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最后条简讯
“作为青梅竹马，我和秋叶沙希并不是经常会去对方的家里，可能绝大部分原因是由于性别不同会有些许的隔阂？除去这点外能想到的也只有老弟和沙希相性极差，以及我似乎潜意识的会回避掉去沙希家的选择……真的是潜意识？或许我总觉得我的青梅对待我的态度实在是充斥着太多我无法理解的情感，才不想去太过深入？”
——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我的行动力还算不错，至少在打完电话没过多久我就赶到秋叶沙希加门口，刚好看到她正在送父母出门，和对方打完招呼后就跟着秋叶沙希来到客厅处。客厅真的是适合谈话的好地方，特别是在卧室不方便进入的时候，看着面前有放冰块的颜色浓度并不深的橙汁，我没有立刻喝而是下意识揉了揉胃部。
怎么有种我的喜好都被摸的一清二楚的感觉？
记忆复苏的速度很快，就是由于太过杂没办法整理好，我才必须要和椎名奈月约定时间去进行治疗程序，毕竟我脑袋里装着的是两个人的曾经历过的画面，其中还保留着某种难以发现的相似点，通过常规手段根本做不到将两者隔离开，只能借助外力来操作。约定的时间还没有给我，因此我希望在那之前把手中的事情全部给解决掉。
伊吹岚息召集sa的成员存在某种选择方向。
“我有预料到司能自己发现这件事，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存在些突发性意外。”
看着认认真真端着水杯以喝茶方式饮用纯净水的秋叶沙希，我的心情异常的平静，仿佛前不久的吵架没有给双方之间的关系造成任何的影响。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和秋叶沙希之间的纽带绝对不是幼驯染这种说起来稀有但其实并不特别的关系，而是另外种、具备某种更深层次含义的。
“原本期望是等到高三，却没想到才一个学期就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我都开始怀疑绿谷出久同学是不是你的什么催化剂……想想也不可能，即便没有他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顶多是提前还是延迟的区别。”
“沙希你格外的冷静。”
“都不愿意喊我‘刹那酱’吗？以前还挺讨厌的，现在反倒是觉得‘沙希’更加会令人感觉到烦躁。”
“沙希和我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哦、十年前。”
“……”
“思维里的，你觉醒个性的那天陷入个性失控状态，刚好连接上我的思维，然后我们就在梦境里充当十年的青梅竹马、做十年的前后桌，直到你个性稳定下来，我才意识到这十年也就刚好满一周而已。”
“原来如此，所以每次你这么说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是说的真的。”
“毕竟司的直觉敏锐到可怕的程度，随便说谎还不如直接说点棱模两可的实话。”
真不愧是相处这么久的青梅，对我的了解程度甚至是比我自己还高。就像她说的那样，假如是谎言我绝对能意识到，就算想不出原因也能明白“这个人出于某种目的在骗我”的事实，可如果她称述的内容在某种方面来说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我就无从判断。
更重要的是，我本身对秋叶沙希抱有相当的信任。
“这样想倒是我有点愧对你。”
“……其实大家都差不多。”
“在断开连接后，我就想办法找到你并转到你所在的学校，可惜那时候的你已经完全变成另外副模样，更可怕的是似乎只有我能注意到。我猜这可能和你当初的求救有关，又没机会直接开口，便干脆趁着你记忆出现大规模真空的状态充当你的青梅竹马的角色，从结果来看我的选择没有错，我成功替代掉那个你记忆中原有的角色，并得到你的认知给的肯定。”
“……是，我从来没想过‘秋叶沙希和长滨司从小一起长大’这件事可能是假的。”
“我倒是觉得你这样作为普通人成长也挺好的。”
“但是？”
“但是一君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你突然的改变是背叛他的期望，可从立场上来看他也做不到呵斥你的事情，毕竟是因为他的原因才会导致这种事情发生。一君希望我能说服你，我却觉得你继续保持着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选择。”
