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_我的老公是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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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三奶奶的父亲是现今朝中的正二品左都御史,论起来也是堂堂正正的名门闺秀,但这左都御史的职务却是三奶奶让三老爷去求了陆朝宗提拔上来的,如果没有陆朝宗,三奶奶家依旧是那个苑马寺里头养马的苑马寺卿。

  苑马寺卿虽是个从三品的官,但却职位低贱,任谁人都能践踏一脚。三奶奶待字闺中时出门聚友,别人张口闭口就唤她为养马的,那些自诩清高的闺秀也不愿与她为伍,说嫌弃她身上有马粪味。

  三奶奶好不容易从那里头爬出来了,顶着摄政王府的名声走出去,谁人不巴结着给几分薄面,她不可能再回到那泥沼里头去。

  戴着珠玉戒指的手轻抖,缓慢从圆桌上抬起,然后“啪”的一声打上了自己的脸。

  三奶奶偏头,咬着牙根,却还是扯出一抹笑与苏阮道“还往王妃莫见怪,我这嘴呀,就是不长记性。”

  苏阮捏着手里的绣帕,拢着宽袖起身道“既知不长记性,三婶婶就吃些好物补补,多长长记性。”话罢,苏阮转身,面无表情的转身步出了主屋。

  三奶奶面色颓然的坐在绣墩上,面颊和手掌还在隐隐作痛。

  屋外,婆子丫鬟听到动静,赶紧伏跪在地,恭送苏阮。

  苏阮捧着手里的手炉,慢条斯理的穿过庭院,跨过垂花门。

  一出了三房的院子,苏阮坐上轿撵,那原本强撑起来的气势也陡然落了下去。刚才那三奶奶的一巴掌拍的太狠,还真把苏阮给吓了一跳。

  “王妃,吃茶。”平梅给苏阮端了一碗茶水过来,小心翼翼的替她吹去茶面上的浮沫。

  苏阮轻抿一口热茶,浑身乏软的躺在轿撵上,朝着孙妈妈道“孙妈妈,你说今日我这般对三房,可是会有所后患?”

  “王妃多虑了,您今日立了威,那三房还不赶紧夹紧尾巴做人,哪里再敢做什么妖呢。”孙妈妈一脸欣慰的看着苏阮,暗暗点头。

  苏阮蹙眉,还是有所顾虑,“那三奶奶不会去老夫人那处告状吧?”

  “不会。”孙妈妈笃定摇头道“王妃要知道,老夫人是大房的大奶奶,自然是帮衬着您的。”

  “这倒也是。”苏阮点头,安心的躺倒在轿撵上小憩。

  轿撵进到南阳殿,小皇帝捧着手里的奶酥坐在殿门口,瞧见苏阮下轿,赶紧颠颠的跑了过来,“奶娘。”

  “皇上怎么在外头?这天寒地冻的当心冻坏了身子。”伸手牵住小皇帝的手,苏阮领着人往殿内去。

  殿里头烧着炭盆,暖阁内更的舒适,苏阮褪下身上的斗篷靠在罗汉塌上,浑身舒坦。

  小皇帝趴在苏阮身边,小嘴巴鼓囊囊的还在嚼着奶酥。

  “嘘,当心点,莫给那厮瞧见了。”伸手点了点小皇帝鼓起的面颊,苏阮吃力的把人抱起来道“皇上昨晚上罚站的辛苦吗?”

  “可辛苦了。”小皇帝点头,一本正经的鼓着面颊道“堪比大禹治水,愚公移山。”

  苏阮抿唇轻笑,从软枕下头掏出几颗银锭子递给小皇帝“呐,这个给皇上,皇上可以拿它去小厨房换很多好吃的。”

  “真的吗?”小皇帝眼前一亮,捧着那几颗银锭子爱不释手。

  “自然是真的,皇上要好好收好,切不可给你皇叔瞧见了。”苏阮神秘兮兮的道。

  “嗯。”小皇帝认真点头,把银锭子放到自己腰间的小荷包里。

  苏阮低头,瞧见小皇帝那精细的小荷包,轻挑眉道“皇上的荷包真好看。”

