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院长今天心情很好。
在暴露出真面目后，他已经在心底默默判处自己死刑，本孤注一掷想将少年锁在身边……让人没想到是，最后竟然峰回路转，所谓害怕只是他误会。
反而是柳树下那只厉鬼，彻底被抛弃了呢。
真可怜……哈！可怜到他想起这件事，唇角便忍不住上扬。
厉鬼生性善妒，性格狠戾凉薄。今天事情过后，估计已经恨上乔乐，如果不解决掉，之后也是个麻烦。
他身为被选择一方，有义务保护他。
院长心口滚烫，爱意翻涌。
“蹲下。”乔乐一把将走过来荀金川拉下身，另一只手放在嘴中间，对另外二人‘嘘’了一声，提醒他们静声。
荀金川被少年救了两次，早就对他心悦诚服，一言不发跟着他动作。
离近了，能看到少年白嫩皮肤，像是玉一样，莹润光泽。
【啊啊啊！！！我老婆侧脸也好好看，疯狂擦口水。】
【给摄影师加鸡腿，看到锁骨了，艹……好诱人，想咬。】
【楼上你在想桃子。】
直播间里不断弹出告白话语，让荀金川莫名有点脸热……他偷偷看了一眼少年，旖旎秀丽，眉目精致。
咳咳！确实挺好看。
幸亏他是坚定异性恋，不然把控不住啊！
过了一会儿，外面腐尸巡查到走廊另一端，感觉差不多后，乔乐伸出头，小心翼翼朝外面窗户看了一眼。
男人大概是没看到人，又继续朝柳树方向走去。
乔乐松了一口气，招招手，让另外三人不要站在窗户旁边。院长感觉敏锐，万一被发现会很麻烦。
“腐尸虽然走了一个，但他们还有听觉，打斗中发出声音肯定会把另一只引过来，你们小心点儿。”
荀金川和侯立龙一起点头，表示知道。
殷诗雅武力值一般，但有一个很好用设定二。
——你有一双善于观察眼睛，它能帮你快速找到想要东西。
白天院长办公室戒指，就是她在垃圾桶里找到。今天晚上负责和乔乐一起找女鬼孩子。
分工结束。
四人同时行动。
侯立龙力气最大，又没洁癖，不怕脏，第一个冲进去，对着发呆腐尸就是一顿揍；荀金川紧随其后，拳拳到肉，一下又一下疯狂砸着腐尸头。
腐尸被两个彪形大汉围在中间，显得弱小又可怜。
乔乐看着二人手上污血，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又忍不住露出佩服表情：【系统，他们好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宿主，你也很强。】系统恭维，【如果能戒掉洁癖，你能更强。】
少年沉默三秒，幽幽道：【那我愿意做个弱者。】
系统：【……】
直播间里一片欢呼。
【啊啊啊！！！荀大哥快上，只要不是‘魔法’攻击，我们就是无敌。】
【老婆小表情真可爱，又崇拜又羡慕，估计是被主播们武力值给惊到了。】
【233333.老婆腰好细，感觉一只手就能握住，一看就不能打，是智者类型啦！貌美又聪明，已经很棒啦。】
【对哒，老婆已经很厉害了，打架这种粗活，放心交给我。】
……
休息室很大，除了外面沙发和麻将桌外，里面还有个带单独浴室小房间。
因为很久没人住缘故，床单上到处都是灰尘，脏兮兮看不出原本模样。少年弯腰，低头看向床底。
空荡荡，没有箱子。
女鬼死去多年，她嘴里孩子，肯定也不会是活口，更有可能是一具已经死亡尸体。
床头柜、浴缸、墙壁、甚至连厕所浴缸缝隙乔乐都找过，可一无所获。外面战斗声越来越大，另一个腐尸被声音吸引，已经到达门边。
原本二打一，现在变成了二对二。
腐尸不怕疼、不怕死特性，注定他们会比人类更强更抗揍。若不是他们都有增强身体异能，这会儿恐怕要坚持不住了。
男人大吼：“你们找得怎么样了？”
“没有。”殷诗雅也很急，一边翻找一边道：“没找到。”
“你用手敲一下墙壁，看看是不是中空。”荀金川喘了一口气，“电影不都是那样演吗？杀人后砌墙藏尸。”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看电视，墙壁我都敲过了，实心。”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话。
乔乐在阳台上，目光被角落里绿植吸引。
窗外北风呼啸，草坪枯萎，大树露出光秃秃枝丫，唯有一棵奇怪柳树，翠绿如新。
