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等我_废太子和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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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等我

  一个月后,春花的亲事定了下来。男方是临镇的一个后生,家里还有一个铁匠铺子,听说春花娘很满意,逢人便夸未来姑父如何能干。

  姜麓也曾远远看到过春花,依旧是一个腼腆害羞的姑娘,不是洗衣服就是给田里劳作的父母送饭。仿佛那个曾经为爱不顾一切离家出走的女子,从来不曾出现过。

  人的一生或许都有过热烈的追求,那样的经历如同流星一般转瞬即逝,很快就会重新回归平淡的生活。

  或许以后的春花不愿意再回想起自己的这段经历,也或许她会把这一切埋藏在心里当成一生中最为灿烂的记忆。

  山村的岁月一切如故,随着秋收的临近村民们一个个喜气洋洋,原因无他。皆是因为地里的麦穗饱满结实,人人都能预见今年的好收成。

  民以食为天,粮食才是百姓们的命根子。人们纷纷议论着谁家的地种得最好,估量着今年能多收多少麦子。

  第一批脱粒机和木风车一问世,北坳村第一时间收到捐赠。两台农用机器着实让村民们好奇好些天,希冀之中尽是对年景收成的满足。

  后山那块地里的哈密瓜成熟后没多久,地里的麦子也接着开始泛黄。总共不到二十几个哈蜜瓜,因为疏果疏的好,一个个又大又香。一份送进宫中,一份送到阮府,最后一份自留。

  有村民们见了,很是稀罕。

  姜麓也不吝啬,切了两个分给大家享用,且发话若是谁想种她可以提供种子和种植方法。这话一出,房里正第一个站出来表态。

  有房里正出面,姜麓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她和房里正私下仔细谈过,希望北坳村在种地之余形成种瓜的规模。

  毕竟哈密瓜属于稀罕物,在奉京城世家官员家中的待客珍品。此地离奉京不算远,不失为一条带领村民们致富的新路子。

  房里正几乎未加犹豫,立马答应下来。如今北坳村各家各户都有新开荒的山地,除去种植粮食外,每家每户都能匀出一小块地来种瓜。他之所以未曾思考便同意,最重要的原因是秦彦的身份。有当朝王爷和王妃关照,他们种出来的瓜肯定不愁卖。

  姜麓自来便知道房里正是个聪明人,当场拍板村民们只管种,只要品相好她全部按奉京的行情收。村民们得知这个消息,又是一阵欢呼。好年景好收成,未来还有更大的奔头。人人干劲十足,田间地头一派繁忙景象。

  因着去年年底和年初小新子的四处讲课,临水县很多地方春麦种植采用的都是新方法。好的人家一亩地能多收一石多到两石,最差的也有半石。

  乡镇的百姓们热火朝天,许多人脸上都挂着丰收的喜悦。那些祖祖辈辈土里刨食的庄稼人,看着多出来的粮食喜极而泣。

  收成亦是一县父母官的主要政绩,万县令比谁都清楚这个功劳不敢占。他上递的述折中一五一十地呈报,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秋收过后,迎来莘莘学子们最关注的乡试。

  姜沐和万桂举一同下场,发榜时姜沐在第三名,而万桂举在倒数第六名,两人都获得童生的称号。

  万县令以为自己的儿子这辈子都与读书无缘,结果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老泪纵横。虽说是一个末尾的童生,但已经是让他喜出望外。

  万夫人哭哭笑笑,直言这一切都是姜麓的功劳。她从丈夫的口中知道姜麓拒绝认亲的事,心里倒也没有多大的怨尤。毕竟是他们高攀,人家不情愿也是常理。

  她无比庆幸的是当初狠心把儿子留在那里吃苦,要么不然她的举儿哪里会考中童生,更别说身子骨明显比以前好多了。

  夫妻二人再登门,带的礼情很重。

  万夫人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白胖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生分。对姜麓的态度十分恭敬,绝口不提当初认亲一事。

  万大人则是诚惶诚恐,暗示秦彦是万桂举的先生,他们身为家长礼数不可废。见秦彦没有反驳,他紧绷的神经略略一松。举儿能拜在当朝王爷门下,也是他们万家几辈子的造化。

  来访的人知趣,会谈便不会尴尬。万夫人说的都是今年的好收成,无形之中把秦彦和姜麓捧得极高。

  “听说王大人走到哪里都是被百姓簇拥着,大大小小的村子都盼着他去上课。还是夫人会教人,我家举儿真是多亏你们教导。我们夫妇感激不尽,不知该如何表达是好。若是以前有什么得罪之处,希望夫人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

  姜麓笑笑,“一码归一码,我这个人对事不对人。”