  “是邢太太给朕做的,朕说要好看的花,邢太太说花不好看,给朕弄了好多草。”小皇帝噘嘴,显然对这个小荷包不是很满意。

  “这不是草,应当是兰花。”苏阮细细看了看后道。那个时候她的芊兰苑内种植了很多兰花,虽说都被陆朝宗给拔了,但却直到现在都依旧记忆犹新。

  “可是没有花呀。”小皇帝拿着小荷包,一双眼盯在上面,就差眼珠子都贴上去了。

  “那是还没开呢,来,我给皇上补上。”一边说着话,苏阮一边唤平梅去给她拿了绣篓子来。

  “奶娘还会绣花呢。”小皇帝抱着手里的小荷包,一脸神奇的看着苏阮,最后的一个尾音上挑,显出几分孩童的可爱。

  “自然是会绣的。”苏阮的绣工虽不算大好,但好歹还算是能看。她捻起绣花针穿针引线,小心翼翼的给小皇帝的荷包上补上几朵清丽兰花。

  “要红的。”小皇帝奶声奶气的道。

  “兰花哪里有红的。”苏阮好笑的抿唇,却拗不过小皇帝,还是给她绣了一朵红色的兰花,只是那兰花变了色,看着便像朵不知名的野花了。

  “好看。”小皇帝捧着小荷包,欢天喜地的在罗汉塌上蹦跳着,然后突然低头道“奶娘,你给也皇叔绣个花,不然皇叔要不高兴的,皇叔不高兴,就会来抢朕的小荷包。”小皇帝抱紧自己的小荷包贴在胸口。

  苏阮捏着绣花针的手一愣,这才想起那厮送了自己许多物事,自个儿却一个都未曾送给过他。除了那时自个儿胡乱雕的樱桃肉。

  “那,那我给你皇叔绣个荷包。”苏阮微红着脸,从绣篓子里面拿出几块干净布料帕子开始绣荷包。

  小皇帝趴在苏阮的膝盖上打哈欠,小孩子嗜睡,不一会子就抱着手里的小荷包睡着了。

  苏阮认真的绣着荷包,待绣了个雏形出来,突然感觉自己的腿一阵酸麻,她扭头看去,只见小皇帝肥软软的身子趴在她的膝盖上,也不知趴了多久。

  小心翼翼的把小皇帝挪开,苏阮动了动自己麻木的腿,轻吐出一口气。

  “吱呀”一声,寝殿的门被推开,止霜伸手撩开厚毡进到暖阁,躬身走到苏阮的身旁道“王妃,主子说今晚上不回寝殿了。”

  “不回来了?”苏阮捏着绣花针的手一顿,“可是睡在御书房了?”

  “刑大人未说,只传话说不回来了。”

  “哦。”苏阮点头,朝着止霜摆了摆手。小皇帝被吵醒,嘟嘟囔囔的翻了个身抱住苏阮的小腿,苏阮帮她盖上踢开的薄被,然后小心翼翼的拍着后背哄了哄。

  苏阮原以为那厮只是一晚不回来,却没曾想,这一去就是三日。

  明日就是元日了,刑修炜又带话过来,说摄政王今日也不回南阳殿。

  苏阮慢条斯理的嚼着嘴里的樱桃肉,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瞧瞧,这没成婚前,日日呆在她的眼前晃悠,这一旦成了婚,连个影儿都见不着。

  “王妃,将军夫人来了。”止霜伸手撩开厚毡,将苏惠苒请进来。

  “大姐?你怎么来了?”苏阮惊喜的看着苏惠苒,赶紧从绣墩上起身。

  “阿阮。”苏惠苒的面色不大好,她盯着面前的苏阮瞧,语气有些生硬道“刚才我去成衣铺取袄裙的时候,在那新开的红杏楼瞧见了摄政王。”

  “红杏楼?”那是什么地方?苏阮歪头,神色疑惑的看着苏惠苒。

  “哎呀,春风十里不是改成诗社了吗?那红杏楼就是以前的春风十里。”苏惠苒看着苏阮那副懵懂模样,气急跺脚道。

  苏阮总算明白过来,她瞪眼,语调陡然拔高,“陆朝宗在青楼?”怪不得这一日日的不回来,竟然去青楼了!哼,定然温香软玉的舒服紧!

