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岁月静好
休沐日，凌府书房内。
凌晏如坐在书案前批折子，花微柔坐在他身旁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凌晏如的白发。
花微柔好奇问道:“云心先生的发色，是天生如此吗？”
凌晏如点头应道:“嗯。”
花微柔轻笑道:“幼时还以为先生是愁生白发，鬓染秋霜，只是不敢问。直到今日才知晓，原来是天生异相，必有大才。”
“后一句，倒是早有见识了。”
凌晏如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伶牙俐齿，讨好我可没什么好处。”
花微柔笑道:“先生开心，于我就是好处呀。”
凌晏如纵容道:“如你所说，我有一点开心，为你的聪明。”
花微柔笑得眉眼弯弯，“唔，刚才云心先生是笑了吗？难得的笑脸，应该好好盯着的……”
花微柔还欲开口调侃两句，突然，有人朝书房的门叩了两声，紧接着，一道声音响起。
“大人，下官有事要禀。”
凌晏如瞥了眼花微柔，后者立刻端坐好，凌晏如才开口道。
“进来。”
待步夜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凌晏如执笔处理公务，花微柔坐在他身侧，手握书卷。
“大人，殿下。”
步夜行完礼后，便朝凌晏如回禀政务，今日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大人和殿下之间的氛围甚是奇怪，且莫名的竟还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步夜回禀完后，朝花微柔那看了眼，目光在她手中的书上停留了会，问道:“殿下手中的书……”
花微柔还以为步夜对她手中的书感兴趣，善解人意道:“此书确实不错，若是你感兴趣，待本宫看完，叫人给你送去。”
步夜复杂的看了她会，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下官的意思是，殿下手中的书拿反了。”
花微柔:“……”
凌晏如执笔的手一顿，瞥了一眼花微柔手中的书，俨然是拿反了，遂无奈摇头。
花微柔也低头看向手中的书，她方才随手从凌晏如书案上抽了一本，之后便在想事情，全程都没有看过这书一眼，是以，书从一开始就拿反了，她都不知道。
所幸花微柔心理素质极好，遂轻咳一声，面色平静，义正言辞道:“步少卿有所不知，本宫近来喜欢看拿反了的书。”
步夜闻言嘴角微抽:“殿下爱好真特别。”
花微柔:“……”
凌晏如看了眼花微柔的神情，朝步夜淡然开口道:“无事便退下。”
“是。”
待步夜退下后，花微柔无奈瘫倒在桌案上。
凌晏如看向她淡淡道:“没个正型，书都能拿反。”
花微柔显然不想再聊这件丢人事，突然想到了什么，转移话题道:“云心先生，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啊？”
凌晏如闻言执笔的手一顿，转头看向花微柔，被她戳中了心事，面上却还是淡然道:“何出此言？”
花微柔单手脱腮，上身前倾，朝他眨眨眼道:“云心先生若不是早就喜欢我，又为何要扔别人写给我的情书”
“……”
花微柔想起昨日算学课下课后，有个男同砚挡在他面前，支支吾吾半天，最终下定决心道:“花师妹，你觉得我写的情书怎么样”
花微柔疑惑道:“什么情书”
他解释道:“我当时写了封情书打算给你，跟几个同砚又因此讨论了会儿，恰好被路过的凌首辅听见了。”
“然后他就问我是不是要递情书给你。”
“我说是，他就把我的情书拿走了，说是帮忙转达。”
他问道:“难道首辅大人，没有给你吗？”
花微柔想了想，心中有了思量，淡然道:“他递给我了，我看过了。”
那男同砚闻言还有些不好意思问道“……那，那师妹觉得我写的怎么样？”
花微柔心道:“怎么样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过。”
心中如此想，面上却面不改色道:“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那男同砚闻言面上一喜，兴奋道:“那……”
花微柔打断道:“师兄，抱歉，我有心上人了，日后莫要再送这些了，我心上人他……会吃醋的。”
……
花微柔想起这些，朝凌晏如笑嘻嘻道:“所以，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凌晏如直直看向她，最终承认道:“如你所言。”
花微柔笑了笑凑过去，撒娇般投入他的怀中，把玩起他的发丝。
凌晏如身形一僵，轻斥道:“莫要胡闹。”
花微柔全当没听到似的，把玩着凌晏如的白发，调侃道:“唔，无意中得知了云心先生的一个秘密，真是赚大发了。”
她轻笑道:“为了不让云心先生吃亏，我也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好不好？”
凌晏如问道:“什么秘密？”
花微柔笑道:“我的秘密嘛，就是——”
“我也喜欢云心先生很久了，而且喜欢的不得了。”
“怎么样，我的秘密比之云心先生的秘密，云心先生觉得，吃亏了吗？”
凌晏如看向怀中言笑晏晏的少女，心中无端掀起了一丝波澜，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能多撩人心弦。