而室内，五个花盆，其余四个只剩下一把枯黄杂草，只有一株雪白兰花，还在伸展着枝叶。
沉默片刻，少年伸手，任由脏兮兮黄土，将白皙柔嫩指尖染黑。
坚硬圆滑某种东西，抵住他手指。
少年舔了舔干燥唇，胸口仿佛藏着一团烈火，强大愤怒让不由得沉起眉，精致漂亮小脸上一片冷凝。
【系统……】
【……】
【这家医院实在是……让人恶心。】
即便是惨死成厉鬼，无头女鬼依旧没有滥杀无辜，目标明确，直指医院医生，而且对男医生恨意强烈。
再按照她所说病情推断一下，真相呼之欲出。
用力将花盆撞到地上，从底部开始裂开，少年小心翼翼挥开黄土……做到一半时，浴室里传来女人嘶哑嗓音：“我找到孩子了。”
“？”
乔乐一愣，加快手中动作，很快，一颗脏兮兮头骨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女鬼头？”
昏暗室内，影子存在被无限弱化。
在少年身下，无人注意地方，他影子里逐渐钻出一个鬼影，先是没有头脖颈，然后是肩膀、躯干、双腿。
正是无头女鬼。
女鬼丢了头，也丢了很多记忆，最大执念便是孩子。
可她害怕，她怕这里腐尸。
便一直不敢进来，直到今天……有人答应她，要帮她找孩子，她便偷偷躲在少年影子里，没有露面。
“我头，还我。”
突兀响起声音，乔乐吓了一跳，直接蹦起来，等看到女鬼后，才松了一口气，将头递过去：“给。”
女鬼接过头，一把摁在脖子上。
下一秒，层层叠叠黑气缠绕，雪白头骨一寸寸长出‘皮肤’。
她眉目清秀，五官端正，即便是青灰色皮肤，也依稀能看出女人姣好样貌。乔乐沉默注视着一切。
“我记起来了……”女鬼眼里流出血泪，“我全都记起来了…”
二十世纪时候，人们对于精神疾病知之甚少，不管是抑郁症、狂躁症，还是不熟悉同性恋，全都粗暴归类为神经病。
治疗方法，就是吃药、电击。
病人们想走，可只要家里人不签字，他们就没办法离开。
再说了，一个神经病说自己没病，谁会信啊？医生在病人家属面前，一向会做好人，用‘再治几个月就会好了’这种话，将家属哄着。
住院期间，女鬼被医生侵犯了。
医生们彼此维护，护士们视而不见，她痛苦和哀嚎，被锁在漆黑夜里，无人倾听……八个月后，她怀孕了。
一直到肚子大了，孩子都快五个月了，这件事才被发现。
侵犯她医生不止一个，谁也不想承担责任，彼此扯皮，直到孩子八个月，快要生下来时，他们终于忍不住，把她带到手术台上，进行堕胎。
女鬼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你知道吗？我当时听到了孩子哭声。”
八个月胎儿，已经有了呼吸和心跳。
“当时医院很乱，死了好几个医生……”她痴痴笑着，“都在流传厉鬼复仇，我身体本来就不好，手术没做好，我也大出血死了。”
“快死时候，他们竟然害怕了。他们怕我化作鬼来找他们，就商量着把我头砍了，说没有眼睛，我看不见，就找不到他们。”
乔乐握紧拳头。
“而我也确实蠢。”她眼里血泪越来越多，几乎要淹没一整张脸，“没了头，把那些事都忘了后，竟然还会害怕死去后他们。”
“那个……”殷诗雅在后面听完了女鬼话，小心翼翼把手中湿淋淋婴儿尸骨递过去，“你孩子……我在马桶抽水箱里发现。”
尸体在水里泡太久，表皮已经腐烂发臭。
女鬼眼泪一停，青灰色手接过婴儿，像是现实里所有母亲一样，将孩子抱在臂弯里，轻轻地摇了摇。
殷诗雅避开眼，不忍心再看下去。
休息室里战斗到达尾声。
荀金川一拳砸下，腐尸头就像是大西瓜，碎成一块块，汁水四溅；侯立龙更加野蛮，硬生生靠双手把头给扯下来了。
结束了。
乔乐心道。
腐尸经过岁月侵蚀，皮肉紧巴巴贴着骨头，眼睛里有一堆尸虫蠕动着。荀金川强忍着恶心，把手上尸虫甩到一旁。
他刚刚也听到了一点女鬼话，明白了她对男医生恨意原因，这会儿不敢凑上去碍眼，远远站在三米开外地方。
女鬼仇人已经被打死，孩子和头都找到了。
执念顿时去了一大半，她抱着孩子，低声和乔越道谢：“谢谢你们帮我找孩子，这家医院不安全，你们赶紧走吧。”
玩家们：“……”
乔乐：“……”
他们想走啊！可任务没完成，没法离开。
等等！有些问题，他们可以问女鬼啊！乔乐眼前一亮，低声问道：“你之前说……医院里闹鬼，厉鬼复仇是怎么回事？”
