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早上七点。
乔乐从睡梦中醒来，整个人有点懵，昨晚发生事情一件件记起，想着自己对着无头女尸幼稚挑衅话语。
“……”毁灭吧，他累了。
系统不敢吱声，安静装作不存在。
福康精神病院早餐时间固定在6：40-8：00.过时不候，乔乐躺了十分钟，不情不愿爬起来洗漱。
八楼是整栋医院最特殊一栋楼。
仅住着一位病人。
其余房间全都空着，里面落满灰尘，带着被时代抛弃味道。
七点二十三分，乔乐穿好衣服出门，电梯走走停停，终于停在八楼……大门打开，里面还有一位病人。
不！
不一定是人。
昨天夜里，他亲自用手摸过，确定对方尸体冰冷，呼吸全无。而眼下，尸体站在电梯角落里，抬起头，杂乱头发下露出一点青灰色皮肤。
他问：“进，来，么？”
嗓音嘶哑，像是含着一口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吐字。
从尸体先生身上，乔乐没感觉到危险，他挑了挑眉：“进。”
电梯里一直有人进进出出，医生和病人们泾渭分明站在两侧，乔乐前面是一位穿着粉色短裙护士。
她踩着红色高跟鞋，鞋尖踢打电梯墙壁，嘴里哼着歌，看样貌有三四十岁了，可神态动作却天真像个十八岁小姑娘。
比病人还像病人。
乔乐暗道。
电梯停在一楼，人群鱼贯而出。尸体先生却始终站在角落里，安静像是一盏台灯，没有要出去意思。
不对劲。
乔乐收回右脚，回到电梯另一侧角落，等待着即将到来暴风雨。
用餐高峰期，电梯上上下下了好几次，病人和医生对他们视而不见。七点三十五分，电梯使用频率逐渐下降。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摁下电梯。
二楼、三楼、四楼……最终停在五楼，医生们住楼层。
叮！
大门打开，昨天作死某位玩家出现。
竟然没死？乔乐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一圈，实在是看不出这个蠢货有什么能力？
电梯是用钢材做，表面打磨得很光滑，隐隐能照出人模样，右上角有一块雪白反光点，看角度是从死者先生那儿发出来。
隐隐约约中，乔乐抓住了一点微妙线索。
他看了一眼狭窄空间，试探性道：“如果有人在电梯里受伤，血一定会溅到处都是。”
“……”
男人回头看一眼，脸上写满‘莫名其妙’四个大字。
乔乐继续说：“我不想把衣服弄脏。”
尸体先生默默收回前进腿。
电梯一路平稳下降，一楼大厅里此时有不少人，都是来吃早餐。聂雄在电梯门附近，第一个出去。
他实在是受够里面氛围了。
压抑冰冷。
迫不及待跑到楼梯口，看着气喘吁吁同伴们，他才找回活着感觉，毫不客气嘲笑道：“你们就是太胆小了，看，我坐电梯一样好好。”
迎接他却是队友惊恐目光。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东西，瞳孔紧缩，身体下意识后退，做出防范模样。眼角余光中，聂雄看到银色反光。
刺啦！
匕首划开血肉声音。
约莫是划破了动脉，鲜血像是绽放烟花一样飚射出来，将附近墙壁全都染上血痕。
聂雄捂住伤口，闪躲及时，目前只有右臂受伤。他看向行凶人……不，那已经不能说是人了。
他身躯佝偻，头几乎要弯到地上，四肢却无限拉长，像是一只四条腿蜘蛛。
嘴里发出难听嘶哑声，眼睛暗淡无光。
这是……什么？
“啊啊啊！！！有鬼啊！”
“快跑！”
“谁去找院长……”人群尖叫着散开，玩家们混在人群里，谁也不敢做出头鸟。
乔乐靠在电梯门旁边，看着聂雄像是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
扭曲、像是橡皮泥一样手臂握着匕首，每一下都朝致命地方去，即便男人努力闪避，也会留下锋利伤口。
疼痛让人无法冷静思考，血液流失过多带来晕眩感越发严重。