  万夫人心里一个激灵,和万桂举一般无二的小眯缝都快笑没了,“夫人大人大量,我就知道夫人是个大度之人。”

  姜麓心道,他们是他们,万桂举是万桂举,她不会因为对万县令有意见而连坐其他人。天下官员何其多,像万县令这样小心谨慎明哲保身之人不少。比起真正的贪官污吏,万县令顶多是个中规中矩的官员。

  以秦彦的身份,若不是因为被废被贬,又怎么可能接见万县令这样的小官。他冷淡沉稳的样子,让万县令不停冒冷汗。

  不到半个时辰,夫妻俩有眼色地告辞。姜麓问他们要不要带万桂举回家准备府试,万夫人快人快语说孩子放在这里他们放心。夫妻俩带着鸡蛋蔬菜并两只大肥鸡的回礼离开,路上碰到房里正时还特意炫耀一番。

  万桂举和姜沐过了乡试,接下来还要备考府试。

  府试的结果在姜麓的意料之中,姜沐中了秀才,且是廪生。而万桂举榜上无名,止步于之前的童生。

  姜沐是国公府的公子,之前没有功名不是因为考不上,而是因为不曾想过走这条路。如今考取秀才,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奋斗的方向。一条不需要依托国公府,靠他自己一人之力可以走出去的路。

  他恍惚起来,回忆自己当初如何离家出走的那一天。那时候如果不是他怕吃苦,不想千里迢迢去边关找大哥,他就不会冒着风雨前来投奔姜麓。

  所以这一辈子,他是不是只做了这一件事?他突然感谢那个改变主意的自己,那个咬着牙留下来的自己。

  而万桂举知道自己的斤两,能考中童生都不亚于别人封侯拜相。他很是得意,那架势像是中了状元一般。

  当姜麓问他们想要什么奖励时,两人异口同声想吃烧烤。

  秋收过后本来就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庆丰年话鸡黍。自麦子收仓以来,北坳村时不时飘出酒肉的香味,人人脸上瞧着都添了几分红光。

  这个愿望如此的朴实无华,弄得姜麓哭笑不得。她决定亲自去县城采买,随行的是可以拎东西的赵弈,还有冷着脸非要妇唱夫随的秦彦。

  他们穿得都极为朴素,但无奈长相实在是太过出众。无论走到哪里,回头率都特别高。秦彦跟得紧,其生人勿近的气场上旁人不敢多看。

  最近临水县尤其重视调戏妇女的案子,但凡是一经告官或是举报,调戏之人必将严惩。此举受到百姓拥护,听说有那不信邪的富户公子明知故犯,被万县令毫不留情下了大牢,任是那富户公子的家人如何使关系塞银子都不好使。

  百姓闻讯奔走相告,直把万县令传成再世的青天大老爷。

  姜麓听到这些事,对秦彦感慨道:“希望他是下定决心想做一个好官。”

  “迷途知返,尚可一用。”

  果然皇子就是皇子,最先想到的就是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姜麓让他和赵弈在一边等着,她去买点东西。

  “我陪你一起。”秦彦还要跟。

  “秦彦,你还是别跟的好。”姜麓露出揶揄的表情,她凑近前来吐气如兰,“我想买点女子的贴身之物,你在这里等我即可。”

  秦彦闹个大红脸,果真没再跟上。

  一刻钟过后,姜麓提着一个包袱出来,秦彦赶在赵弈的前面把东西接过。包袱包得严严实实,提着倒是很轻。

  东西买完之后,三人赶紧出城。

  眼看着日头开始偏西,秋高气爽的天气令人心情十分愉悦,然而这样的好心情在出京没多久戛然而止。

  一群羊堵在路中间,地上全是羊粪。赶羊的是一个老汉不停挥着长竹驱赶羊群,但这些羊只顾低头吃地上洒落的麦麸。

  好在这个时辰进城的人不多,行人可以绕路过去,所以堵在来路上的只有一辆马车,去路上的却是有近七辆马车。

  那些马车都是青油布的普通马车,赶车人也都是常见的那种车马式。除去有两个男人下来之外,马车里的人都没有露面,不知哪个车里传来女人孩子的声音。孩子的哭闹声越来越来,下车的两个男人责怪起老汉来。

  老汉苦着一张沧桑的脸,又是赔礼又是作揖。说这些羊也不是他自己养的。他的东家是城中一家肉铺的掌柜,他要赶在城门关门之前进城。

  听他的语气,他也是急得不行。

  那些羊不仅赶不动,眼看着地上麦麸吃完了,它们一个个趴着不动。看上去像是吃得极撑,撑到不想走路。老汉的竹子打在它们身上,它们像是一个个感觉不到痛似的,还有一些竟然眯着眼睛打起盹来。