  苏阮咬牙,转身拿过绣篓子里头的一把金剪子握在手里,然后转头看向苏惠苒道“大姐,红杏楼在哪里?”

  苏惠苒低头看了一眼苏阮手里的那把金剪子,有些紧张道“阿阮,你别冲动啊。这可能只是误会。”

  “什么误会,就是那厮做贼心虚,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也不告诉我去了哪处,被人揪出在青楼,那是他自个儿丢颜面!”积压了好几日的抑郁之情在此刻一瞬爆发,苏阮觉得自个儿现下浑身都是力气,恨不得抓着那陆朝宗捅上几剪子。

  话罢,苏阮赶紧让止霜备轿出南阳殿,往红杏楼去。

  冬日夜冷,连月色都凝上了几分夹霜,但红杏楼前却温暖如春,莺莺燕燕不断,那阵阵扑鼻的胭脂酒香醉人撩心,却熏得苏阮更觉气愤。

  瞧瞧那厮做的事,好好的南阳殿不呆,在这红杏楼里头鬼混!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苏阮踩着马凳下马车,仰头看了一眼面前红杏楼的招牌,“哼,好一个红杏楼。”不正是所谓的一枝红杏出墙来吗?那陆朝宗要是敢出墙,她就给他剪了个干净算了!

  苏阮捏紧手里的金剪子,胸腔内怒火滔天,觉得立时能以一当十。

  “哎呦,这位夫人,咱们这是青楼,不接女客,您若是要去,就去那南风馆吧。”老鸨站在红杏楼的大堂内,抬手挡住苏阮的路。

  苏惠苒上前,一把推开那老鸨,“我们去来寻人的。”

  老鸨面色一动,在苏阮和苏惠苒的身上兜转了一圈,最后落到苏惠苒的身上道“那不知夫人是来寻谁的呢?”

  在老鸨看来,苏阮这般的长相,她们红杏楼内的那几个花魁拼起来都及不上,哪里有男人舍得放着这么一朵娇花不顾跑到她这处来呢。

  苏惠苒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老鸨给打断了道“夫人呀,不是我说,这男人嘛,寻欢作乐实属正常,您瞧瞧咱们红杏楼的姑娘,哪个男人不爱?”

  “爱吗?”苏阮冷着一张脸,陡然开口。

  老鸨一愣,将目光转向苏阮。

  苏阮抿唇唇角,嗓音微哑,“若是被我找到了,那就拆了你们红杏楼。”

  苏惠苒盯着苏阮,陡然觉得她这妹妹好似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她定定瞧着,觉得虽还是这张脸,但那通身的软媚气派不知何时变得微锋,乍眼一看与陆朝宗有几分相似。还有刚才说的话,若是以前的阿阮,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此刻的苏惠苒对苏阮就是这般的感觉。

  “人呢?”苏阮转头,看向老鸨,朝着她亮出手里的金剪子。那金剪子上面有摄政王府的徽记。

  只要是在宋陵城里面混的,没有人会不认识摄政王府的徽记。

  老鸨面色大变,她抖着手里的绣帕,一张涂得粉白的脸更显惊色,“原来,原来是摄政王府的主子来了。哎呦,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抬手挥开那老鸨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苏阮瞪眼道“谁跟你是一家人?”

  老鸨躬身道“咱们这红杏楼里头呀,就坐着摄政王呢。”在老鸨的念想里,苏阮和苏惠苒应当是摄政王府里头的人,地位也不低,但肯定及不上摄政王,她把摄政王搬出来,自然能震慑住两人一二。

  “夫人呀,不是小人嘴碎,实在是摄政王在此,您说您这寻人,也不能冒犯了贵人呀。”

  “哦,那真是巧的紧,我正巧寻的就是那贵人。”苏阮拢袖,斜睨了一眼那老鸨,“人呢?带我去。”

  老鸨瞪圆了一双眼,瞧着苏阮手里的金剪子,心尖颤颤道“您,您拿着这金剪子去寻摄政王?”

  这普天之下,谁敢拿着把金剪子对着那人啊!

