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观倾述
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儿，中年人面露微笑，眼神极其温柔的一边抚摸着他的脸，一边还呆呆的看着他。
由于刚才的小调让张昔炎想到了相依为命的爹爹，一时情不自禁泪流满面。但就在这时，停下流泪的张昔炎突然不由自主的“哼哼”抽泣了一下。
这一声响把中年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看到正在角落里发呆的张昔炎。中年人单手脱下道袍平铺在篝火旁边，从怀中放下小儿，安顿好后，这就站了起来，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小子，你给我出来。”
张昔炎看到对方唤他，立马起身跟在他后头。
待两人走出厢房，中年人站定，张昔炎就抱拳说道：“前辈，有何事唤我？”
“这里有一些盘缠，你拿走，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给我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让人打扰。”
中年人从袋中拿出一袋东西，递将过去。
张昔炎一听，心中一凉，心想：“这荒郊野外的，都在下雨，看这雨势下到明日都不会停，如果现在出去，到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不行，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想好后，张昔炎摇摇头，道：“这位前辈，我不要这些盘缠，也不想打扰你们，我只要一个角落避雨就行，这荒郊野外的，如果现在出去，连个落脚地方都不一定找的到，前辈你就可伶可伶我吧。”
话完，可伶巴巴的小子极其礼貌的躬身下去。
看到面前小子，中年人叹了一声气道：“没想到你年纪虽小，但伶牙俐齿，要我可怜你，那谁来可怜我呢？”。
话毕，中年人突然严厉起来，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就欲往外扔去。
被大力拎起的张昔炎一时无奈，只能大声叫唤道：“前辈，前辈，我无意冒犯你，你就让我避下雨吧。”
“再叫，我把你的嘴都打烂。”
此时空中还在下雨，本来他的上衣已干了不少，在被中年人拎至观口之际，又被全部淋湿。
实力上的差距，让张昔炎很是无奈，就当他要被中年人扔出道观时，突然大口一张，往他后背咬去。
中年人一吃疼，“啊！”的一声，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真气。张昔炎一看，松口一愣，就在这时，在一股力量的推动下整个人飞了出去。
“嘭！”
摔落下来的张昔炎在泥地上溅起了丈许泥水，而胸口上的一片衣襟也被中年人扯破，露出半个胸身。
常被摔的张昔炎早就习惯了与泥水为伴，在摔倒在地后，马上伸手指指中年人道：“你无耻，长者欺负孩童！”
本来已转身的中年人，一听张昔炎言语，立马火冒三丈，转身过来，就欲打他。
这时，当他走到张昔炎面前，先是一愣，立刻被他胸身上的黑色印记所吸引。
“你怎么也有这种黑色印记？！”
中年人一时震惊，随即扒开张昔炎胸前衣物，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看到对方如此，张昔炎有所惊讶说道：“你要作甚？”
被他这么一说，中年人突感有所失态，就上前扶起张昔炎道：“并无恶意，只是比较好奇你身上这黑色印记，你这个印记是如何得来的？”
“哼！刚刚还想把我摔死在地，现在倒要问我言语了，休想。”
“你…这种黑色印记只有雷门所伤才有，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说也罢。”
说完，中年人转身往厢房走去，但眼角余光却在盯着张昔炎起身动向。
张昔炎一听，慢慢站起身来，突然心想：“这位前辈居然知道雷门，那是不是有可能知道怎样消除这黑色印记？不妨问他一下。”，想好后，立马追上前去，忙说道：“前辈你也知晓雷门之事？”
看到张昔炎跟来，中年人心中一喜，道：“有所耳闻而已。”
两人边走边回到了厢房，看着篝火旁熟睡的小儿，中年人对着张昔炎做了一个嘘声，示意他轻声点。
“前辈这次不赶我走了？”
“看在你有黑色印记上，就让你在此避雨吧？”
“这何道理啊？”
“无道理。你可以把衣服脱下，在火上烤一烤。”
张昔炎一听，心中一暖，“哦！”的一声，立马脱下湿漉漉的上衣，从旁边拿来一根干柴支在篝火旁，烤起火来。
中年人一看张昔炎坐定，就问道：“你身上的黑色印记是怎么来的，是怎么碰上雷门的人的？”
外面雨还在一直下，天色已慢慢暗下，在厢房里的三人，在火光下，?一人熟睡，两人正侃侃而谈，述说着黑色印记。
