!你若识相就把她交给本公子,再给本子磕一百个响头,否则你就等着吃官司坐牢!”

  他如此作死,听得姜麓都想打人。

  原来万公子是看上颜夫人,房里正苦着一张脸。两边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人,如果他真眼睁睁让万公子带走颜夫人,日后怎么向李大人交待。可若是不依万公子,他的里正之位肯定保不住。

  “万公子,这…这使不得。”

  “房里正,我看你这里正之位是坐得不耐烦了。”

  房里正越发脸苦,为难地看着秦彦和姜麓。

  秦彦冷笑,“让我磕头,我看你是嫌命长。”

  “你…你别嚣张。我听我爹说过李大人是礼部郎中,就是一个管宫里女人穿衣吃饭的杂事官。我可不怕你们,你们有种给我等着。”

  房里正那叫一个急,他总觉得颜家这对小夫妻不简单。万家确有贵亲不假,但这对小夫妻应该也不是可欺之人。

  他还没开口,就见赵弈一个腿踢过去,万桂举结结实实在踢跪在地上。

  万桂举精彩的脸胀至通红,“你…你们这是找死!”

  “找死的是你!”赵弈又一脚过去。

  房里正骇得心口突突直跳,颜氏夫妇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相信就算是李大人在场,也会给万公子几分薄面。

  姜麓在秦彦身后道:“万公子,有道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刀也是一把杀猪刀。他既能壮你的胆,也会要你的命。”

  秦彦睨她一眼,这女人又在拐着弯骂人。

  万桂举听不出来,什么刀啊猪的,他现在只想把这小白脸千刀万剐,“你给我等着,我要是收拾不了你,我…我就是你孙子!”

  姜麓无语,小胖子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来。熊孩子给自己挖坑,就算是把自己埋了也不冤。

  “我们可不要你这样的孙子。”她露出嫌弃的表情。

  万桂举气得吐血水,他发现这小娘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落在他手上,他定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厉害。

  他还

  想嚷嚷,被房里正截住。

  颜夫人敢说这样的话,身后的倚仗肯定不小。

  “万公子,你看你还有伤,不如先去我家里喝口水?”

  说完也不管万桂举如何不情愿,强行将人拉走。

  姜麓阴着脸,大步回去一脚踹开东屋的门。

  屋子里的姜明珠吓得差点跳起来,满脸心虚。

  “那个万公子,是你招来的?”

  “不…不是我。”姜明珠白着脸解释,“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门亲,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

  姜麓不吃这套,“我不管他是不是你招来的,他敢行凶作恶仗的就是国公府的势。你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晚了我就让人把你们扔出去。”

  “我…真的没有做过。姜麓,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再说国公府也是你家。”姜明珠气白了脸,她两世加起来都没见如此混不讲理之人。

  “废话少说,赶紧滚蛋!”

  “姜麓,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殿下同意吗?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别人会如何看你,如何看待殿下的为人?”

  “这个家是我做主,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名声这个东西,你当我会在乎吗?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姜明珠倒吸一口凉气,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无所谓之人。一个不知礼数行事不讲章法的乡野村姑,有什么资格得到那些做梦都得不到的东西。

  “姜麓,你怎么能这样。”

  姜麓窝着火,老绿茶倒是会装。只可惜她不是土生土长的人,她压根不想遵守这世间的有些法则。

  不想走也得走,她还要让老绿茶自己主动开口。

  她突然盯着姜明珠的脸,像发现什么似的问道:“黄明珠,你脸上是什么东西?怎么长了黑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丑了?”

  姜明珠闻言大惊失色,双手捂脸。再也顾不上和姜麓理论,也不管姜麓还在屋子里,急忙去找镜子。

  很快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声音凄厉刺耳。

  姜明珠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最满意的皮肤粗了黑

  了不说,还长出几点褐色的斑。更让她崩溃的事,她摸到脸上有硬硬的地方。一问兰桂,兰桂支支吾吾地说怕是要长冻疮。

  冻疮是什么?那是贱民才长的东西,红红肿肿的还会流脓。姜明珠听过见过,却没有想过这样的东西会长在自己脸上。

  姜麓不知何时进来,闲闲地道:“冻疮可不容易好,就算是今年好了明年还会长。长过冻疮的人脸上都会留下印子,红红乌乌的一大块布在脸上,别提有多难看。”

  姜明珠知道她在幸灾乐祸,心里又急又恨。急的是自己这张脸不知道还能不能挽救,恨的是她不安好心。

  她不是在乡野长大的吗?为什么她不长?

  姜麓却是知道一些,原主之前又黑又瘦又习惯那样的苦日子,反而不太容易生冻疮。但姜明珠不一样,太过娇嫩的皮肤经不起半点风霜。

  没有什么比容貌更重要,姜明珠当即决定回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不能把自己这张脸折损。

  “姜麓,我知道你对我误会太深,我这就走。”

  “你说留就留,你说走就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姜麓蛮横起来,“我伤还没有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还要休养好一段日子。”

  姜明珠气结,这个乡野村姑就是故意的。她是想借机毁掉她的容貌,用心何其恶毒。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她必须马上回京。

  “姜麓,你刚才不说那什么县令公子是我招来的。我若是再待在这里,万一他再找上门来,你肯定还会误会是我背后使坏。”

  “我想了想,我觉得你可能没有那样的本事。再说你要是走了,我家的大黄牛谁来放?”

  姜明珠气得两眼发黑,越发离心似箭。

  “母亲先前还病着,也不知道她如今身体如何。自古仁孝不能两全,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母亲。待我看过母亲之后,我会再回来的。”

  姜麓一拍桌子,“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走,还说什么要侍候我养伤,我看你就是说得好听。既然你真的要走,那以后别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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