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办公室阳台半开，冷冽风吹到人脸上，带来彻骨寒意。
男人怒气中本来带着三分逗弄，眼角眉梢氤氲着笑意，此时却化作无边怒气与嫉妒，周身寒气四溢，黑瞳化作血眸。
“是谁？”他将少年翻过身，十指深深掐入他肩膀，“告诉我，留下这些痕迹人，到底是谁？”
少年茫然抬起头，眼神雾蒙蒙，似乎还没回过神。
肩膀处传来疼痛感，让他清醒了点儿，抬头，与男人四目相对。猩红色双眸，里面仿佛藏着血海地狱，强烈嫉妒与痛苦，让乔乐打了个寒颤。
艹！一种植物。
顾隹之前发疯时，像条疯狗一样，在他脖子上又咬又舔，吻痕密密麻麻挤成一团，仔细瞅还能看到牙印。
【统儿，你说我骗他是蚊子咬得，他会信吗？】
001：【宿主你信吗？】
【……不信。】
乔乐绝望给出答案。
男人手劲很大，掐他肩膀生疼，本就没有血色脸这会儿更加苍白了，嘴里溢出破碎痛呼。
他说：“放开。”
“小骗子。”男人咬着牙，恨不得一口将少年吞掉，吃到肚子里，这样话，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他再不会被他虚伪话蒙蔽，为他随意哄人话语默默欢喜，自然也不会为他冷漠态度暗自伤神。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傀儡，线另一端系在少年身上。
男人表情阴郁，眼底带着孤注一掷绝望。
乔乐感觉到那双粗大手掌，沿着肩膀，一寸寸朝中间移动，带着薄茧拇指细细摩挲着他喉结。
呼吸受阻，细微窒息感袭来。
少年身体微微颤抖，眼睫毛宛如蝴蝶羽翼般，轻轻煽动。
男人看入了迷，忍不住抬手用掌心蹭了蹭娇嫩脸蛋，感受着睫毛划过轻微触感，他低下头，用一种柔和、商量语气说：“乐乐，我把你变成我同类，好不好？”
顾院长是厉鬼，他嘴里同类，无疑表明了自己态度。
“人类躯壳太脆弱，一不小心就坏掉了。”他轻笑一声，嗓音冰冷粘腻，“我想把乐乐灵魂取出来，放在房间里妥善安放。”
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脊背。
男人眼神热烈又痴迷扫在乔乐身上，仿佛在掂量着从什么地方下手。
身体感觉到危险，少年心脏剧烈跳动，好像下一秒就会跳出胸膛。
不行，不能再顺着他话说下去。
乔乐大脑飞速运转，指尖微动，在男人握住他脖颈前一秒，率先发怒，猛地扑过去，一口咬住他肩膀。
洁白牙齿，在宽大肩膀上落下两排清晰可见牙印。
“你……”
厉鬼知觉比人类迟钝，浅淡痛觉并未让男人冷静，反而因为软香在怀，头脑进一步混沌。
他手臂揽住那柔软腰肢，下巴搁在少年头上。
甜腻惑人玫瑰味洗发水，裹杂着少年身上特有奶香，又甜又香，让人欲罢不能。
“乐乐乐乐乐乐……”男人不停叫着他名字，一声比一声低沉、暗哑，空气中似有某种东西正在发酵。
明明只是简单叫个名字，乔乐却听面红耳赤，腰腿发软。
【这人…鬼，怎么这样？】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系统小声道：【我把自己屏蔽掉。】
【闭嘴，你回来，别乱说。】乔乐用力推了推男人，力气小，没推动。
由于互相‘拥抱’，自己整个人都陷入在男人怀里。明明厉鬼浑身上下都冷像一块儿冰，但乔乐却像是被烫到一样，脸蛋憋通红。
系统迟疑道：【要不然……我还是屏蔽一下。】
【不许！】
乔乐又慌又急又气，感觉到男人手扯住毛衣下摆，蠢蠢欲动……电光火石间，少年眨巴扎巴眼，拼命挤出几滴鳄鱼眼泪。
“呜呜呜。”
哭声细小、微弱，惹人怜爱。
男人手指微顿，眼眸里划过一丝躁欲，心脏酸痛间，又莫名带着一点酥爽。只要一想到，这些眼泪都是为他而落下，他就感到无比满足。
他不想问他为什么哭？
害怕再次受骗。