  “我不仅要对着他,还要扒了他的皮呢!”苏阮眼眶微红,不是被气得,也不是觉得伤心,只是这红杏楼里面的酒味和脂粉味太烈,熏得她都有些睁不开眼了。

  “那,那不知您是……”老鸨小心翼翼的道。

  “本王妃都不认得,你这红杏楼还是早日拆了的好。”苏阮秀眉微敛,用螺子黛拉高的眉尾显出厉色。

  “原,原来是王妃娘娘呀。”老鸨哆哆嗦嗦的转身,赶紧带着苏阮去往后院。“摄政王在后院里头呢,小人,小人领您去。”

  走在回廊内,苏阮瞧着眼前明晃晃的艳色纸灯笼,嫌弃的晃了晃自己的宽袖。这红杏楼里头的脂粉味真难闻,都沾到她的袄裙上了。

  “王妃,请。”老鸨站在一处院落前,朝着苏阮拱手道“摄政王在里头呢。”

  苏阮捏紧了手里的金剪子,踩着脚上的绣花鞋往里面去。苏惠苒却被那老鸨给拦在了外头。

  院内烟红露绿,莺歌燕舞,一派靡靡之音,欢乐之相。

  苏阮瞧见那站在主屋门口的刑修炜,朝着他亮出自己手里的金剪子道“那人呢?”

  刑修炜看到苏阮,也不惊也不恼,只道“在屋内。”

  苏阮蹙眉,提着裙裾进到主屋。

  只见那里头香酒满地,脂粉媚香,美人相陪,好不惬意。

  “陆朝宗!”苏阮猛地一把拿起门前花架子上的一瓷盆砸了过去。

  靠在一处的男男女女被苏阮的动作惊到,赶紧惊恐四散,男子们也被苏阮此举醒了酒,拢着衣物往四处躲。

  苏阮不识朝中人,若是识得,怕是就能认出那些人皆为朝中之人,甚至还有属地藩王之子。

  “陆朝宗?”苏阮抬脚踢开面前的酒瓶子,瞧见那坐在书案后头的陆朝宗。

  那厮靠在绮窗处,长发披散,身上的花衣蟒袍半敞,浑身酒气,就像是刚刚从酒缸子里面被捞出来一样。

  “啊!你!”苏阮气急上手,一把扯开那正扶趴在陆朝宗脚边的女子。

  女子惊恐抬眸,看到苏阮那双圆睁眼眸,吓得赶紧往旁边退。

  “阿阮?”抬手拉住苏阮的手,陆朝宗低笑道“怎么现在才来,嗯?”

  “你,我……”苏阮被陆朝宗单手箍着腰肢,整个人动弹不得,她怒目圆睁,朝着他使劲甩了甩手里的金剪子,“陆朝宗!我今日就一剪子戳死你算了!”

  “好啊。”陆朝宗勾唇轻笑,然后突然按着苏阮的手往自己的腹部扎了上去。

  苏阮瞪眼瞧着陆朝宗的动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颤,她抖着唇瓣,双眸涨红,看着那艳色血迹顺着陆朝宗的腹部流淌,滴滴答答的落在素白色的地砖上,浸湿了花衣蟒袍。

  “啊……血,血!”有女子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苏阮被陆朝宗握着手里的金剪子,整个人僵在那处,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陆朝宗,你,你放手。”哽咽着喉咙,苏阮颤巍巍的开口。

  “嘘,别哭。”陆朝宗伸手,帮苏阮轻抹去眼角的泪珠子,“我没事的。”说完,陆朝宗往后一仰,高大的身子仰躺在地,那双狭长眼眸低垂,沉沉的印出苏阮那张煞白的娇媚面容。

  苏阮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南阳殿的,她坐在拔步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陆朝宗,还觉得浑身发颤。

  “王妃,药来了。”止霜捧着手里的药碗,小心翼翼的递给苏阮。

  苏阮没接,只哆嗦着唇瓣道“你,你来。”

  “是。”止霜上前,将药碗递给靠在拔步床上的陆朝宗,陆朝宗伸手就一口喝了干净。

  平梅上前,给苏阮披上了一件斗篷。明明是在暖阁内,但苏阮却感觉自己浑身冷的厉害,她哆嗦着身子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手干净的跟,可刚才却被鲜血浸湿,直到现在,苏阮都能感觉到那股厚重的血腥味。