“接着你们闹矛盾，开始互相排斥？”
“是，我们互相排斥，竟可能的不去见面。”
秋叶沙希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来，像是准备离开去翻找什么东西，短暂的僵硬后又很彻底得放松下来，完全不在意形象懒散的向后倒在沙发上，双手十指交叉捂住自己的眼睛，微微扬起头对着天花板发出声微弱却又刚好能让我听到的长叹。
“四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我在网上找不到任何的信息。”
“因为没有人记得，记得的人不会说。”
“你是知道的？”
“半个。”
“可以和我说说看吗？”
“司你还没想起来？”
“记忆很乱，我脑袋里被塞过很多其他的东西。”
“……你等等，我去拿点东西。”
秋叶沙希说完就起身上二楼，大约是去卧室的样子。没过多久她便抱着本相册走下来，把它放在我面前并特意翻到最后野。那是张很宽大的却没有什么年代感的照片，看起来应该是老师带学生出游时拍的合影，其中除去最前排的从左往右数的第二名男生的脸我看不清、站在最后放的老师脸异常的模糊，其余的人都是我认识的。
“岚息她真的很拼命，我甚至都没预料到她竟然能将当时的人全部找齐。”
“……这个是我吗？”
“嗯，看起来是两个人的面孔对吧！但那确实是你。”
站在最中间的是手牵着手的绿谷出久和爆豪胜己，他们那时候的关系似乎还没有那么糟糕；最左侧是神原电子，被他抓着手臂的是我，背后背着的是迷迷糊糊有些犯困的老弟；爆豪胜己的右侧是拉着高山音音完全没有朝着镜头看过来的秋叶沙希，在她们两身后的则是脸被月岛束抓着往两侧拉扯的星野微波，最后放是半弯着腰的拍的很模糊的老师和挂在他脖子上努力转过头往回看的岛崎信长。
没有看到伊吹岚息，场景是森林，也就是说拍照人多半是伊吹岚息。
我似乎对这张照片有点印象。
“有什么疑点？”
“有，老师他突然失踪，结果没有人能记起来这个人，仿佛他本来就不存在……以及你的样貌开始逐渐朝着一君慢慢变化着，如果不是无意中有拿照片对比我都没办法发现这件事，最后就是司你的记忆丢失、伯父伯母突然开始长期不留家。”
“……”
这些事情单独拿出来看都还算能接受，但在放在一起后反而就觉得很诡异，特别是有关于我的变化和老师失踪的事情。事实我对老师的印象还挺深刻的，那毕竟是备受学生喜爱的人，当时突然改班主任做出的解释是“原来的老师工作岗位有临时变动”这种说法。
年幼的我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违和感。
“伊吹她为什么会特意再把所有人给聚起来。”
“她手上似乎有相关的线索，她想要找到当初的肇事者。”
“……理由？”
“其实那场事故中确实是有出现过死者。”
“……”
“简直是安排好的那样，那晚岚息的父母刚好开车过来接她，理由很莫名其妙，据说是家里出事需要岚息立刻跟他们赶回去，可对于那种年级的孩子来说能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她必须到场不可的？”
“老师没有表态？”
“想不起来，所以我才说我是半个。”
秋叶沙希说到这里像是将长期压在自己身上的包裹丢下，深深呼出口气。
“岚息她也不清楚，她当时有些轻烧，意识很模糊。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跟着我们离开帐篷、或许是帐篷？反正是休息的地方，她没有收到肇事者最直接的冲击，在所有人失去意识前还清醒着，刚好目睹到坐着自己父母的私家车爆炸的场景。”
“这样啊……”
“说到底，我们连老师是谁都不清楚，才会特意找齐当时的被卷入者，想通过其中某个人哪里获取到有关于老师的信息，结果……”
“我收到的短信太特别，出于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我有向伊吹岚息寻求帮助。”
“立石远声先生会同意的最根本原因是他也要找到那起事故的肇事者。”
“……不是首次犯罪。”
“个性比较特殊。”
我忽然就想起在另个世界的时候在那本笔记本里面看到的介绍。如果真的和里面记载的一不一样话，那么常规手段根本无法控制住那家伙，在提供个性来使用的那枚尾骨没有彻底被消耗干净前，他可以随时随意换新的身体继续逃避英雄的追捕。
“司。”
“嗯？”
“我希望你能想起所有的事情。”
“……”
“你可能是记得最清楚的，我们在通过排除法后只剩下你的还没有确定过。”
“毕竟我前不久所表现出来的是无法回忆起的状态。”
“……”