休息室里越来越冷了。
冷不正常。
女鬼尚未回答，变故徒生。只见破烂腐尸上，漆黑雾气萦绕而上，一点点聚集，明明没开窗，但室内却刮起了大风。
阴风之中，两只面目狰狞厉鬼徒然冒出。
女鬼脸色一沉，瞬间挡在玩家面前。
“哈哈哈哈。”其中一只厉鬼狰狞大笑，“我终于清醒了，不用困在腐烂躯壳里受罪。”
另一个厉鬼也跟着狂喜：“草他妈，老子死了还要值班，顾淮这小兔崽子，等我把你们解决了，就去找他玩玩。”
玩家们：“……”
直播间里一片惊慌。
【卧草！魔法攻击来了，上一次院长弄死腐尸，什么事都没有啊。】
【我有看到，是有一团黑气，被院长捏碎了。】
【草草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别弄死呢，现在两个鬼，怎么办？】
【老婆里快跑啊！老公不允许你受伤，现在、马上、立刻跳窗离开。】
厉鬼被困在躯壳里很久，怨气横生，在加上他们本来就是恶人，女鬼有心报恩，想护着他们，以一敌二，却落入下风。
两只厉鬼越来越逼近。
玩家们一脸悲壮，只等着死亡到来。
殷诗雅拿着桃木剑，笑容惨淡：“乐乐你走吧，你救了我们两次，这次轮到我们来救你了。”
乔乐眯起眼，看着两只厉鬼，从听到女鬼事情时，便在胸中燃烧怒气，终于有了发泄地方。
系统：【？？？】
系统：【宿主里冷静点儿啊啊啊！！！那是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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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柳树下那只厉鬼，彻底被抛弃了呢。
真可怜……哈！可怜到他想起这件事，唇角便忍不住上扬。
厉鬼生性善妒，性格狠戾凉薄。今天事情过后，估计已经恨上乔乐，如果不解决掉，之后也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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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心口滚烫，爱意翻涌。
“蹲下。”乔乐一把将走过来荀金川拉下身，另一只手放在嘴中间，对另外二人‘嘘’了一声，提醒他们静声。
荀金川被少年救了两次，早就对他心悦诚服，一言不发跟着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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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他是坚定异性恋，不然把控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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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概是没看到人，又继续朝柳树方向走去。
乔乐松了一口气，招招手，让另外三人不要站在窗户旁边。院长感觉敏锐，万一被发现会很麻烦。
“腐尸虽然走了一个，但他们还有听觉，打斗中发出声音肯定会把另一只引过来，你们小心点儿。”
荀金川和侯立龙一起点头，表示知道。
殷诗雅武力值一般，但有一个很好用设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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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同时行动。
侯立龙力气最大，又没洁癖，不怕脏，第一个冲进去，对着发呆腐尸就是一顿揍；荀金川紧随其后，拳拳到肉，一下又一下疯狂砸着腐尸头。
