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此去经年_邪王宠溺洛明月纳兰弘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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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此去经年

  “明……月?”明明真的是她站在了自己面前,为何没有马上一个拥抱抱住她?

  太珍贵的东西,我们往往连碰一碰的勇气都没有。

  女子蹙了蹙眉,似对“明月”这两个字极其陌生,纳兰弘轩亦被她那双澄澈的眼眸看的心发慌,同样的,还有她眉心的那颗红痣。

  那不是用胭脂点的,而是从皮肉里长出来的,她本没有这么一个痣的。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女子戳了他肩头一下,“再看下去,小心忘不了我了。”

  说罢径直朝后倒了下去。

  她似一尾紫色的美人鱼,迫不及待的想回到水里面,岸上的人来不及惊呼便看的一白衣飘飘的男子随她一起跳了进去。

  冰凉的河水里,晦暗不明,女子一会飘荡到这里,一会飘荡到那里,变成了紫色的一点,纳兰弘轩携着一道白光抓住了那一点,将她揽入怀中。

  水,毫无力气,却可以让人沉沦,窒息。他们二人凝望着对方在河水里打着转,良久……良久……

  女子突然笑了笑,嘴中吐出了几个泡泡,她摆了摆脚,向男子靠近了一点,在他唇上轻轻的咬了咬。

  心中似地列山崩一般的颤动起来,他哪里还容得下这片温暖离开,他揽住她,极力的索取着她唇中的柔软。那紧紧贴的唇死死纠缠了良久,纠缠的都痛了,女子方猛地推开了他向河面游了去。

  “月儿!”他唤了一声,呛进去两口水,忙向她追了去。

  破出水面的一瞬间,纳兰弘轩忙跳上岸边四处寻看,可是无论哪里都找不到洛明月的身影了。

  “皇上!”陆离和富贵二人拱手站立,纳兰弘轩忙问道:“可有看到那紫衣女子。”

  陆离颇为忧心道:“皇上,恕属下直言一句,王妃她已经去了。”

  “不会!”纳兰弘轩笃定刚刚那女子就是她!

  紫色的身影在岸上人群中一闪而过,纳兰弘轩甩开陆离富贵两个,风也是的追了去。

  那身影如流星,一眨眼便不见了。纳兰弘轩在一片树林中寻寻觅觅的找了许久,心缩成一团。他真是后悔为何刚刚没有将她拴在自己身上,这才让她逃了!

  林中似有风铃响,纳兰弘轩静下心,听着那寂静夜空下突兀的风铃声,他随着铃声的方向一步步的往前。

  树林的尽头,是一间露天茶社,茶社虽然不大,人却很多,极其的热闹。那些人们虽喝着茶,却像是喝了酒水似得,一个个醉眼朦胧,嬉笑怒骂。

  这是什么地方?

  悠悠的清茶香飘过煞是醒脑怡人,那紫衣女子手执茶壶,时而给那一桌的人蓄水,时而靠在他们的肩头与其玩笑一番,似一只片叶不沾身的紫蝶。

  纳兰弘轩鬼迷心窍般走了过去。

  彼时那女子才从一桌前离开,去往下一桌,一油头粉面的男子探出手抓住了她的衣袖,笑盈盈的道:“紫衣姑娘,你这里的茶水怎么喝的人上头啊。”

  那女子娇嗔一笑,眉心的朱砂痣似一滴凝结住了的血。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紫衣这里的茶便是一样的道理。”女子说罢,用帕子隔着那男子的手,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出来。

  男子一脸陶醉的收回自己的手,痴笑的闻了闻掌心。

  女子自不再理他,又转去下一桌,纳兰弘轩故意拦住她的去路,问:“明月,你看不到我吗?”

  女子将将抬头,与纳兰弘轩望了望,一脸纳罕道:“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我才与你说的一句话,你没有听到吗?”

  “什么话?”

  女子莞尔一笑,“就是离开河水时说的那句话啊。”她靠他进了一些,将紫色的丝帕挡在他的眼上。

  “我怕你见了我便忘不了我,所以我走的时候告诉你了,忘了我。”

  忘了我!

  纳兰弘轩一把抓住那丝帕,却再一次看不见她的人!

  这是梦么?纳兰弘轩将那手帕紧紧的攥着,不!不是的!她的身子是暖的,这手帕上的琼花香亦是真的!

  “紫衣姑娘尝尝我的茶烹的怎么样!”一佩玉男子起身相问,那女子原来竟是到了一桌旁,斜依在那书生的椅子上陪他喝茶。

  女子接去了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放下,点头称赞。

  “清冽爽口,甚好。”

  佩玉男子接住她放下的碗,依着她留在碗口的胭脂印咬了下去,末了,舔了舔嘴唇,那女子娇笑的白了他一眼,有些不屑,又有些玩味。

  多么销魂蚀骨的一幕,看的纳兰弘轩触目惊心!