张昔炎把怎么遇到黑汉，到怎么被他打伤这个过程都说了出来，当然了这段话里自动略去了他爹爹的身份。
待他说完，接口就对着中年人说道：“前辈！”
中年人此时正陷入沉思，被他这么一叫，立马反应过来，先是“嗯”的一声，而后说道：“怎么了？”
“刚才你说，我也有这个黑色印记，你也看到过这种黑色印记吗？”
中年人一听，立刻不言语了，又一次陷入沉思中，张昔炎一看也不敢再追问，只静静坐在他旁边不说话，陪着他。
待他想好，叹了一声后，慢慢的开口说道：“不瞒你说，这种黑色印记我不仅看过，而且还深有体会，你看到对面我家小女了吧？在她身上也有一块黑色印记…”
还未等他讲完，张昔炎大叫一声，震惊说道：“什…什么，他是女儿身？”
“对，江湖险恶，出门在外还需提防点，所以我就让她女扮男装。”
“我说呢，男童子怎么会怕打雷？是女娃就对了。”
中年人可能找到了感同身受的人，在见到张昔炎胸口的黑色印记后，不免同病相怜起来，所以就与他诉说衷肠。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我青山门与雷门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让我家破人亡，这个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越说越激动的中年人，身旁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淡淡真气。
“前辈！前辈！”
在张昔炎呼唤后，中年人渐渐冷静下来，而他身上的真气则慢慢散开它去。
“还记得那天，我正在后山内屋研读心法，突然门口出现三名怪人，一位黑脸膀大腰圆，浑圆黑肚一直外露，使用一把狼牙铁棒；一位白脸瘦高，竹竿一样瘦的惊奇，使得却是一把扇子；而另外一位则一身黑衣，头上戴一草帽，跟你刚才描述的黑汉有几分相像，使得却是一把黝黑长剑。三人一进青山门二话不说就打倒我家两名徒儿，这一路进来，见人就打见人就杀，硬是把我青山门搅得鸡犬不宁，不得安生。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我家徒儿们已被他们屠杀殆尽，只留下我夫人和我家大徒儿在与他们交战。”
“这一黑一白者，我知晓，是虎林门的黑白兄弟。”
“哦，你怎么知道？”
“刚才我酒楼里遇到过他俩，听别人说的。”
“恩，对，这一黑一白者确是虎林门的黑白兄弟，另外一人却是雷门的。在我赶下山表明身份后，方才知明，对方三人前来的目的，原来他们是要夺青山门的镇门之宝。”
“你肯定没有交出来。”张昔炎立马接话说道。
说到这里，中年人眼神松弛了一下，内心有所悔恨，叹息一声后，道：“哎！一开始我肯定不同意，毕竟这是我爹留给我的，是我们青山门经过多年才得到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拱手相让呢？就这样我们双方人马大战在一起，我对位那位雷门黑汉，我夫人对位白脸高个，我家徒儿对位黑脸大汉，经过一番打斗，我们三人根本不是他们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这时对方就逼我交出我青山门的镇门之宝，我誓死不答应，就这样他们开始羞辱我夫人。”说到这里，中年人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夫人的尖叫声，引来了正在屋后睡觉的小女，这时这些畜生开始撕扯我夫人的衣服，看到夫人正在那里嘶吼争扎，我使出全力，挣脱出黑汉的束缚，径直往白脸畜生这边挥掌飞奔而去。黑汉一看我挣脱出来，立马紧随其后，一边飞奔一边使掌。就在这时我家小女看到她的娘亲在那挣扎，从旁边立马跑了过来，却是想去护住她。当时情况紧急，正当我要抱到夫人还有小女之际，我家夫人看到我身后的来敌，一把挣脱出来反身上来死死的护住了我，把我压在下方，而她娘俩则直接暴露在黑汉掌下，两掌过后，夫人后心被后掌打到，而小女则被前掌打到肩头，掌响过后一死一伤躺在我怀里。看着怀中的至亲，此时我已生无绝恋，在三人的大笑之中，我告诉他们了青门心法还有青奎丸所藏之地。”
说完这段，中年人突然“嘭”的一声，拳头重重的打到地上，震着篝火上星火飞扬。
“我乃懦夫，祖宗基业保不住，妻儿也保不住，我乃懦夫，我是青山门的罪人，这是我的大过，我是罪人啊！”中年人此时情绪已失控，两行热泪夺眶而下，低着头，再不言语。
张昔炎一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相劝，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位前辈，只能低头坐在他旁边静静的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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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刚才的小调让张昔炎想到了相依为命的爹爹，一时情不自禁泪流满面。但就在这时，停下流泪的张昔炎突然不由自主的“哼哼”抽泣了一下。