自己要死在这儿了吗？聂雄不甘心想。
透过厉鬼扭曲手臂，他目光落在不远处少年身上，对上那双依旧冷静、宛如看垃圾目光，他猛地咬牙。
区区一个NPC。
凭什么这么看他！
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
聂雄放弃躲避，不管不顾朝少年地方扑过去。厉鬼嘶吼一声，四肢并行跟在后面，始终不离不弃。
人群里玩家发现这一幕，惊呼一声，喊道：“小心啊！快躲开。”
众所周知，神域里鬼怪没有理智，杀人不眨眼，只要进入攻击范围，就会被一视同仁。眼看着如此漂亮少年要被撕成碎片了，不少玩家忍不住闭上眼。
太残忍了。
可下一刻，震惊他们全家事情发生了。
厉鬼……停住了。
玩家们：“？？？”
在电梯与墙壁中间，长不足七米、宽度不足四米走廊里，乔乐、聂雄、厉鬼三‘人’呈一条直线对峙。
“你……不躲吗？”
这个问题，乔乐听发笑：“你配吗？”
再一次把男人气脸色铁青，在无数人惊愕目光中，乔乐信步闲庭跨过他，来到身体畸形厉鬼前面。
主动求死？
聂雄捂住伤口，狰笑一声。
经过一番打斗，尸体先生外表越发可怖，青灰色皮肤上到处都是裂纹，纹路里飘出森森鬼气。
“让一下。”
“你挡着我出去路了。”
众人听到少年如此说到。
？？？
“那个……荀大哥，厉鬼能讲道理吗？”某个玩家蹭到自己熟悉朋友身边，一脸恍惚道：“这和我看过攻略不一样啊！”
“按理说不行。”荀金川一脸迷惘。
“那现在……”玩家看着厉鬼像个听话小孩一样，老老实实抬起腿让路，又继续用求知目光看着好友。
荀金川艰难道：“大概是……看脸吧。”
平平无奇玩家：“？”
何必如此自取其辱呢。
比起其余人，聂雄更加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大喊着‘不可能’想要从半封闭走廊里跑出来。
“不！不要……你凭什么能走出去……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救救我啊！”
厉鬼再次暴起。
锋利刀捅入男人肚子里，柔软五脏六腑如何能抵抗？巨大疼痛让男人脚下一软，趴在地上，再无抵抗。
他求救地朝乔乐望去：“……求求你，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救我…”
直到濒死，他才体会到当初被他杀死人，有多痛苦。
少年居高临下看着他，在他期待目光中，缓缓吐出四个字：“因果报应。”
“……”
“你杀他，他再来杀你。”
“咳咳！”男人嘴里吐出大口血沫，厉鬼还在机械捅刀，专门挑选腹部位置，他在巨大疼痛中死去。
如同昨日尸体先生。
腹部受重伤，被关在禁闭室里，没有治疗，活活痛死。
这是一场厉鬼复仇。
看着聂雄断气，死相凄惨，乔乐心情莫名很平静，丝毫没有被眼前景象吓到，仿佛在失忆前，他已经看过无数次这样场景。
过了两三分钟，院长姗姗来迟。
他依旧穿着干净白大褂，斯文儒雅模样，看着异常和善。
“啊？地板脏了。”男人笑了笑，自然而然走到厉鬼身旁，一把抓住扭曲躯干，将它整只鬼都拎了起来，“很可惜呢，这位病人和医生不治身亡，医院会负责处理干净。”
之前还威风凛凛厉鬼，此时像是患病似，不停发抖。
显然对院长恐惧至极。
玩家们：“……”
乔乐：“……”
果然没错，终极大BOSS就是院长。
一早上发生那么大一件事，食堂里氛围很是低迷。
乔乐端着食物选位置时，思考片刻，特意选了玩家附近，想要探听一下他们任务是什么。
玩家们有系统保护，在说出NPC、游戏、BOSS等话语时，除了玩家以外人听了，会被自动和/谐成恰当话。
此时，他们就肆无忌惮地聊了起来。
“唉！我还以为聂雄真能活着呢，没想到在这儿等着他。”
“他死了也活该，竟然动手把NPC脾脏打裂，内出血死亡，完全是个没有脑子蠢货。”
“假如昨天聂雄去值夜班，NPC没有关禁闭，而是得到治疗，说不定聂雄还能活着。‘诡域’里，厉鬼杀人都有规则，只要不违规，厉鬼就不能动他。”