  “陆朝宗。”苏阮低着脑袋,声音沙哑的开口。

  “嗯?”躺在拔步床上的陆朝宗挑眉,腹部裹着白纱布,有殷红的血迹从里面沁出来。

  “陆朝宗。”苏阮颤颤的又唤了一句。

  “阿阮,我在。”陆朝宗低笑道。

  “你不准笑了!”苏阮突然猛地一下从绣墩上站起身子,然后盯着陆朝宗因为发笑而又沁出了血迹的伤口,唇瓣咬的死紧。

  陆朝宗伸手,握住苏阮的手。

  苏阮用力的甩开,却甩不开他的手。

  “别哭。”把苏阮搂进怀里,陆朝宗贴着她的耳畔道“阿阮,人要想得到一件东西,必要失去一件东西。”

  “失去,什么?”苏阮红着一双眼,颤颤的指了指陆朝宗的伤口,“这个吗?”

  “阿阮,你要明白,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陆朝宗伸手帮苏阮抚了抚面颊处垂落的发丝道“你瞧,你今日做的多好。”

  苏阮抿唇,觉得心口发涩。

  “阿阮,如果今日我没有捅这一剪子,明日怕是就会被人收尸了。”陆朝宗搂抱着怀里的苏阮,将脸搁在她的脖颈处道“明日元日,咱们能好好的在一起过了。”

  “你这样,我们怎么好好过呀?”苏阮抹着眼泪珠子,实在是不知道这厮在打什么主意。

  “陆朝宗,你跟我说实话,你打的什么主意?”苏阮一脸正色的看向陆朝宗,眼角发红。

  陆朝宗也不瞒苏阮,只道“厉蕴贺带着兵去了西交,收复西交大军,再加上那些驻扎在陈郡的士兵,一旦宋陵城内的藩王谋反,厉蕴贺立时就能跟宫里的禁卫兵里应外合,把削藩之名坐实。”

  “所以你捅自己一剪子,就是为了要让那些藩王有机可乘?”苏阮坐在一旁,绞着自己的一双手,“那为什么要让我捅?”

  天知道苏阮到现在都浑身发软的厉害。

  “傻阿阮,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敢当朝唤我的名,拿着金剪子去红杏楼寻我的仇。”

  “可是,我,我……”苏阮结巴着话,手里的绣帕越绞越紧。她只是拿着那金剪子吓唬人的。

  “你也不一定非要真捅啊,像上次似得做几个血包……”

  “嘘。”抬手捂住苏阮的嘴,陆朝宗道“去把红杏楼拆了吧。”

  “拆,拆了?”苏阮一把拿下陆朝宗的手,一双眼瞪得极圆,“你,你不会真的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吧?”

  “我哪里敢呢。”陆朝宗勾唇轻笑了笑,然后亲了亲苏阮发凉的指尖道“这世间,只有阿阮一人能让我动情。”

  是的,苏阮忘了,这厮只对她,那什么。

  “阿阮放心,这点伤不算什么的。”陆朝宗起身,勾住苏阮的指尖,意味明显,“今晚咱们……”

  “今晚我就去拆了那红杏楼!”苏阮猛地一下起身,气势汹汹的撸起宽袖道“拆的它连渣滓都不剩。”

  陆朝宗被苏阮的手肘打在胸口,他靠躺在软枕上轻咳。

  “哎,你没事吧?能不能行啊?”看到陆朝宗那咳得厉害的样子,苏阮面色焦急道“要不要再把姚太医唤进来瞧瞧?”

  为了显示病危之相,姚太医带领一众太医在南阳殿外,可怜那半截入土的身子站在大冬日的晚间,都要被冻僵了。

  “不必了。”陆朝宗捏住苏阮的手,把她拉到身边,“阿阮,红杏楼不急。现下有更急的事。”

  “什么事?”苏阮凑上前道。

  陆朝宗俯身,贴在苏阮的耳朵边上,声音沉哑道“试试我到底行不行。”

  苏阮面红耳赤的咬牙,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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