顺从自己心意，指尖摸到软滑细腻嫩肉，人类炙热体温，一点点侵染着男人冰凉身体。
可惜……以后再也感受不到了。
但一想到少年能够永远、永远、永远陪着自己，院长又觉得，这点儿小小不完美，无伤大雅。
少年啜泣未停，哭更厉害了。
他皮肤白嫩，一点点力气就会留下红痕，通红眼圈，映衬着清澈双眸，宛如一对宝石般，通透夺目。
少年张开唇，绯红舌尖若隐若现。
他说：“顾淮，你也要欺负我吗？”
顾淮！
顾淮！
谁是顾淮？
恍惚间，男人眼前闪过无数光点，蜿蜒漆黑小路尽头，是明媚瑰丽绿洲，他走在灿烂阳光下，夏日炙热光像一个火炉，仿佛自己下一秒就会融化。
蝉鸣声震耳欲聋，他后背浸出汗水，手心也湿漉漉，却依旧牢牢地牵着少年手。
牵着他整个世界。
他曾经活过。
少年哭泣声若隐若现，他听到对方说：“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
“……”
“我进这家医院，就是为了找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
“我认错了人，以为顾隹才是你，我被他欺骗、欺负后，你也来欺负我。”少年双眸湿漉漉，“难道曾经誓言、保证，全都是假吗？”
光斑褪去，热烈灿烂阳光消失，最终留下，唯有这座数年如一日昏暗冰冷医院。
这里荒凉、可怖、残忍，是幽魂藏骨处，是亡灵狂欢地。
他却自私想把少年留下。
即便被敌视、憎恶、仇恨，但至少他还拥有他。
男人手指蜷缩，记忆支离破碎，可他还记得自己名字——顾淮！
被人叫了太久院长，他自己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如今再次被喊出，胸腔里冰冷血仿佛都热了起来。
少年看着他，再次质问：“你曾经说出口誓言，全都是假吗？”
“不。”顾淮下意识摇头。
他想，我就算欺骗整个世界，也不会骗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我？”乔乐心中提起那口气逐渐放下，面上神色不变，依旧可怜痛苦，“我为了你来到这家医院，你就这么对我吗？”
语气像极了小情侣闹别扭，依赖而亲密。
“难道说……”少年瞪大眼睛，面颊鼓起，怒气冲冲道：“你全都忘了？关于我们过去。”
顾淮：“……”
“太过分了呜呜呜呜。”
顾淮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三分钟前，还是他怒气冲冲地质问少年，准备将他彻底转化为同类；三分钟后，他手忙脚乱、低声下气哄着对方。
“对不起。”男人声音很小，显得卑微极了，“我、我死时候，好像摔倒了头。”
“呜呜呜。”
“我不是要欺负你，只是太生气了……我嫉妒。”
“那你为什么连个解释机会都不给我？你就是不信任我，呵！”少年抬头，愤愤然指责道：“负心汉！”
顾·负心汉·淮：“……”感觉逻辑不对，但不敢反驳。
感情就像是推拉，有人强势，就有人弱势，你来我往间，总有一个人占领主导权。
乔乐大发脾气，一通指责劈头盖脸朝男人砸去，对方几次欲言又止，不敢反驳，像一只好欺负大猫。
系统瞧得心惊胆颤：【宿主，悠着点儿，别玩脱了。】
【不会。】
【话说，宿主你是怎么知道那些誓言。】系统纳闷，【背景里没有给这部分啊！】
乔乐在心中幽幽叹一口气，说：【系统，你好笨呀。】
【？】
【情侣热恋时，说几句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哪儿不是随口就来？】乔乐兴致勃勃道：【我看偶像剧，都是这样演。】
医院里枯燥无聊病痛时期，他只能靠各种狗血肥皂剧打发时间。
你爱我、我爱他、他爱他……剧情一波三折，狗血淋头，让人叹为观止。
失忆少年，对于外界知识，绝大多数都是靠电视机获取。
等太阳消失，世界混乱，网络消失，缴纳完医药费后，乔乐身上除了一张能证明身份学生证外，只剩下可怜巴巴五千三百块。