“不一定，昨天荀金川值班，碰到女鬼，差点就凉了。”
“什么情况？”
“喏……”男人撇撇嘴，指了指附近乔乐，“听说是被他救了。”
“又是他。”另一个人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哪儿都有他？我直播间现在讨论都是他，都在让我抱紧NPC大腿。”
“……”噗！乔乐差点一口豆浆喷出来，顾不得擦嘴，赶紧问系统：【我在玩家直播里出镜了，怎么办？】
【请宿主不用担心，游戏有NPC保护政策，谁都不会把你和现实中你联系到一起。】
【那就好。】
乔乐放心了，继续偷听。
“哎！你看看人家NPC，有小笼包有油条还有豆浆。而我们呢，只有白米粥和咸菜……也太差别待遇了。”
“人比人，气死人。腌蘑菇还不错，你尝尝……”
NPC乔乐：“……”
蘑菇是很普通平菇，整体呈白灰色，外面裹着一层红艳艳剁椒和香油，看起来就酸爽开胃。
乔乐低头看桌面。
厨师给了他三碟小菜。
分别是胡萝卜丁、海带丝、酸黄瓜，除了腌蘑菇以外，其余都凑齐了。
仅仅进入副本时间一天，乔乐就明白【设定一：院长宠爱】有多好用了，住单独顶楼病房，有大床、有空调、有书架。
厉鬼见了他自动躲避。
医生不强求他吃药看病。
厨师会为他单独做一份餐点，丰盛程度远胜其余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比其他人少一份小菜，是厨房疏漏吗？不！游戏NPC不会犯这么蠢错误。
那么答案呼之欲出。
少年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抓住玩家手：“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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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乐从睡梦中醒来，整个人有点懵，昨晚发生事情一件件记起，想着自己对着无头女尸幼稚挑衅话语。
“……”毁灭吧，他累了。
系统不敢吱声，安静装作不存在。
福康精神病院早餐时间固定在6：40-8：00.过时不候，乔乐躺了十分钟，不情不愿爬起来洗漱。
八楼是整栋医院最特殊一栋楼。
仅住着一位病人。
其余房间全都空着，里面落满灰尘，带着被时代抛弃味道。
七点二十三分，乔乐穿好衣服出门，电梯走走停停，终于停在八楼……大门打开，里面还有一位病人。
不！
不一定是人。
昨天夜里，他亲自用手摸过，确定对方尸体冰冷，呼吸全无。而眼下，尸体站在电梯角落里，抬起头，杂乱头发下露出一点青灰色皮肤。
他问：“进，来，么？”
嗓音嘶哑，像是含着一口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吐字。
从尸体先生身上，乔乐没感觉到危险，他挑了挑眉：“进。”
电梯里一直有人进进出出，医生和病人们泾渭分明站在两侧，乔乐前面是一位穿着粉色短裙护士。
她踩着红色高跟鞋，鞋尖踢打电梯墙壁，嘴里哼着歌，看样貌有三四十岁了，可神态动作却天真像个十八岁小姑娘。
比病人还像病人。
乔乐暗道。
电梯停在一楼，人群鱼贯而出。尸体先生却始终站在角落里，安静像是一盏台灯，没有要出去意思。
不对劲。
乔乐收回右脚，回到电梯另一侧角落，等待着即将到来暴风雨。
用餐高峰期，电梯上上下下了好几次，病人和医生对他们视而不见。七点三十五分，电梯使用频率逐渐下降。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摁下电梯。
二楼、三楼、四楼……最终停在五楼，医生们住楼层。
叮！
大门打开，昨天作死某位玩家出现。
