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_南春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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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过了许久,估计唇舌已经红肿了,他才稍稍的松了力道离开唇角附在耳畔,咬着她敏感的耳垂:“我看见他送……”

  苏暖瑾身子一怔,抓着他袖子的手下意识的收紧,身子紧贴着身后的门,竟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想到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有什么心虚的:“偶遇到而已。”

  “我相信是偶遇,却不相信他也是偶遇。”

  “什么意思?”她提高嗓音。

  “暖瑾,在清楚不过,我知道懂。”池意南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游走,指腹温热,停留在唇瓣上不动,忽然一阵疼痛,他竟然无耻的掐她唇角,该死的男人,她张口就咬,池意南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没防备被她咬到,吃痛的闷哼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咬破皮。

  “暖瑾,让我大开眼界。”他不知是高兴还是愤怒,手指放在嘴里轻轻一舔,一手仍将她按在门上,背后的锁搁在腰上,她皱着眉头。

  “彼此彼此。”反正对着干的次数也多了,不差这一次,她再次伸手推开,他倒是没在强制把她压在门上,而是拉着她倒在沙发上,她猝不及防,被他再次压在沙发上,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这个姿势代表着什么太清楚不过,使足了力气扭打。

  “池意南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在家。”

  “那又如何。”他池意南要的没有得不到,眼前的女人也是,已经是他的妻子,怎么允许她心里还惦记着别的男人,这是他作为一个骄傲的男人无法忍受的事情,火热的吻落在脖颈,在她以为要这么屈辱的被的时候,池意南的手机毫无预兆的响了,一下子惊醒了纠缠的他们。

  他红着眼粗喘着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那特有的铃声是静园的来电,他不得不接。

  “妈别急,我跟暖瑾马上过去。”

  她还缩在沙发上,被他大手拉起来,见他步子有些凌乱,也紧张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爷爷出事了,我们马上过去。”

  池意南从办公桌上拿着车钥匙拉着她往外跑,她来不及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提包,从没见过他此刻心慌无力的模样,车钥匙插了几次也插不进去。

  “我来。”她从他手上拿过钥匙插进去,然后发动车子,她坐在副驾驶上心思百转千回,上一刻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这一刻关在黑夹子里的同情心跑出来,开始泛滥成灾,竟看不得他现在心慌失落的样子。

  车子不算平稳的到了医院,他没等她直接大步跑进去,她穿着高跟鞋跟在后面,结果还是跟丢了。

  急诊室门口婆婆顾慧茹女士平时一丝不苟的妆容今天有点凌乱,眼圈微红,似是刚哭过,依偎在池意南怀里,两个人轻声说着话,看见她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池意南拍拍婆婆的背。

  苏暖瑾看了看亮灯的手术室,心里一阵阵发麻,几年前在这个地方,她同样也失去过亲人,那时候的自己无助的一个人缩在角落,歇斯底里的嘶喊,眼睁睁看着她盖上白布被推走,她哭喊着跟在后面追,却被人按在地上,眼睁睁的望着她消失在转角,然后再也看不见。

  “暖瑾,暖瑾。”

  池意南发现她很不对劲,巴掌大的脸几乎毫无血色,整个人似是因为陷入魔靥里而发抖,眼神木讷呆滞,殷红的唇被牙齿咬的几乎见血,他按着她的肩膀使劲的摇,总算是把她弄醒了。

  “我怎么了。”

  她猛地惊醒,一抬头是他因为紧张而皱着眉头的脸,漆黑的眸子仔细的盯着她。

  池意南把她往怀里带,一下下的抚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她趴在他怀里,身上是他清冽的气息,还有股子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这一刻,她不想拒绝他的拥抱,双手环在他腰间,脸埋在胸口,不想说话。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来这里了,那种绝望蚀骨的痛撕咬她每一根神经,让她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妈,原来我比想象中的要想。

  “爷爷,不会有事吧?”她埋在他胸口低低的问,压抑的眼泪从眼角晕开,滴落在他的衬衫上,使劲的吸着鼻子,不想被他看见。

  池意南看了眼手术室,眸子里的犹豫慢慢散开,把她往怀里压,下巴搁在她头顶:“放心吧,不会有事。”

  他们从没像现在这般靠近过对方,即使是在过去三年关系最好的时候。

  公公外出办公未归,婆婆顾慧茹受不了老爷子危难的打击,被池意南叫司机强行送回去,现在急诊室外只有他们两个。

  “池意南,多少吃点吧。”手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陈特助买了吃食过来,她把盒子打开,放在他手上,然后把筷子塞进他手里。