  其中一个男人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大堆人堵着赶不了路,不如几人合力将这些羊挪到一边,先把路腾出来让马车过去。

  老汉一听,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姜麓他们的马车在最前头,那两人招呼赵弈搭个手,赵弈闻言跳下去后一起帮忙。他们刚把羊全部挪到一边,有一头羊突然开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咽了气,紧接着所有的羊全部吐着白沫抽着抽断了气。

  老汉傻眼了,揪着赵弈的衣服不让走。这群羊有八只,能抵得上一户人家全年的收成。老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们害死了他的羊。

  太阳越发西斜,不时有一两只鸟儿鸣叫着往远处飞去。

  姜麓掀开车帘看了看日头,“我下去看看。”

  “我去吧。”秦彦说。

  “你别去。”姜麓拦住他,这事必有蹊跷,听着有点像是碰瓷。万一是个难缠的,她比秦彦更适合出面。

  她一下马车,那两个男人齐齐看过来。

  老汉还揪着赵弈不放,“你是这小子的什么人?你们可不能丧良心害人。好好的羊说死就死了,你们必须赔!”

  “老人家,你说是他害死了你的羊,请问有什么证据?”

  “我的羊本来好好的,他们弄到一边就全死了,不是他们害死的还有谁?”

  姜麓看着地上残留的麦麸,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收集一些,闻了闻对老汉说,“老人家,你家羊不是被他们害死的,是因为吃这些麦麸才死的。”

  “你这个女子,你是不是在哄我?”老汉压根不信,“麦麸还能吃死羊,那天下的羊都死光了。”

  这老头,还有点难缠。

  姜麓想着,对那两个男人道,“二位是想公了,还是私了?”

  那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齐步往后退。“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是好心帮忙,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很好,也是机灵人。

  “既然如此,那报官吧。”姜麓说。

  老汉不依,“我是替东家干活的,必须赶在城门关闭之前把羊送到。你这个女子说得倒是轻巧,那官府又不是你家开的。万一他们明天再来处理,那我和这些羊可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姜麓问。

  那两个男人嘀咕起来,一边说一边防贼似的看着姜麓,好像姜麓和老汉是一伙的,这一切都是他们合起伙设的局。

  “走,走,走,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没错,咱们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这样的把戏也想唬我们。”

  姜麓心生无奈,看着那老汉。老汉看看羊,眼神是真的心疼,又看看姜麓。最后一咬一跺脚,比了四根手指头。

  “四十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五两银子一头羊,比市面上的卖价多二两银子。

  一听价格,那两个男人偷偷往后溜。姜麓没有讨价还价,十分爽快地取出三十两银子交给那老汉。

  那老汉心里虚,他方才是狠心报了一个高价,没想到这女子二话不说就给了。他无比懊悔地想早知如此,应该说五十两。

  “这位夫人…”

  “老人家,做人不能贪心。”

  姜麓淡淡的一句话,臊得那老汉不敢看人。

  天气越来越晚,这么一耽搁他们天黑之前肯定赶不回北坳村。路一畅通,马车们继续往前行驶。之前被堵在他们后面的那几两马车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看样子会一直同路。

  还未到横塘镇,天已黑透。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赵弈说前面倒了一棵树。

  姜麓心生不太好的预感,好端端的路上横着一棵树,这样的套路对她来讲简直是耳熟能详。思忖间似乎感觉气氛为之一紧,然后她感觉自己被秦彦抱着飞一样冲出马车。

  兵刃相击的声音,变幻来去的黑影。

  除去赵弈,她是一个也不认识。那些人缠斗在一起,很明显看得出一方人少一方人多。这样的情形之下,她都很佩服自己还能关注跟在后面的那几两马车。

  后面的马车悄无声息,一点动静都没有。恍然之间她明白过来,这些袭击之人就是这些马车上的人。

  所以他们一早就被人盯上,那些人伪装成出城的人一直跟着他们。先是故意在城门外拖延时间,而后想趁着天黑将他们一举做掉。

  古往今来,不乏许多善于模仿各种声音的人。之前她听到女人和小孩子的声音,应该就是对方迷惑人的手段。

  秦彦抱着姜麓躲到一边,姜麓感觉自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但是前两次都没有这次凶险。那些人有备而来,而暗中保护她和秦彦的人似乎并不多。她想着应该是人多怕露痕迹的缘故,所以此次跟来的暗卫只有一小部分。