竟然没死？乔乐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一圈，实在是看不出这个蠢货有什么能力？
电梯是用钢材做，表面打磨得很光滑，隐隐能照出人模样，右上角有一块雪白反光点，看角度是从死者先生那儿发出来。
隐隐约约中，乔乐抓住了一点微妙线索。
他看了一眼狭窄空间，试探性道：“如果有人在电梯里受伤，血一定会溅到处都是。”
“……”
男人回头看一眼，脸上写满‘莫名其妙’四个大字。
乔乐继续说：“我不想把衣服弄脏。”
尸体先生默默收回前进腿。
电梯一路平稳下降，一楼大厅里此时有不少人，都是来吃早餐。聂雄在电梯门附近，第一个出去。
他实在是受够里面氛围了。
压抑冰冷。
迫不及待跑到楼梯口，看着气喘吁吁同伴们，他才找回活着感觉，毫不客气嘲笑道：“你们就是太胆小了，看，我坐电梯一样好好。”
迎接他却是队友惊恐目光。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东西，瞳孔紧缩，身体下意识后退，做出防范模样。眼角余光中，聂雄看到银色反光。
刺啦！
匕首划开血肉声音。
约莫是划破了动脉，鲜血像是绽放烟花一样飚射出来，将附近墙壁全都染上血痕。
聂雄捂住伤口，闪躲及时，目前只有右臂受伤。他看向行凶人……不，那已经不能说是人了。
他身躯佝偻，头几乎要弯到地上，四肢却无限拉长，像是一只四条腿蜘蛛。
嘴里发出难听嘶哑声，眼睛暗淡无光。
这是……什么？
“啊啊啊！！！有鬼啊！”
“快跑！”
“谁去找院长……”人群尖叫着散开，玩家们混在人群里，谁也不敢做出头鸟。
乔乐靠在电梯门旁边，看着聂雄像是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
扭曲、像是橡皮泥一样手臂握着匕首，每一下都朝致命地方去，即便男人努力闪避，也会留下锋利伤口。
疼痛让人无法冷静思考，血液流失过多带来晕眩感越发严重。
自己要死在这儿了吗？聂雄不甘心想。
透过厉鬼扭曲手臂，他目光落在不远处少年身上，对上那双依旧冷静、宛如看垃圾目光，他猛地咬牙。
区区一个NPC。
凭什么这么看他！
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
聂雄放弃躲避，不管不顾朝少年地方扑过去。厉鬼嘶吼一声，四肢并行跟在后面，始终不离不弃。
人群里玩家发现这一幕，惊呼一声，喊道：“小心啊！快躲开。”
众所周知，神域里鬼怪没有理智，杀人不眨眼，只要进入攻击范围，就会被一视同仁。眼看着如此漂亮少年要被撕成碎片了，不少玩家忍不住闭上眼。
太残忍了。
可下一刻，震惊他们全家事情发生了。
厉鬼……停住了。
玩家们：“？？？”
在电梯与墙壁中间，长不足七米、宽度不足四米走廊里，乔乐、聂雄、厉鬼三‘人’呈一条直线对峙。
“你……不躲吗？”
这个问题，乔乐听发笑：“你配吗？”
再一次把男人气脸色铁青，在无数人惊愕目光中，乔乐信步闲庭跨过他，来到身体畸形厉鬼前面。
主动求死？
聂雄捂住伤口，狰笑一声。
经过一番打斗，尸体先生外表越发可怖，青灰色皮肤上到处都是裂纹，纹路里飘出森森鬼气。
“让一下。”
“你挡着我出去路了。”
众人听到少年如此说到。
？？？
“那个……荀大哥，厉鬼能讲道理吗？”某个玩家蹭到自己熟悉朋友身边，一脸恍惚道：“这和我看过攻略不一样啊！”
“按理说不行。”荀金川一脸迷惘。
“那现在……”玩家看着厉鬼像个听话小孩一样，老老实实抬起腿让路，又继续用求知目光看着好友。
荀金川艰难道：“大概是……看脸吧。”
平平无奇玩家：“？”
何必如此自取其辱呢。
比起其余人，聂雄更加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大喊着‘不可能’想要从半封闭走廊里跑出来。
“不！不要……你凭什么能走出去……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救救我啊！”