凌晏如看向她，唇角含笑，轻声道:“不亏。”
花微柔突然起身，拿起桌案上的狼毫，蘸了油墨，在纸上提笔。
凌晏如望去，只见纸上写的是——
“惟愿云心先生岁岁平安。”
凌晏如看到后，心中触动，她是知道他要走的路很难，所以，惟愿他平安吗？
微柔，你这样的好，又让我怎会愿意放下。
凌晏如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在纸上写道——
“微柔，愿你年年如意，岁岁平安。”
花微柔抬眸看向凌晏如，眼中满是笑意。凌晏如也低头与怀中少女对视，从她那双素来明净的眼睛里，看到了山河流转，日月星辰，但是更多的——却是映出他清晰的轮廓。
二人虽未开口，却皆已在此刻明白对方心意。
接着，二人在纸上一起写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已知。”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得你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
二人在纸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写了很久，似是心中的话仿佛说不完般。
一刻钟后。
凌晏如将这张纸折好放入袖中，花微柔看了一下时辰差不多了，便朝凌晏如说道。
“云心先生，我还要去参加同砚会，就先走了。”
凌晏如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了句：“嗯。”然后又补充了句：“可有同伴同行？”
花微柔点点头：“我已约了季元启，我们路上同去就好，先生放心。”
季元启
凌晏如再次“嗯”了一声，无意间抬了下衣袖，花微柔看见他手腕上有一处伤口，纱布上一抹鲜红的血正向外渗出。
“云心先生，你受伤了！？”她看着那伤口关切道：“这伤口怎么还渗着血。”
因为低着头，花微柔没看见凌晏如脸上一瞬间浮现出的一抹笑意。
等花微柔抬头时，他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了。
“无妨，只是前几天不慎被利剑划伤。你去忙你的便是。”
“还是我来给云心先生重新包扎一下吧。”
花微柔看着那伤口，早已把其他事抛诸脑后了。
“也罢。那我便让府里的小厮替你向季元启知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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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如坐在书案前批折子，花微柔坐在他身旁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凌晏如的白发。
花微柔好奇问道:“云心先生的发色，是天生如此吗？”
凌晏如点头应道:“嗯。”
花微柔轻笑道:“幼时还以为先生是愁生白发，鬓染秋霜，只是不敢问。直到今日才知晓，原来是天生异相，必有大才。”
“后一句，倒是早有见识了。”
凌晏如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伶牙俐齿，讨好我可没什么好处。”
花微柔笑道:“先生开心，于我就是好处呀。”
凌晏如纵容道:“如你所说，我有一点开心，为你的聪明。”
花微柔笑得眉眼弯弯，“唔，刚才云心先生是笑了吗？难得的笑脸，应该好好盯着的……”
花微柔还欲开口调侃两句，突然，有人朝书房的门叩了两声，紧接着，一道声音响起。
“大人，下官有事要禀。”
凌晏如瞥了眼花微柔，后者立刻端坐好，凌晏如才开口道。
“进来。”
待步夜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凌晏如执笔处理公务，花微柔坐在他身侧，手握书卷。
“大人，殿下。”
步夜行完礼后，便朝凌晏如回禀政务，今日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大人和殿下之间的氛围甚是奇怪，且莫名的竟还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步夜回禀完后，朝花微柔那看了眼，目光在她手中的书上停留了会，问道:“殿下手中的书……”
花微柔还以为步夜对她手中的书感兴趣，善解人意道:“此书确实不错，若是你感兴趣，待本宫看完，叫人给你送去。”
步夜复杂的看了她会，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下官的意思是，殿下手中的书拿反了。”
花微柔:“……”
凌晏如执笔的手一顿，瞥了一眼花微柔手中的书，俨然是拿反了，遂无奈摇头。
花微柔也低头看向手中的书，她方才随手从凌晏如书案上抽了一本，之后便在想事情，全程都没有看过这书一眼，是以，书从一开始就拿反了，她都不知道。
所幸花微柔心理素质极好，遂轻咳一声，面色平静，义正言辞道:“步少卿有所不知，本宫近来喜欢看拿反了的书。”
步夜闻言嘴角微抽:“殿下爱好真特别。”
花微柔:“……”