至于学校……
抱歉，他本人在上海，学校在北京，隔了十万八千里。
由于情况混乱，乔乐去北京，和送死有什么区别？用学生证租了一个老旧小公寓后，手头上只剩下一千三。
当时人心惶惶，物价飙升。
三块钱一个包子，飙升到十块钱。
政府有救助餐，一天两顿，勉强饿不死，但要吃饱吃好稍微有点为难。
乔乐今年十八岁，身高179，饭量也大。退一步来说，他一个有手有脚小伙子，每天不工作去蹭救助餐，也挺不好意思。
但工作也不好找，大批公司倒闭，失业人数飙升。
乔乐一没身份证，二没记忆，出去给人扫地也没人愿意要。反而有些人不怀好意，见他年轻漂亮，一脸天真，想骗他去做点不和谐工作。
最终，他们都被乔乐暴揍一顿，哭着跑了。
没办法，乔乐只能一头撞入了诡域游戏。
虽然这里阴森恐怖，厉鬼横生，死亡率高，但包吃包住，通关游戏后还能用生存点换钱，岂不美哉？
唯一意外，大概是乔乐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NPC一员。
还特么要负责安抚副本BOSS。
眼下，院长承认了自己顾淮身份，可顾隹从头到尾，也一直以他爱人身份自居。
这两个鬼，一定有一个是假？
或者说……都是真？
乔乐陷入沉思。
办公室外面，隔着一道厚厚木门，年轻男人站于屋外，神情一会儿惶恐不安，一会儿狰笑可怖。
约莫三分钟后。
链接伊景州意识直播间彻底断开。
他抬眸，盯着办公室大门，似自言自语道：“找到了，你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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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怒气中本来带着三分逗弄，眼角眉梢氤氲着笑意，此时却化作无边怒气与嫉妒，周身寒气四溢，黑瞳化作血眸。
“是谁？”他将少年翻过身，十指深深掐入他肩膀，“告诉我，留下这些痕迹人，到底是谁？”
少年茫然抬起头，眼神雾蒙蒙，似乎还没回过神。
肩膀处传来疼痛感，让他清醒了点儿，抬头，与男人四目相对。猩红色双眸，里面仿佛藏着血海地狱，强烈嫉妒与痛苦，让乔乐打了个寒颤。
艹！一种植物。
顾隹之前发疯时，像条疯狗一样，在他脖子上又咬又舔，吻痕密密麻麻挤成一团，仔细瞅还能看到牙印。
【统儿，你说我骗他是蚊子咬得，他会信吗？】
001：【宿主你信吗？】
【……不信。】
乔乐绝望给出答案。
男人手劲很大，掐他肩膀生疼，本就没有血色脸这会儿更加苍白了，嘴里溢出破碎痛呼。
他说：“放开。”
“小骗子。”男人咬着牙，恨不得一口将少年吞掉，吃到肚子里，这样话，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他再不会被他虚伪话蒙蔽，为他随意哄人话语默默欢喜，自然也不会为他冷漠态度暗自伤神。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傀儡，线另一端系在少年身上。
男人表情阴郁，眼底带着孤注一掷绝望。
乔乐感觉到那双粗大手掌，沿着肩膀，一寸寸朝中间移动，带着薄茧拇指细细摩挲着他喉结。
呼吸受阻，细微窒息感袭来。
少年身体微微颤抖，眼睫毛宛如蝴蝶羽翼般，轻轻煽动。
男人看入了迷，忍不住抬手用掌心蹭了蹭娇嫩脸蛋，感受着睫毛划过轻微触感，他低下头，用一种柔和、商量语气说：“乐乐，我把你变成我同类，好不好？”
顾院长是厉鬼，他嘴里同类，无疑表明了自己态度。
“人类躯壳太脆弱，一不小心就坏掉了。”他轻笑一声，嗓音冰冷粘腻，“我想把乐乐灵魂取出来，放在房间里妥善安放。”
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脊背。