厉鬼再次暴起。
锋利刀捅入男人肚子里，柔软五脏六腑如何能抵抗？巨大疼痛让男人脚下一软，趴在地上，再无抵抗。
他求救地朝乔乐望去：“……求求你，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救我…”
直到濒死，他才体会到当初被他杀死人，有多痛苦。
少年居高临下看着他，在他期待目光中，缓缓吐出四个字：“因果报应。”
“……”
“你杀他，他再来杀你。”
“咳咳！”男人嘴里吐出大口血沫，厉鬼还在机械捅刀，专门挑选腹部位置，他在巨大疼痛中死去。
如同昨日尸体先生。
腹部受重伤，被关在禁闭室里，没有治疗，活活痛死。
这是一场厉鬼复仇。
看着聂雄断气，死相凄惨，乔乐心情莫名很平静，丝毫没有被眼前景象吓到，仿佛在失忆前，他已经看过无数次这样场景。
过了两三分钟，院长姗姗来迟。
他依旧穿着干净白大褂，斯文儒雅模样，看着异常和善。
“啊？地板脏了。”男人笑了笑，自然而然走到厉鬼身旁，一把抓住扭曲躯干，将它整只鬼都拎了起来，“很可惜呢，这位病人和医生不治身亡，医院会负责处理干净。”
之前还威风凛凛厉鬼，此时像是患病似，不停发抖。
显然对院长恐惧至极。
玩家们：“……”
乔乐：“……”
果然没错，终极大BOSS就是院长。
一早上发生那么大一件事，食堂里氛围很是低迷。
乔乐端着食物选位置时，思考片刻，特意选了玩家附近，想要探听一下他们任务是什么。
玩家们有系统保护，在说出NPC、游戏、BOSS等话语时，除了玩家以外人听了，会被自动和/谐成恰当话。
此时，他们就肆无忌惮地聊了起来。
“唉！我还以为聂雄真能活着呢，没想到在这儿等着他。”
“他死了也活该，竟然动手把NPC脾脏打裂，内出血死亡，完全是个没有脑子蠢货。”
“假如昨天聂雄去值夜班，NPC没有关禁闭，而是得到治疗，说不定聂雄还能活着。‘诡域’里，厉鬼杀人都有规则，只要不违规，厉鬼就不能动他。”
“不一定，昨天荀金川值班，碰到女鬼，差点就凉了。”
“什么情况？”
“喏……”男人撇撇嘴，指了指附近乔乐，“听说是被他救了。”
“又是他。”另一个人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哪儿都有他？我直播间现在讨论都是他，都在让我抱紧NPC大腿。”
“……”噗！乔乐差点一口豆浆喷出来，顾不得擦嘴，赶紧问系统：【我在玩家直播里出镜了，怎么办？】
【请宿主不用担心，游戏有NPC保护政策，谁都不会把你和现实中你联系到一起。】
【那就好。】
乔乐放心了，继续偷听。
“哎！你看看人家NPC，有小笼包有油条还有豆浆。而我们呢，只有白米粥和咸菜……也太差别待遇了。”
“人比人，气死人。腌蘑菇还不错，你尝尝……”
NPC乔乐：“……”
蘑菇是很普通平菇，整体呈白灰色，外面裹着一层红艳艳剁椒和香油，看起来就酸爽开胃。
乔乐低头看桌面。
厨师给了他三碟小菜。
分别是胡萝卜丁、海带丝、酸黄瓜，除了腌蘑菇以外，其余都凑齐了。
仅仅进入副本时间一天，乔乐就明白【设定一：院长宠爱】有多好用了，住单独顶楼病房，有大床、有空调、有书架。
厉鬼见了他自动躲避。
医生不强求他吃药看病。
厨师会为他单独做一份餐点，丰盛程度远胜其余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比其他人少一份小菜，是厨房疏漏吗？不！游戏NPC不会犯这么蠢错误。
那么答案呼之欲出。
少年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抓住玩家手：“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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