  秦彦从怀中取出一物,然后姜麓看到一道烟花炸响在天际。这是召唤的信号,在北坳村的暗卫们看到之后会立刻赶来救援。

  那些人也看到了,攻势越发的猛烈。打斗声混着兵刃刺中身体的闷响,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气。

  姜麓犹豫再三,还是一把推开秦彦,“别管我,你…你去帮他们。”

  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援兵没到之前赵弈他们都死了,她和秦彦也逃不掉。

  秦彦反手握住她,“你…”

  几道黑影朝他们这边飞扑过来,秦彦话未说完即刻迎战。纵然在黑暗中,姜麓还能辨出他的身影。

  很显然这些人的目标是他,所以一拨一拨地围攻过来。赵弈和其他几个暗卫都被缠住,他一人应对前赴后继的进攻。

  秦彦一直挡在姜麓藏身的正前方,姜麓拼命把自己藏好。这样的时候她帮不上半点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添乱。

  都说皇家子孙会投胎,一出身就是高贵的身份和显赫的地位,又有几人知道他们一生中要面对多少次这样的打打杀杀。稍有不慎就是夭折或是英年早逝,所以历朝历代皇子们的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

  突然她看到秦彦似乎被人刺伤了,动作渐渐慢下来。就在那些人以为此举能成功时,增援的暗卫们终于赶到。

  一切平息之后,姜麓看到那道修长的身影缓缓倒下去。

  “秦彦!”

  她疯了一样地跑过去,赵弈已经在给秦彦的伤口洒药粉。

  “你怎么样?”她的声音在抖。

  秦彦闭着眼睛,玉一样的好颜色在夜里越发白到发光。以前姜麓最是喜欢他这样的皮相,但是她现在一点也不喜欢。

  这样的白太苍冷,冷得让人害怕。

  “伤口有毒。”赵弈说。

  “能解吗?”姜麓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发颤。

  赵弈没说话。

  行刺之人为保一击即中,兵刃上淬的都是见血封喉的巨毒。姜麓的心沉到谷底,她很快明白现实的残酷。

  “王爷受伤之后应该立马服用了解毒丸,所以…”赵弈说。

  姜麓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急切地问:“所以他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赵弈没有回答她,而是与另一个暗卫合力将秦彦抬到马车上。

  她紧紧跟上去,守在秦彦的身边不停告诉自己,他一定会没事的。

  马车动了,却是调了一个头。

  “赵弈!”姜麓叫了一声。“为什么不是回家?”

  “王妃娘娘,王爷的毒…宫里的太医或许有法子。”

  姜麓咬着唇,尝到一丝铁锈味。她知道赵弈说得没错,宫里汇聚天下名医,太医肯定有办法解秦彦的毒。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回京,然后让太医给秦彦解毒。不管这次的幕后主使者是谁,皇帝老儿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长子去死。

  她握着秦彦的一只手,将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

  “秦彦,你一定会没事的。”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发抖,“你猜我今天买了什么?刚才你拿的那个包袱里面全都是好东西。我买了红烛红布红绸还有红纱,你猜猜看我想干什么?”

  “你猜不到是不是?”她的语气硬是强装几许轻快,“我买的是大红的龙凤喜烛,红布我准备做一身鲜艳似火的小衣,还有那红纱红绸,你猜猜它们是做什么用的?”

  秦彦像睡着一般,自然没有任何回应。

  她将他的手贴得更紧,呢喃细语,“红绸做盖头,红纱做衣服。又薄又透的红纱,穿在我身上若隐若现的肯定很好看。你想不想看?我知道你很想看,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因为你若是真的离我而去,我就穿着这一身找另一个男人洞房。”

  那些东西都是她为洞房准备的,她以为一切已经水到渠成,没有什么东西和借口能阻挡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

  所以她悄悄准备这些,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然而生活处处是惊吓,喜还没有来的时候,悲却捷足先登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不准。”

  “秦彦…刚才是你说话吗?”姜麓激动不已,鼻音浓重,“你说不准就不准,万一你两眼一闭什么也看不到,你管得着我做什么吗?你有什么遗言就快说,看在我们夫妻一场份上,说不定我还会替你完成。”

  “姜麓…我不会有事。”秦彦缓缓睁开眼,眼中是她熟悉的霸道,“…等我…洞房…”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皮又重重闭上。

  “好。”姜麓流着泪答应。直到此时此刻她冰冷的胸腔此时才感觉到一丝温度,整个人慢慢地缓过来。她就知道秦彦不会有事的,如果他这个时候死了,黄明珠那个老绿茶怎么可能想吃回头草。

  然而人的情感真是复杂至极,她明明知道他不会死,明明知道他以后还会当皇帝,但是她就是害怕。

  看来这辈子,她是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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