  “你在做什么?”纳兰弘轩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了女子的手腕,女子皱眉冷笑,看着自己的手腕道:“这位客官,你又是在做什么?”

  “这里没有你的事,让开!”佩玉男子打着扇子轰着纳兰弘轩,纳兰弘轩扬手一拍身旁的桌子,那桌上的茶壶茶碗便震裂了一道道口子转而崩塌,碎成了一片。

  那佩玉男子看着桌上的残渣,又看了看自己手上被震裂的扇子,落荒而逃。

  先前还热闹非凡的茶寮陡然静的针落可闻。

  “滚。”纳兰弘轩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那些人似得了赦令,一时做鸟兽散去。

  女子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发现被箍的不能动,索性便不再挣扎,歪头笑问:“这位客官,你可真奇怪,你将我的客人都吓走了,又这么攥着我的手。究竟想干什么?”

  “想证明一件事。”纳兰弘轩冷峻的眉眼中尽是温柔。

  “我看你是因为救了我,我却不告而别而感到恼怒吧。”女子俏生生的端倪着他,“可是你不要忘了,若不是你猛地踏上了我的船,我也不会落入河水里。”

  纳兰弘轩摇摇头,紧紧的将她的手扣了住,“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女子恍然大悟,莞尔一笑,“我明白客官是什么意思了,受人恩泽,紫衣无以为馈,只得以身相报了。”

  一片湿滑落在纳兰弘轩的颈上,他微微的怔了一怔,他想推开她,却又想即刻占有她。

  打横将她抱起,进了茶寮内,迫不及待的向她冲了过去,将她压在身下。是不是她?究竟是不是她?

  他的心知道,他的一寸寸皮肉知道,这女子就是她!

  女子没有欲拒还迎的挣扎,也没有矫揉造作的迎合,且就冷笑的看着,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她既然是这副模样?抛下他三年,再见面就是这副模样?

  纳兰弘轩好想一寸寸揉碎了她!而她也是一副但凭你揉碎我我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模样!

  撕去最后的一道屏障,他再一次拥有了她,可是无论他怎么索取,都填不满他的心房。

  她也是那样,看着他向失去方向的野兽撕咬揪扯着自己的身体,却不觉得痛,也不觉得累,他的手不再似先前那般柔软,指间不知怎的结了厚厚的茧。她感不到任何的快乐,只是一颗心一点点的往下荡,往下荡……

  释放尽所有的力量后,他趴在她身上睡了过去,右手仍旧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

  洛明月一点点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出来,用指尖抚了抚他的额头,又猛的缩了回去。

  三年了,纳兰弘轩,三年了。

  “怎么?心疼了?”一身穿玄衣,面带黑铁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豪不避讳的坐在了一旁,幽幽喝了口茶。

  洛明月穿好衣服站了起来,从纳兰弘轩昏睡,哦不,是昏迷的身体上塌了出去。

  “你不用说这种话来刺激我。”洛明月吹灭迷魂草,斜眼看着那铁面男子。

  铁面男子喝完了茶,这才起身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纳兰弘轩,“你还真是他的一根软肋,已是固若金汤的皇城内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可是谁曾想血洗后宫前朝的陈皇,竟在此刻贪睡在大清河旁的树林里,就算此时有人来把他杀了,他都不知道呢。”

  “你说这些是给我听么?若你肯让我动手,我现在便把他杀了。”洛明月狠厉道。

  “不不,杀人没什么意思。走吧,那两个人自会找到这里来带他回宫。”

  洛明月吞下一颗丸药,将那紫色丝帕系在门头上随那男子走了。

  塌上本该昏迷着的人,眼眸慢慢展开。

  依旧是皇城边小镇上的那间小草房,草房房梁上依旧挂着洛明月吊着的金锭子,钟摆似的来回晃动着,不露声色的记录下这三年的光阴。

  三年前,她为求解脱跳下了万丈深渊,被她笛音招来的蝙蝠织成了一张黑色的网,将她网了去,轻轻的放在地上。

  她睁开眼睛时,本以为自己到了地狱,却没想到仍然活着。

  可是这么绝望的或者还不如死了。

  她离开了那个山谷,漫无目的的走,在那个不知名的村庄里像个孤魂野鬼般的游荡着,村子里的人当她是疯子,用棒子轰撵着她。村里的孩子偶尔用石子丢了她去,再嬉笑的跑掉。

  她不为所动,她想再过几日,即便没有饿死也会冻死了的。

  那一年的冬天有多冷,只有她知道。

  她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双眼闭上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双黑色云底靴。

  她再一次被铁面男子救下,而这一次她却没有感激他,而是不顾一切的想逃走,想了结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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