  池意南看了眼手里的筷子和快餐,又看了看她微红的双眼,随意的吃了几口,见他听话的吃了,她也随意的吃了几口。

  急诊室的灯还亮着,没有要熄灭的预兆,不停的有医生进去,她看着他搁在膝盖上紧握的手,鬼使神差的覆上去握住,等到自己察觉想收回的时候,被他反握住,紧紧地攥在手心。

  “暖瑾,先回去吧。”

  出其意料的话,她有些愣,不解,看着他们相握的手,第一次有了身为池太太的自觉,他是她的夫,即使当初嫁的不情愿,可他们到底还是结婚了,这几年离开苏家在他的庇护下,过的虽不是很肆意却也无人欺负得了她,除了眼前的男人。

  “池意南,我是池太太,里面的也是我爷爷,我想看着他平平安安的出来。”

  霸气、孤傲的男人在面对亲人生死离别也是会软弱,池意南紧绷的身子慢慢松下来,脸埋在她的脖颈不语,池老爷子对他的意义她是知道的。

  急诊室的灯总算是熄灭了,医生出来第一句话幸好不是对不起,不然她怕眼前的男人真受不了。

  老爷子这次病的突然,虽然急救了几个小时保住了生命,但这么大年纪要想完恢复估计是不可能了,以后只能靠药好好养着,中度的脑血栓,一旦发病很可能生命垂危。

  苏暖瑾站在病房外看着池意南在窗前握着老爷子的手不知道说些什么,半夜的医院除了值班医生、护士,走廊几乎是空荡荡的,她在外面站了许久才推开门进去,倒了杯水给他。

  晚上她宿在外面的沙发上,池意南在卧室里陪着老爷子,医院走廊的灯光透过门上的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光亮,不禁又想到前几年的光景,只是那时候她是趴在床边上睡,手里紧握着母亲的手,深怕哪天早上醒来她就不见了,那时候的母亲已经病的很重了,医院委婉的跟她说没有治愈的可能,只能靠化疗维持着生命多活些时日,每每看见母亲发病时疼痛的模样,想自己是不是错了呢,活着这么痛苦,是不是早点让她解脱呢,但她舍不得,这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啊,是她世上最亲的亲人。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她吸吸鼻子,逼回眼眶里,那些年哭的太多,以至于后几年即使生不如死也是笑着走过来。

  池意南半夜开门她已经睡了,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沙发里,侧脸隐在黑暗里,看不真切脸上的表情,他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提起来,盖在她身上,然后轻手轻脚出去。

  早上起来被子在地上,苏暖瑾庆幸自己穿着衣服睡,不然估计要感冒了,穿好鞋子进房间看看老爷子,还没醒,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老爷子本就不胖,很精瘦,现在感觉更瘦了,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她坐在床边上握着他的手说会话,池意南正好推门进来。

  “出来吃早饭。”

  茶几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饭,原来他是去买这个了,简单的洗漱一番,就着清淡的粥喝了几口,吃了两个包子,他一夜没睡,眼窝下一片青色,下巴的胡子也冒出来,倒是给他添了份颓废,“也吃点然后去休息会,爷爷我看着。”

  “不用,一会拆完线回去。”

  “池意南,这个时候难道想先倒下吗?”真不知道他倔什么,不顾他的意愿直接塞了一个包子进他嘴里,然后拍拍手起身,“我先去拆线,等我回来换休息。”

  拆线的医生真怀疑是得罪他了,下手丝毫不因为她是个女的而轻点,痛得她指尖紧扣着桌沿,死死地把这个年轻的医生模样记在脑子里,以后遇见了绝对要……

  “文新。”池意南的声音在身后蓦地响起,眼前男人的手一抖,她吃痛“哎呀”一声叫出来。

  “来啦,老爷子没事了?”

  “嗯,刚刚醒了,我不记得顶顶有名的江大医生拆个线也能这么疼。”池意南这话一出口,她就知道了,原来是这个姓江的男人故意整她,看着她疼得脸发白好玩是吧,火气也上来了,一脚跺上去,他毫无防备,被她踩得没形象的哇哇大叫,英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看看他又看看她,最后甩甩袖子开口:“我一定是上辈子挖了家的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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