腐尸被两个彪形大汉围在中间，显得弱小又可怜。
乔乐看着二人手上污血，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又忍不住露出佩服表情：【系统，他们好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宿主，你也很强。】系统恭维，【如果能戒掉洁癖，你能更强。】
少年沉默三秒，幽幽道：【那我愿意做个弱者。】
系统：【……】
直播间里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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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333.老婆腰好细，感觉一只手就能握住，一看就不能打，是智者类型啦！貌美又聪明，已经很棒啦。】
【对哒，老婆已经很厉害了，打架这种粗活，放心交给我。】
……
休息室很大，除了外面沙发和麻将桌外，里面还有个带单独浴室小房间。
因为很久没人住缘故，床单上到处都是灰尘，脏兮兮看不出原本模样。少年弯腰，低头看向床底。
空荡荡，没有箱子。
女鬼死去多年，她嘴里孩子，肯定也不会是活口，更有可能是一具已经死亡尸体。
床头柜、浴缸、墙壁、甚至连厕所浴缸缝隙乔乐都找过，可一无所获。外面战斗声越来越大，另一个腐尸被声音吸引，已经到达门边。
原本二打一，现在变成了二对二。
腐尸不怕疼、不怕死特性，注定他们会比人类更强更抗揍。若不是他们都有增强身体异能，这会儿恐怕要坚持不住了。
男人大吼：“你们找得怎么样了？”
“没有。”殷诗雅也很急，一边翻找一边道：“没找到。”
“你用手敲一下墙壁，看看是不是中空。”荀金川喘了一口气，“电影不都是那样演吗？杀人后砌墙藏尸。”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看电视，墙壁我都敲过了，实心。”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话。
乔乐在阳台上，目光被角落里绿植吸引。
窗外北风呼啸，草坪枯萎，大树露出光秃秃枝丫，唯有一棵奇怪柳树，翠绿如新。
而室内，五个花盆，其余四个只剩下一把枯黄杂草，只有一株雪白兰花，还在伸展着枝叶。
沉默片刻，少年伸手，任由脏兮兮黄土，将白皙柔嫩指尖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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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
【这家医院实在是……让人恶心。】
即便是惨死成厉鬼，无头女鬼依旧没有滥杀无辜，目标明确，直指医院医生，而且对男医生恨意强烈。
再按照她所说病情推断一下，真相呼之欲出。
用力将花盆撞到地上，从底部开始裂开，少年小心翼翼挥开黄土……做到一半时，浴室里传来女人嘶哑嗓音：“我找到孩子了。”
“？”
乔乐一愣，加快手中动作，很快，一颗脏兮兮头骨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女鬼头？”
昏暗室内，影子存在被无限弱化。
在少年身下，无人注意地方，他影子里逐渐钻出一个鬼影，先是没有头脖颈，然后是肩膀、躯干、双腿。
正是无头女鬼。
女鬼丢了头，也丢了很多记忆，最大执念便是孩子。
可她害怕，她怕这里腐尸。
便一直不敢进来，直到今天……有人答应她，要帮她找孩子，她便偷偷躲在少年影子里，没有露面。
“我头，还我。”
突兀响起声音，乔乐吓了一跳，直接蹦起来，等看到女鬼后，才松了一口气，将头递过去：“给。”
女鬼接过头，一把摁在脖子上。
下一秒，层层叠叠黑气缠绕，雪白头骨一寸寸长出‘皮肤’。
她眉目清秀，五官端正，即便是青灰色皮肤，也依稀能看出女人姣好样貌。乔乐沉默注视着一切。
