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我与老弟与绿谷出久
“我和老弟关系有多僵硬、老弟和小天使关系就有多融洽，即使在面对老弟时候小天使表现的多拘束也不能改变老弟对他的态度是难有的好，搞得好像他们两个是亲兄弟，我才是来串门的那个，想想就……完全不怨念！甚至特别开心！”
——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回家的路上我还有些担忧老弟能不能和小天使好好相处，特别是视线的余光扫过小天使发现他浑身绷劲、双手死死撑着膝盖、脸上的笑容格外僵硬时，我便意识到我似乎做出个不太正确的决定，在听说老弟有帮忙训练小天使的时候我以为他和小天使关系不错，看来是我先入为主造成错误的判断。
要是真的没办法好好坐下来的话就干脆发挥作为兄长的威严把老弟正压住吧！
我这么想着，在推开房门带着小天使进客厅遇见瘫在沙发上毫无形象抱着半包薯片盯着电视机发呆的老弟时，被预料不到的发展给弄得彻底陷入懵逼状态。我曾经想象中的关系好也不过是能心平气和的进行谈话，却没猜到会是这种程度。
“哦、绿谷。”
“一君！打扰了！”
“我还再想找个时间邀请你来，没想到哥他先行动……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诶！一君做晚饭？”
“我哥没和你提？”
“小界、有有有有！不过我太紧张没听进去。”
“嗯哼。”
老弟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我，弄得我有点点头皮发麻，说起来今天邀请小天使来我们家的事情由于我太激动结果忘记用简讯告诉老弟，也不知道家里的食材还够不够，昨天晚上我是在医院过的，根本不清楚家里的库存情况。
“哥，你就这样发呆？”
“哦哦哦哦哦！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嗯，老弟发话就代表他还没有生气，现在努力刷刷好感说不定能避免掉今晚的每日被吼。难得小天使能来我家，可以的话真的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我平时那副怎么看怎么凄惨的模样，说不定就“哗啦哗啦”得往下掉好感度。
可现实是残酷的，我还没有跟进厨房就被老弟摁住命运的后衣领，用丢垃圾的方式把我甩到客厅的沙发上。老弟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长高了？！救命！身为年长两岁的哥哥要被弟弟的身高超过怎么办？力气也比不过，兄长的威严从来都不存在，基本我会的东西老弟他都会，我不会的东西老弟他也会……我大概是个废人哥哥。
“噗哈！”
“绿谷同学，你这声笑弄得我心好痛。”
“对对对对不起！”
“绿谷！别理那个只知道卖蠢和皮的家伙！说的话十句有八句是在搞事。”
“嗷嗷嗷嗷老弟！不还有两句吗？”
“噗、噗噗哈哈哈！”
“……绿谷同学啊。”
看着抱着肚子努力憋笑的小天使，我很干脆的直接笑出声来，导致他完全没办法继续克制，边举着双手表示歉意边和我一起笑，两个人就这样在客厅的沙发上笑的歪七倒八，甚至是等笑完都不知道笑点是什么，单纯只是看到对方在笑就忍不住。
就连厨房里的老弟也是不是传出细微的伴着切菜声的“呼呼”得声响。
“小界你们、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是这样，如果是别的客人可能还会收敛点，但既然是绿谷同学就用不着。”
同为sa的成员，我和老弟的本性早就直白的在line的群组里向其他人给暴露出来，自然犯不着故作矜持的去隐瞒什么，况且我觉得小天使他大概会更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即使只有三个人也能将空旷的室内给弄得宛如是十多个人的感觉。
父上大人和母上大人确实是挺不靠谱。