这一声响把中年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看到正在角落里发呆的张昔炎。中年人单手脱下道袍平铺在篝火旁边，从怀中放下小儿，安顿好后，这就站了起来，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小子，你给我出来。”
张昔炎看到对方唤他，立马起身跟在他后头。
待两人走出厢房，中年人站定，张昔炎就抱拳说道：“前辈，有何事唤我？”
“这里有一些盘缠，你拿走，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给我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让人打扰。”
中年人从袋中拿出一袋东西，递将过去。
张昔炎一听，心中一凉，心想：“这荒郊野外的，都在下雨，看这雨势下到明日都不会停，如果现在出去，到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不行，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想好后，张昔炎摇摇头，道：“这位前辈，我不要这些盘缠，也不想打扰你们，我只要一个角落避雨就行，这荒郊野外的，如果现在出去，连个落脚地方都不一定找的到，前辈你就可伶可伶我吧。”
话完，可伶巴巴的小子极其礼貌的躬身下去。
看到面前小子，中年人叹了一声气道：“没想到你年纪虽小，但伶牙俐齿，要我可怜你，那谁来可怜我呢？”。
话毕，中年人突然严厉起来，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就欲往外扔去。
被大力拎起的张昔炎一时无奈，只能大声叫唤道：“前辈，前辈，我无意冒犯你，你就让我避下雨吧。”
“再叫，我把你的嘴都打烂。”
此时空中还在下雨，本来他的上衣已干了不少，在被中年人拎至观口之际，又被全部淋湿。
实力上的差距，让张昔炎很是无奈，就当他要被中年人扔出道观时，突然大口一张，往他后背咬去。
中年人一吃疼，“啊！”的一声，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真气。张昔炎一看，松口一愣，就在这时，在一股力量的推动下整个人飞了出去。
“嘭！”
摔落下来的张昔炎在泥地上溅起了丈许泥水，而胸口上的一片衣襟也被中年人扯破，露出半个胸身。
常被摔的张昔炎早就习惯了与泥水为伴，在摔倒在地后，马上伸手指指中年人道：“你无耻，长者欺负孩童！”
本来已转身的中年人，一听张昔炎言语，立马火冒三丈，转身过来，就欲打他。
这时，当他走到张昔炎面前，先是一愣，立刻被他胸身上的黑色印记所吸引。
“你怎么也有这种黑色印记？！”
中年人一时震惊，随即扒开张昔炎胸前衣物，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看到对方如此，张昔炎有所惊讶说道：“你要作甚？”
被他这么一说，中年人突感有所失态，就上前扶起张昔炎道：“并无恶意，只是比较好奇你身上这黑色印记，你这个印记是如何得来的？”
“哼！刚刚还想把我摔死在地，现在倒要问我言语了，休想。”
“你…这种黑色印记只有雷门所伤才有，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说也罢。”
说完，中年人转身往厢房走去，但眼角余光却在盯着张昔炎起身动向。
张昔炎一听，慢慢站起身来，突然心想：“这位前辈居然知道雷门，那是不是有可能知道怎样消除这黑色印记？不妨问他一下。”，想好后，立马追上前去，忙说道：“前辈你也知晓雷门之事？”
看到张昔炎跟来，中年人心中一喜，道：“有所耳闻而已。”
两人边走边回到了厢房，看着篝火旁熟睡的小儿，中年人对着张昔炎做了一个嘘声，示意他轻声点。
“前辈这次不赶我走了？”
“看在你有黑色印记上，就让你在此避雨吧？”
“这何道理啊？”
“无道理。你可以把衣服脱下，在火上烤一烤。”
张昔炎一听，心中一暖，“哦！”的一声，立马脱下湿漉漉的上衣，从旁边拿来一根干柴支在篝火旁，烤起火来。
中年人一看张昔炎坐定，就问道：“你身上的黑色印记是怎么来的，是怎么碰上雷门的人的？”
外面雨还在一直下，天色已慢慢暗下，在厢房里的三人，在火光下，?一人熟睡，两人正侃侃而谈，述说着黑色印记。
张昔炎把怎么遇到黑汉，到怎么被他打伤这个过程都说了出来，当然了这段话里自动略去了他爹爹的身份。
待他说完，接口就对着中年人说道：“前辈！”