男人眼神热烈又痴迷扫在乔乐身上，仿佛在掂量着从什么地方下手。
身体感觉到危险，少年心脏剧烈跳动，好像下一秒就会跳出胸膛。
不行，不能再顺着他话说下去。
乔乐大脑飞速运转，指尖微动，在男人握住他脖颈前一秒，率先发怒，猛地扑过去，一口咬住他肩膀。
洁白牙齿，在宽大肩膀上落下两排清晰可见牙印。
“你……”
厉鬼知觉比人类迟钝，浅淡痛觉并未让男人冷静，反而因为软香在怀，头脑进一步混沌。
他手臂揽住那柔软腰肢，下巴搁在少年头上。
甜腻惑人玫瑰味洗发水，裹杂着少年身上特有奶香，又甜又香，让人欲罢不能。
“乐乐乐乐乐乐……”男人不停叫着他名字，一声比一声低沉、暗哑，空气中似有某种东西正在发酵。
明明只是简单叫个名字，乔乐却听面红耳赤，腰腿发软。
【这人…鬼，怎么这样？】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系统小声道：【我把自己屏蔽掉。】
【闭嘴，你回来，别乱说。】乔乐用力推了推男人，力气小，没推动。
由于互相‘拥抱’，自己整个人都陷入在男人怀里。明明厉鬼浑身上下都冷像一块儿冰，但乔乐却像是被烫到一样，脸蛋憋通红。
系统迟疑道：【要不然……我还是屏蔽一下。】
【不许！】
乔乐又慌又急又气，感觉到男人手扯住毛衣下摆，蠢蠢欲动……电光火石间，少年眨巴扎巴眼，拼命挤出几滴鳄鱼眼泪。
“呜呜呜。”
哭声细小、微弱，惹人怜爱。
男人手指微顿，眼眸里划过一丝躁欲，心脏酸痛间，又莫名带着一点酥爽。只要一想到，这些眼泪都是为他而落下，他就感到无比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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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少年能够永远、永远、永远陪着自己，院长又觉得，这点儿小小不完美，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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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皮肤白嫩，一点点力气就会留下红痕，通红眼圈，映衬着清澈双眸，宛如一对宝石般，通透夺目。
少年张开唇，绯红舌尖若隐若现。
他说：“顾淮，你也要欺负我吗？”
顾淮！
顾淮！
谁是顾淮？
恍惚间，男人眼前闪过无数光点，蜿蜒漆黑小路尽头，是明媚瑰丽绿洲，他走在灿烂阳光下，夏日炙热光像一个火炉，仿佛自己下一秒就会融化。
蝉鸣声震耳欲聋，他后背浸出汗水，手心也湿漉漉，却依旧牢牢地牵着少年手。
牵着他整个世界。
他曾经活过。
少年哭泣声若隐若现，他听到对方说：“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
“……”
“我进这家医院，就是为了找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
“我认错了人，以为顾隹才是你，我被他欺骗、欺负后，你也来欺负我。”少年双眸湿漉漉，“难道曾经誓言、保证，全都是假吗？”
光斑褪去，热烈灿烂阳光消失，最终留下，唯有这座数年如一日昏暗冰冷医院。
这里荒凉、可怖、残忍，是幽魂藏骨处，是亡灵狂欢地。
他却自私想把少年留下。
即便被敌视、憎恶、仇恨，但至少他还拥有他。
男人手指蜷缩，记忆支离破碎，可他还记得自己名字——顾淮！
被人叫了太久院长，他自己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如今再次被喊出，胸腔里冰冷血仿佛都热了起来。