可他们留下的这栋宅地倒是能作为绝佳的聚会场所，随随便便邀请四、五个人来家里玩都没关系，可惜我的人际圈向来狭窄、老弟又不乐于去和同龄人接触，仅有的友人秋叶沙希和老弟关系糟糕到极点，直到认识sa的大家后才真正发挥出这栋宅邸应该有的作用。
“纯水还是果汁还是茶？”
“还有茶吗？”
“老弟他是茶派哦。”
“……还真是很符合一君的感觉。”
“担当整个家年龄的男人！”
“噗！小界！”
“哈哈哈哈哈没办法我们家只有老弟他最沉稳，父亲和母亲有时候比我还能折腾，你能想象出来吗？就是那种、噗哈！就是那种……家里三口都通宵在客厅玩大富翁玩得鬼吼鬼叫，最后被暴怒的老弟硬生生吼到全体乖乖去睡觉。”
“……叔叔阿姨他们还真的是很活泼。”
这是当初父上大人和母上大人还经常会留在家里时才有过的事情，大约从我三年级、四年级开始他们就开始维持着只有周五的晚餐时间会回家的作息。曾经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情景，或许这辈子都不大可能有第二次，倒是令我挺遗憾的，年小的我还不知道有种名为“拍照”的可以留下时间的魔法，现在想想真的是错过太多值得收藏的有关老弟的照片。
“叔叔阿姨今天不在吗？”
“哦、没有和你说，我和老弟是处于放养状态，只有周五的傍晚他们才会回来，吃完晚餐后又会立刻离开……说是有很重要的研究，可整整四年都是这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公式化的吃完晚饭就离开，有时连个简单的招呼也没有。”
“小界……”
“我是不在意啦！”我这么说着转头看看厨房，里面被“滋啦滋啦”的声音充斥着，再加上抽油烟机发出的巨大噪声，只要控制好音量老弟他多半没办法听到，“当得知要做兄长的时候我便不再期望从母亲或者父亲那里得到什么，在有两个不同龄的孩子的情况下，自然没办法做到公平——任谁都更愿意亲近自己更喜欢的人——我希望他们能把没有给过我的东西全都给阿一，就是没想到……”
能如此干脆利落的放开手。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我不再安安静静的充当好哥哥的角色。老弟是那种比较沉闷的人，没人去打扰的话他能一整天都不开口专心做自己的事情，那样实在是太死气沉沉，幸好老弟对于我总是很容易产生过激反应，稍微逗逗他就会瞬间爆炸，随后就是接二连三足以掀飞天花板的咆哮声。
“抱歉。”
“没关系啦！我和老弟这样相处还是很开心的。”
厨房里的声音逐渐减弱，我对小天使打个手势，示意让他跟上我。没有去做多余的解释，压低脚步声和呼吸声，带着他来到厨房外，把这门框偷偷朝着里面望去：围着满是猫咪爪印的围裙的老弟正在盛盘，一如既往的是嘴角没有任何幅度的十分淡然的表情，视线定格在眼前的餐具上，没有擦洗的沾着油渍的手捏着下巴，弄得老弟那张有些小帅气的脸花里花俏的看起来就像是马戏团的小丑。
老弟他，做什么事都超级认真。
“怎么样！虽然围裙很可爱但是不会太影响气质，有没有觉得我老弟他认真做事的时候特别帅气！”
“啊……小界你这种口气很像是那种走在外面逮着谁都要炫耀自己优秀弟弟的蠢哥哥。”
“哼哼、能炫耀就行！”
“噗！是是是，一君很帅气，我看他在锻炼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
“啊、绿谷同学好过分。”
“诶诶诶？”
“我都没看过啊！我完全没看过老弟锻炼时候的样子！”
“也不是很特别的、一君他在家里也有锻炼的啊？”
“老弟又不让我进他房间……唔啊痛！”
“那是因为你进我房间就会开始乱翻我的东西，还有你这带着绿谷跑过来偷看是想干嘛？不要随便把你的坏习惯带给别人啊！仔细想想我和你住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你带坏真的是感动世界，幸亏我意志坚定。”
“嗷嗷嗷嗷好痛！绿谷同学、老弟他打我。”
“啊啊小界、那个一君……小界他……”
“别管这个白痴，进来帮忙拿餐具，让他在那里自生自灭。”
老弟说完就不再看我，转头就端着盛好的料理往餐桌送。小天使转过身来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伸出右手来会晃悠片刻后最终落在我的头顶，轻揉我刚刚被老弟打的地方，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吹吹气。