中年人此时正陷入沉思，被他这么一叫，立马反应过来，先是“嗯”的一声，而后说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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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一听，立刻不言语了，又一次陷入沉思中，张昔炎一看也不敢再追问，只静静坐在他旁边不说话，陪着他。
待他想好，叹了一声后，慢慢的开口说道：“不瞒你说，这种黑色印记我不仅看过，而且还深有体会，你看到对面我家小女了吧？在她身上也有一块黑色印记…”
还未等他讲完，张昔炎大叫一声，震惊说道：“什…什么，他是女儿身？”
“对，江湖险恶，出门在外还需提防点，所以我就让她女扮男装。”
“我说呢，男童子怎么会怕打雷？是女娃就对了。”
中年人可能找到了感同身受的人，在见到张昔炎胸口的黑色印记后，不免同病相怜起来，所以就与他诉说衷肠。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我青山门与雷门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让我家破人亡，这个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越说越激动的中年人，身旁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淡淡真气。
“前辈！前辈！”
在张昔炎呼唤后，中年人渐渐冷静下来，而他身上的真气则慢慢散开它去。
“还记得那天，我正在后山内屋研读心法，突然门口出现三名怪人，一位黑脸膀大腰圆，浑圆黑肚一直外露，使用一把狼牙铁棒；一位白脸瘦高，竹竿一样瘦的惊奇，使得却是一把扇子；而另外一位则一身黑衣，头上戴一草帽，跟你刚才描述的黑汉有几分相像，使得却是一把黝黑长剑。三人一进青山门二话不说就打倒我家两名徒儿，这一路进来，见人就打见人就杀，硬是把我青山门搅得鸡犬不宁，不得安生。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我家徒儿们已被他们屠杀殆尽，只留下我夫人和我家大徒儿在与他们交战。”
“这一黑一白者，我知晓，是虎林门的黑白兄弟。”
“哦，你怎么知道？”
“刚才我酒楼里遇到过他俩，听别人说的。”
“恩，对，这一黑一白者确是虎林门的黑白兄弟，另外一人却是雷门的。在我赶下山表明身份后，方才知明，对方三人前来的目的，原来他们是要夺青山门的镇门之宝。”
“你肯定没有交出来。”张昔炎立马接话说道。
说到这里，中年人眼神松弛了一下，内心有所悔恨，叹息一声后，道：“哎！一开始我肯定不同意，毕竟这是我爹留给我的，是我们青山门经过多年才得到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拱手相让呢？就这样我们双方人马大战在一起，我对位那位雷门黑汉，我夫人对位白脸高个，我家徒儿对位黑脸大汉，经过一番打斗，我们三人根本不是他们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这时对方就逼我交出我青山门的镇门之宝，我誓死不答应，就这样他们开始羞辱我夫人。”说到这里，中年人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夫人的尖叫声，引来了正在屋后睡觉的小女，这时这些畜生开始撕扯我夫人的衣服，看到夫人正在那里嘶吼争扎，我使出全力，挣脱出黑汉的束缚，径直往白脸畜生这边挥掌飞奔而去。黑汉一看我挣脱出来，立马紧随其后，一边飞奔一边使掌。就在这时我家小女看到她的娘亲在那挣扎，从旁边立马跑了过来，却是想去护住她。当时情况紧急，正当我要抱到夫人还有小女之际，我家夫人看到我身后的来敌，一把挣脱出来反身上来死死的护住了我，把我压在下方，而她娘俩则直接暴露在黑汉掌下，两掌过后，夫人后心被后掌打到，而小女则被前掌打到肩头，掌响过后一死一伤躺在我怀里。看着怀中的至亲，此时我已生无绝恋，在三人的大笑之中，我告诉他们了青门心法还有青奎丸所藏之地。”
说完这段，中年人突然“嘭”的一声，拳头重重的打到地上，震着篝火上星火飞扬。
“我乃懦夫，祖宗基业保不住，妻儿也保不住，我乃懦夫，我是青山门的罪人，这是我的大过，我是罪人啊！”中年人此时情绪已失控，两行热泪夺眶而下，低着头，再不言语。
张昔炎一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相劝，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位前辈，只能低头坐在他旁边静静的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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