少年看着他，再次质问：“你曾经说出口誓言，全都是假吗？”
“不。”顾淮下意识摇头。
他想，我就算欺骗整个世界，也不会骗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我？”乔乐心中提起那口气逐渐放下，面上神色不变，依旧可怜痛苦，“我为了你来到这家医院，你就这么对我吗？”
语气像极了小情侣闹别扭，依赖而亲密。
“难道说……”少年瞪大眼睛，面颊鼓起，怒气冲冲道：“你全都忘了？关于我们过去。”
顾淮：“……”
“太过分了呜呜呜呜。”
顾淮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三分钟前，还是他怒气冲冲地质问少年，准备将他彻底转化为同类；三分钟后，他手忙脚乱、低声下气哄着对方。
“对不起。”男人声音很小，显得卑微极了，“我、我死时候，好像摔倒了头。”
“呜呜呜。”
“我不是要欺负你，只是太生气了……我嫉妒。”
“那你为什么连个解释机会都不给我？你就是不信任我，呵！”少年抬头，愤愤然指责道：“负心汉！”
顾·负心汉·淮：“……”感觉逻辑不对，但不敢反驳。
感情就像是推拉，有人强势，就有人弱势，你来我往间，总有一个人占领主导权。
乔乐大发脾气，一通指责劈头盖脸朝男人砸去，对方几次欲言又止，不敢反驳，像一只好欺负大猫。
系统瞧得心惊胆颤：【宿主，悠着点儿，别玩脱了。】
【不会。】
【话说，宿主你是怎么知道那些誓言。】系统纳闷，【背景里没有给这部分啊！】
乔乐在心中幽幽叹一口气，说：【系统，你好笨呀。】
【？】
【情侣热恋时，说几句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哪儿不是随口就来？】乔乐兴致勃勃道：【我看偶像剧，都是这样演。】
医院里枯燥无聊病痛时期，他只能靠各种狗血肥皂剧打发时间。
你爱我、我爱他、他爱他……剧情一波三折，狗血淋头，让人叹为观止。
失忆少年，对于外界知识，绝大多数都是靠电视机获取。
等太阳消失，世界混乱，网络消失，缴纳完医药费后，乔乐身上除了一张能证明身份学生证外，只剩下可怜巴巴五千三百块。
至于学校……
抱歉，他本人在上海，学校在北京，隔了十万八千里。
由于情况混乱，乔乐去北京，和送死有什么区别？用学生证租了一个老旧小公寓后，手头上只剩下一千三。
当时人心惶惶，物价飙升。
三块钱一个包子，飙升到十块钱。
政府有救助餐，一天两顿，勉强饿不死，但要吃饱吃好稍微有点为难。
乔乐今年十八岁，身高179，饭量也大。退一步来说，他一个有手有脚小伙子，每天不工作去蹭救助餐，也挺不好意思。
但工作也不好找，大批公司倒闭，失业人数飙升。
乔乐一没身份证，二没记忆，出去给人扫地也没人愿意要。反而有些人不怀好意，见他年轻漂亮，一脸天真，想骗他去做点不和谐工作。
最终，他们都被乔乐暴揍一顿，哭着跑了。
没办法，乔乐只能一头撞入了诡域游戏。
虽然这里阴森恐怖，厉鬼横生，死亡率高，但包吃包住，通关游戏后还能用生存点换钱，岂不美哉？
唯一意外，大概是乔乐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NPC一员。
还特么要负责安抚副本BOSS。
眼下，院长承认了自己顾淮身份，可顾隹从头到尾，也一直以他爱人身份自居。
这两个鬼，一定有一个是假？
或者说……都是真？
乔乐陷入沉思。
办公室外面，隔着一道厚厚木门，年轻男人站于屋外，神情一会儿惶恐不安，一会儿狰笑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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