“小界，没事吧。”
“有事！超有事！特别大事！”
“小界啊……”
“好好好我就是皮一下！没关系的。”
突然想起来小天使不是老弟，皮的太厉害会弄得他不知道怎么做。说到底还是我和小天使互相了解的程度不够，要是换老弟来刚刚会很冷淡的给我句“哦”后丢着我不管，反正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因为太寂寞又凑到老弟身边去。
…………
怎么越说我越觉得自己像是家养大型犬？！
我连忙把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甩开，站起身来准备去帮小天使拿餐具，却没想到头回来我家的小天使十分熟悉的翻开柜橱找到碗碟，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我还有点茫然。我家的餐厅的布局还算挺特别的，怎么小天使你丝毫犹豫都没有？你这样会弄得我开始怀疑自己才是来串门的客人，毕竟我平时经常会翻半天才能找到拜访汤勺的位置。
“小界？”
“哦哦哦我来帮你！”
“没关系，不是很重。”
“你觉得我空着手跟着你出去老弟会怎么对待我。”
“……小界你帮我拿点吧。”
救命！我更觉得我才是上门拜访的外人了啊！
总之，老弟和小天使关系是真的好，进餐时就全程听他们两个聊有关各种各样职业英雄的话题，我则是充当什么都不知道的负责提傻问题的听众角色，等回神来的时候，这顿晚餐就这么光速结束。按照长滨家“做饭不洗碗”的规则，我收拾收拾餐具准备进厨房，结果又一次被老弟从厨房里丢到客厅，让我去送小天使回家。
“用不着吧？我又不是女生。”
“我还是去送你，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事要做，路程刚刚好，就当做是饭后消食。”
确认手机、耳机以及钱包都带好，跟厨房里洗完的老弟打声招呼后就和小天使一起出门。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即使是夏季天色也会黯淡下去，更别提现在是秋季，再过几个月就要迎来冬季——或者更短，今年降温比往年来的要早很多——被路灯照亮的街道依旧显得有些昏暗，和小天使并肩走在这样的路上让我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起来。
明明从医院一起坐车回来的时候还没有。
“说起来，小胜也住这一代。”
“爆豪同学啊。”
“去我家的路上刚好能路过。”
“完全没有遇到过！”
就算是前段时间特意提早出门想跟着小天使去学校也没有撞见，巧合吗？
“就算是邻居也未必能次次出门都遇见，更别说小胜家和小界你还是隔着一段距离。”
“这样说到底是可以理解……啊！就是那家吧！”
“嗯……诶？小小小小小小胜？！”
似曾相识的“对爆豪胜己恐惧症”发作时的表现。
我顺着小天使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的是穿着休闲服的双手抄在口袋里满脸不悦站在门口望着大门不知道想什么的男生，最能留下印象的就是他那头奶金色的完全炸开的头发，要让我做个比方的话……我第一反应大概就是榴莲吧！
不对不对、光说榴莲还是不太正确。
提到爆炸就是那种膨胀后“boom”的感觉，说河豚更准确？
…………
噗！不行！一定要忍住！不能笑！
“哈？”
大约是听到小天使的呼喊声，爆豪胜己他以超越人类极限的方式将头转向后方并且与自身脊椎骨形成45°夹角，随后嘴角开始上扬，配合那双上斜眼，简直是标准的恶人风范。我甚至是出现“这个人身后散发中浓厚深沉的迷之黑色气体”这种充满奇幻色彩的幻视。
“废久……和兔子眼？不再玩你那套伪装游戏吗？怎么不把你那副宝贵眼镜戴起来啊。”
“……小胜？”
“……哈？”
我觉得，这个世界大概是对我充斥着恶意。