“我记起来了……”女鬼眼里流出血泪，“我全都记起来了…”
二十世纪时候，人们对于精神疾病知之甚少，不管是抑郁症、狂躁症，还是不熟悉同性恋，全都粗暴归类为神经病。
治疗方法，就是吃药、电击。
病人们想走，可只要家里人不签字，他们就没办法离开。
再说了，一个神经病说自己没病，谁会信啊？医生在病人家属面前，一向会做好人，用‘再治几个月就会好了’这种话，将家属哄着。
住院期间，女鬼被医生侵犯了。
医生们彼此维护，护士们视而不见，她痛苦和哀嚎，被锁在漆黑夜里，无人倾听……八个月后，她怀孕了。
一直到肚子大了，孩子都快五个月了，这件事才被发现。
侵犯她医生不止一个，谁也不想承担责任，彼此扯皮，直到孩子八个月，快要生下来时，他们终于忍不住，把她带到手术台上，进行堕胎。
女鬼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你知道吗？我当时听到了孩子哭声。”
八个月胎儿，已经有了呼吸和心跳。
“当时医院很乱，死了好几个医生……”她痴痴笑着，“都在流传厉鬼复仇，我身体本来就不好，手术没做好，我也大出血死了。”
“快死时候，他们竟然害怕了。他们怕我化作鬼来找他们，就商量着把我头砍了，说没有眼睛，我看不见，就找不到他们。”
乔乐握紧拳头。
“而我也确实蠢。”她眼里血泪越来越多，几乎要淹没一整张脸，“没了头，把那些事都忘了后，竟然还会害怕死去后他们。”
“那个……”殷诗雅在后面听完了女鬼话，小心翼翼把手中湿淋淋婴儿尸骨递过去，“你孩子……我在马桶抽水箱里发现。”
尸体在水里泡太久，表皮已经腐烂发臭。
女鬼眼泪一停，青灰色手接过婴儿，像是现实里所有母亲一样，将孩子抱在臂弯里，轻轻地摇了摇。
殷诗雅避开眼，不忍心再看下去。
休息室里战斗到达尾声。
荀金川一拳砸下，腐尸头就像是大西瓜，碎成一块块，汁水四溅；侯立龙更加野蛮，硬生生靠双手把头给扯下来了。
结束了。
乔乐心道。
腐尸经过岁月侵蚀，皮肉紧巴巴贴着骨头，眼睛里有一堆尸虫蠕动着。荀金川强忍着恶心，把手上尸虫甩到一旁。
他刚刚也听到了一点女鬼话，明白了她对男医生恨意原因，这会儿不敢凑上去碍眼，远远站在三米开外地方。
女鬼仇人已经被打死，孩子和头都找到了。
执念顿时去了一大半，她抱着孩子，低声和乔越道谢：“谢谢你们帮我找孩子，这家医院不安全，你们赶紧走吧。”
玩家们：“……”
乔乐：“……”
他们想走啊！可任务没完成，没法离开。
等等！有些问题，他们可以问女鬼啊！乔乐眼前一亮，低声问道：“你之前说……医院里闹鬼，厉鬼复仇是怎么回事？”
休息室里越来越冷了。
冷不正常。
女鬼尚未回答，变故徒生。只见破烂腐尸上，漆黑雾气萦绕而上，一点点聚集，明明没开窗，但室内却刮起了大风。
阴风之中，两只面目狰狞厉鬼徒然冒出。
女鬼脸色一沉，瞬间挡在玩家面前。
“哈哈哈哈。”其中一只厉鬼狰狞大笑，“我终于清醒了，不用困在腐烂躯壳里受罪。”
另一个厉鬼也跟着狂喜：“草他妈，老子死了还要值班，顾淮这小兔崽子，等我把你们解决了，就去找他玩玩。”
玩家们：“……”
直播间里一片惊慌。
【卧草！魔法攻击来了，上一次院长弄死腐尸，什么事都没有啊。】
【我有看到，是有一团黑气，被院长捏碎了。】
【草草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别弄死呢，现在两个鬼，怎么办？】
【老婆里快跑啊！老公不允许你受伤，现在、马上、立刻跳窗离开。】
厉鬼被困在躯壳里很久，怨气横生，在加上他们本来就是恶人，女鬼有心报恩，想护着他们，以一敌二，却落入下风。
两只厉鬼越来越逼近。
玩家们一脸悲壮，只等着死亡到来。
殷诗雅拿着桃木剑，笑容惨淡：“乐乐你走吧，你救了我们两次，这次轮到我们来救你了。”
乔乐眯起眼，看着两只厉鬼，从听到女鬼事情时，便在胸中燃烧怒气，终于有了发泄地方。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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