凌晏如看了眼花微柔的神情，朝步夜淡然开口道:“无事便退下。”
“是。”
待步夜退下后，花微柔无奈瘫倒在桌案上。
凌晏如看向她淡淡道:“没个正型，书都能拿反。”
花微柔显然不想再聊这件丢人事，突然想到了什么，转移话题道:“云心先生，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啊？”
凌晏如闻言执笔的手一顿，转头看向花微柔，被她戳中了心事，面上却还是淡然道:“何出此言？”
花微柔单手脱腮，上身前倾，朝他眨眨眼道:“云心先生若不是早就喜欢我，又为何要扔别人写给我的情书”
“……”
花微柔想起昨日算学课下课后，有个男同砚挡在他面前，支支吾吾半天，最终下定决心道:“花师妹，你觉得我写的情书怎么样”
花微柔疑惑道:“什么情书”
他解释道:“我当时写了封情书打算给你，跟几个同砚又因此讨论了会儿，恰好被路过的凌首辅听见了。”
“然后他就问我是不是要递情书给你。”
“我说是，他就把我的情书拿走了，说是帮忙转达。”
他问道:“难道首辅大人，没有给你吗？”
花微柔想了想，心中有了思量，淡然道:“他递给我了，我看过了。”
那男同砚闻言还有些不好意思问道“……那，那师妹觉得我写的怎么样？”
花微柔心道:“怎么样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过。”
心中如此想，面上却面不改色道:“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那男同砚闻言面上一喜，兴奋道:“那……”
花微柔打断道:“师兄，抱歉，我有心上人了，日后莫要再送这些了，我心上人他……会吃醋的。”
……
花微柔想起这些，朝凌晏如笑嘻嘻道:“所以，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凌晏如直直看向她，最终承认道:“如你所言。”
花微柔笑了笑凑过去，撒娇般投入他的怀中，把玩起他的发丝。
凌晏如身形一僵，轻斥道:“莫要胡闹。”
花微柔全当没听到似的，把玩着凌晏如的白发，调侃道:“唔，无意中得知了云心先生的一个秘密，真是赚大发了。”
她轻笑道:“为了不让云心先生吃亏，我也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好不好？”
凌晏如问道:“什么秘密？”
花微柔笑道:“我的秘密嘛，就是——”
“我也喜欢云心先生很久了，而且喜欢的不得了。”
“怎么样，我的秘密比之云心先生的秘密，云心先生觉得，吃亏了吗？”
凌晏如看向怀中言笑晏晏的少女，心中无端掀起了一丝波澜，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能多撩人心弦。
凌晏如看向她，唇角含笑，轻声道:“不亏。”
花微柔突然起身，拿起桌案上的狼毫，蘸了油墨，在纸上提笔。
凌晏如望去，只见纸上写的是——
“惟愿云心先生岁岁平安。”
凌晏如看到后，心中触动，她是知道他要走的路很难，所以，惟愿他平安吗？
微柔，你这样的好，又让我怎会愿意放下。
凌晏如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在纸上写道——
“微柔，愿你年年如意，岁岁平安。”
花微柔抬眸看向凌晏如，眼中满是笑意。凌晏如也低头与怀中少女对视，从她那双素来明净的眼睛里，看到了山河流转，日月星辰，但是更多的——却是映出他清晰的轮廓。
二人虽未开口，却皆已在此刻明白对方心意。
接着，二人在纸上一起写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已知。”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得你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
二人在纸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写了很久，似是心中的话仿佛说不完般。
一刻钟后。
凌晏如将这张纸折好放入袖中，花微柔看了一下时辰差不多了，便朝凌晏如说道。
“云心先生，我还要去参加同砚会，就先走了。”
凌晏如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了句：“嗯。”然后又补充了句：“可有同伴同行？”
花微柔点点头：“我已约了季元启，我们路上同去就好，先生放心。”
季元启
凌晏如再次“嗯”了一声，无意间抬了下衣袖，花微柔看见他手腕上有一处伤口，纱布上一抹鲜红的血正向外渗出。
“云心先生，你受伤了！？”她看着那伤口关切道：“这伤口怎么还渗着血。”
因为低着头，花微柔没看见凌晏如脸上一瞬间浮现出的一抹笑意。
等花微柔抬头时，他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了。
“无妨，只是前几天不慎被利剑划伤。你去忙你的便是。”
“还是我来给云心先生重新包扎一下吧。”
花微柔看着那伤口，早已把其他事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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