怎么是个我不认识的人都认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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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回家的路上我还有些担忧老弟能不能和小天使好好相处，特别是视线的余光扫过小天使发现他浑身绷劲、双手死死撑着膝盖、脸上的笑容格外僵硬时，我便意识到我似乎做出个不太正确的决定，在听说老弟有帮忙训练小天使的时候我以为他和小天使关系不错，看来是我先入为主造成错误的判断。
要是真的没办法好好坐下来的话就干脆发挥作为兄长的威严把老弟正压住吧！
我这么想着，在推开房门带着小天使进客厅遇见瘫在沙发上毫无形象抱着半包薯片盯着电视机发呆的老弟时，被预料不到的发展给弄得彻底陷入懵逼状态。我曾经想象中的关系好也不过是能心平气和的进行谈话，却没猜到会是这种程度。
“哦、绿谷。”
“一君！打扰了！”
“我还再想找个时间邀请你来，没想到哥他先行动……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诶！一君做晚饭？”
“我哥没和你提？”
“小界、有有有有！不过我太紧张没听进去。”
“嗯哼。”
老弟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我，弄得我有点点头皮发麻，说起来今天邀请小天使来我们家的事情由于我太激动结果忘记用简讯告诉老弟，也不知道家里的食材还够不够，昨天晚上我是在医院过的，根本不清楚家里的库存情况。
“哥，你就这样发呆？”
“哦哦哦哦哦！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嗯，老弟发话就代表他还没有生气，现在努力刷刷好感说不定能避免掉今晚的每日被吼。难得小天使能来我家，可以的话真的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我平时那副怎么看怎么凄惨的模样，说不定就“哗啦哗啦”得往下掉好感度。
可现实是残酷的，我还没有跟进厨房就被老弟摁住命运的后衣领，用丢垃圾的方式把我甩到客厅的沙发上。老弟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长高了？！救命！身为年长两岁的哥哥要被弟弟的身高超过怎么办？力气也比不过，兄长的威严从来都不存在，基本我会的东西老弟他都会，我不会的东西老弟他也会……我大概是个废人哥哥。
“噗哈！”
“绿谷同学，你这声笑弄得我心好痛。”
“对对对对不起！”
“绿谷！别理那个只知道卖蠢和皮的家伙！说的话十句有八句是在搞事。”
“嗷嗷嗷嗷老弟！不还有两句吗？”
“噗、噗噗哈哈哈！”
“……绿谷同学啊。”
看着抱着肚子努力憋笑的小天使，我很干脆的直接笑出声来，导致他完全没办法继续克制，边举着双手表示歉意边和我一起笑，两个人就这样在客厅的沙发上笑的歪七倒八，甚至是等笑完都不知道笑点是什么，单纯只是看到对方在笑就忍不住。
就连厨房里的老弟也是不是传出细微的伴着切菜声的“呼呼”得声响。
“小界你们、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是这样，如果是别的客人可能还会收敛点，但既然是绿谷同学就用不着。”
同为sa的成员，我和老弟的本性早就直白的在line的群组里向其他人给暴露出来，自然犯不着故作矜持的去隐瞒什么，况且我觉得小天使他大概会更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即使只有三个人也能将空旷的室内给弄得宛如是十多个人的感觉。
父上大人和母上大人确实是挺不靠谱。
可他们留下的这栋宅地倒是能作为绝佳的聚会场所，随随便便邀请四、五个人来家里玩都没关系，可惜我的人际圈向来狭窄、老弟又不乐于去和同龄人接触，仅有的友人秋叶沙希和老弟关系糟糕到极点，直到认识sa的大家后才真正发挥出这栋宅邸应该有的作用。
“纯水还是果汁还是茶？”
“还有茶吗？”
“老弟他是茶派哦。”
“……还真是很符合一君的感觉。”
“担当整个家年龄的男人！”
“噗！小界！”
“哈哈哈哈哈没办法我们家只有老弟他最沉稳，父亲和母亲有时候比我还能折腾，你能想象出来吗？就是那种、噗哈！就是那种……家里三口都通宵在客厅玩大富翁玩得鬼吼鬼叫，最后被暴怒的老弟硬生生吼到全体乖乖去睡觉。”
“……叔叔阿姨他们还真的是很活泼。”
这是当初父上大人和母上大人还经常会留在家里时才有过的事情，大约从我三年级、四年级开始他们就开始维持着只有周五的晚餐时间会回家的作息。曾经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情景，或许这辈子都不大可能有第二次，倒是令我挺遗憾的，年小的我还不知道有种名为“拍照”的可以留下时间的魔法，现在想想真的是错过太多值得收藏的有关老弟的照片。
“叔叔阿姨今天不在吗？”
“哦、没有和你说，我和老弟是处于放养状态，只有周五的傍晚他们才会回来，吃完晚餐后又会立刻离开……说是有很重要的研究，可整整四年都是这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公式化的吃完晚饭就离开，有时连个简单的招呼也没有。”
“小界……”
“我是不在意啦！”我这么说着转头看看厨房，里面被“滋啦滋啦”的声音充斥着，再加上抽油烟机发出的巨大噪声，只要控制好音量老弟他多半没办法听到，“当得知要做兄长的时候我便不再期望从母亲或者父亲那里得到什么，在有两个不同龄的孩子的情况下，自然没办法做到公平——任谁都更愿意亲近自己更喜欢的人——我希望他们能把没有给过我的东西全都给阿一，就是没想到……”
能如此干脆利落的放开手。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我不再安安静静的充当好哥哥的角色。老弟是那种比较沉闷的人，没人去打扰的话他能一整天都不开口专心做自己的事情，那样实在是太死气沉沉，幸好老弟对于我总是很容易产生过激反应，稍微逗逗他就会瞬间爆炸，随后就是接二连三足以掀飞天花板的咆哮声。
“抱歉。”
“没关系啦！我和老弟这样相处还是很开心的。”
厨房里的声音逐渐减弱，我对小天使打个手势，示意让他跟上我。没有去做多余的解释，压低脚步声和呼吸声，带着他来到厨房外，把这门框偷偷朝着里面望去：围着满是猫咪爪印的围裙的老弟正在盛盘，一如既往的是嘴角没有任何幅度的十分淡然的表情，视线定格在眼前的餐具上，没有擦洗的沾着油渍的手捏着下巴，弄得老弟那张有些小帅气的脸花里花俏的看起来就像是马戏团的小丑。
老弟他，做什么事都超级认真。
“怎么样！虽然围裙很可爱但是不会太影响气质，有没有觉得我老弟他认真做事的时候特别帅气！”
“啊……小界你这种口气很像是那种走在外面逮着谁都要炫耀自己优秀弟弟的蠢哥哥。”
“哼哼、能炫耀就行！”
“噗！是是是，一君很帅气，我看他在锻炼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
“啊、绿谷同学好过分。”
“诶诶诶？”
“我都没看过啊！我完全没看过老弟锻炼时候的样子！”
“也不是很特别的、一君他在家里也有锻炼的啊？”
“老弟又不让我进他房间……唔啊痛！”
“那是因为你进我房间就会开始乱翻我的东西，还有你这带着绿谷跑过来偷看是想干嘛？不要随便把你的坏习惯带给别人啊！仔细想想我和你住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你带坏真的是感动世界，幸亏我意志坚定。”
“嗷嗷嗷嗷好痛！绿谷同学、老弟他打我。”
“啊啊小界、那个一君……小界他……”
“别管这个白痴，进来帮忙拿餐具，让他在那里自生自灭。”
老弟说完就不再看我，转头就端着盛好的料理往餐桌送。小天使转过身来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伸出右手来会晃悠片刻后最终落在我的头顶，轻揉我刚刚被老弟打的地方，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吹吹气。
“小界，没事吧。”
“有事！超有事！特别大事！”
“小界啊……”
“好好好我就是皮一下！没关系的。”
突然想起来小天使不是老弟，皮的太厉害会弄得他不知道怎么做。说到底还是我和小天使互相了解的程度不够，要是换老弟来刚刚会很冷淡的给我句“哦”后丢着我不管，反正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因为太寂寞又凑到老弟身边去。
…………
怎么越说我越觉得自己像是家养大型犬？！
我连忙把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甩开，站起身来准备去帮小天使拿餐具，却没想到头回来我家的小天使十分熟悉的翻开柜橱找到碗碟，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我还有点茫然。我家的餐厅的布局还算挺特别的，怎么小天使你丝毫犹豫都没有？你这样会弄得我开始怀疑自己才是来串门的客人，毕竟我平时经常会翻半天才能找到拜访汤勺的位置。
“小界？”
“哦哦哦我来帮你！”
“没关系，不是很重。”
“你觉得我空着手跟着你出去老弟会怎么对待我。”
“……小界你帮我拿点吧。”
救命！我更觉得我才是上门拜访的外人了啊！
总之，老弟和小天使关系是真的好，进餐时就全程听他们两个聊有关各种各样职业英雄的话题，我则是充当什么都不知道的负责提傻问题的听众角色，等回神来的时候，这顿晚餐就这么光速结束。按照长滨家“做饭不洗碗”的规则，我收拾收拾餐具准备进厨房，结果又一次被老弟从厨房里丢到客厅，让我去送小天使回家。
“用不着吧？我又不是女生。”
“我还是去送你，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事要做，路程刚刚好，就当做是饭后消食。”
确认手机、耳机以及钱包都带好，跟厨房里洗完的老弟打声招呼后就和小天使一起出门。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即使是夏季天色也会黯淡下去，更别提现在是秋季，再过几个月就要迎来冬季——或者更短，今年降温比往年来的要早很多——被路灯照亮的街道依旧显得有些昏暗，和小天使并肩走在这样的路上让我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起来。
明明从医院一起坐车回来的时候还没有。
“说起来，小胜也住这一代。”
“爆豪同学啊。”
“去我家的路上刚好能路过。”
“完全没有遇到过！”
就算是前段时间特意提早出门想跟着小天使去学校也没有撞见，巧合吗？
“就算是邻居也未必能次次出门都遇见，更别说小胜家和小界你还是隔着一段距离。”
“这样说到底是可以理解……啊！就是那家吧！”
“嗯……诶？小小小小小小胜？！”
似曾相识的“对爆豪胜己恐惧症”发作时的表现。
我顺着小天使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的是穿着休闲服的双手抄在口袋里满脸不悦站在门口望着大门不知道想什么的男生，最能留下印象的就是他那头奶金色的完全炸开的头发，要让我做个比方的话……我第一反应大概就是榴莲吧！
不对不对、光说榴莲还是不太正确。
提到爆炸就是那种膨胀后“boom”的感觉，说河豚更准确？
…………
噗！不行！一定要忍住！不能笑！
“哈？”
大约是听到小天使的呼喊声，爆豪胜己他以超越人类极限的方式将头转向后方并且与自身脊椎骨形成45°夹角，随后嘴角开始上扬，配合那双上斜眼，简直是标准的恶人风范。我甚至是出现“这个人身后散发中浓厚深沉的迷之黑色气体”这种充满奇幻色彩的幻视。
“废久……和兔子眼？不再玩你那套伪装游戏吗？怎么不把你那副宝贵眼镜戴起来啊。”
“……小胜？”
“……哈？”
我觉得，这个世界大概是对我充斥着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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