秋叶沙希难得的没有接住我的话。
按理说这种时候我的内心应该会格外的烦躁，却没有料到会平静道自己都害怕的程度。该怎么解释这种事情？果然越是习以为常越是能更加随意的接受眼前的现实？手机被我改成震动的模式，在刚刚聊到一边的时候就开始“嗡嗡嗡”得作响，大概是秋叶沙希太专注于和我的交谈，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我手机的问题。
谈话瞬间结束，我偶然有机会跟着秋叶沙希来到她那种简单到不符合我认知中女性装饰出来的卧室应该有的风格，在她拜访相册的时候无意识扫到放在她书桌上的相册，短暂的失神后立刻低头拿出手机翻阅刚刚发来的简讯，努力忽略掉对方将相册按在书桌上发出来的声响，同时慢慢离开卧室。
“司接下来还要去别的地方？”
“嗯，去医院。”
“我还以为你会再去找趟绿谷同学。”
“……不会的。”
“嗯。”
“顺带问句，我不是有意的啊！你书桌上的相册……”
“女生自然会把喜欢的人的照片放在容易看到的地方。”
“……啊！那么、对不起。”
“意料之中。”
“嗯、好、啊、是！我有点赶时间。”
我几乎是以逃的方式离开秋叶沙希家，在站在外面街道的时候用力拍打自己的额头。
说实话，我很怕死、也很怕会消失、怕会被人忘记。
可是好像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界，
做好准备了吗，
我们约定的事情终于到最后一步。
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文字刺的我内心里传来阵阵疼痛感。
等这种强烈的感觉消散后，我按下拨号键打通椎名奈月的电话。
“喂？小司，已经准备好了。”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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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滨司的《日常记事》
我的行动力还算不错，至少在打完电话没过多久我就赶到秋叶沙希加门口，刚好看到她正在送父母出门，和对方打完招呼后就跟着秋叶沙希来到客厅处。客厅真的是适合谈话的好地方，特别是在卧室不方便进入的时候，看着面前有放冰块的颜色浓度并不深的橙汁，我没有立刻喝而是下意识揉了揉胃部。
怎么有种我的喜好都被摸的一清二楚的感觉？
记忆复苏的速度很快，就是由于太过杂没办法整理好，我才必须要和椎名奈月约定时间去进行治疗程序，毕竟我脑袋里装着的是两个人的曾经历过的画面，其中还保留着某种难以发现的相似点，通过常规手段根本做不到将两者隔离开，只能借助外力来操作。约定的时间还没有给我，因此我希望在那之前把手中的事情全部给解决掉。
伊吹岚息召集sa的成员存在某种选择方向。
“我有预料到司能自己发现这件事，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存在些突发性意外。”
看着认认真真端着水杯以喝茶方式饮用纯净水的秋叶沙希，我的心情异常的平静，仿佛前不久的吵架没有给双方之间的关系造成任何的影响。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和秋叶沙希之间的纽带绝对不是幼驯染这种说起来稀有但其实并不特别的关系，而是另外种、具备某种更深层次含义的。
“原本期望是等到高三，却没想到才一个学期就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我都开始怀疑绿谷出久同学是不是你的什么催化剂……想想也不可能，即便没有他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顶多是提前还是延迟的区别。”
“沙希你格外的冷静。”
“都不愿意喊我‘刹那酱’吗？以前还挺讨厌的，现在反倒是觉得‘沙希’更加会令人感觉到烦躁。”
“沙希和我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哦、十年前。”
“……”
“思维里的，你觉醒个性的那天陷入个性失控状态，刚好连接上我的思维，然后我们就在梦境里充当十年的青梅竹马、做十年的前后桌，直到你个性稳定下来，我才意识到这十年也就刚好满一周而已。”
“原来如此，所以每次你这么说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是说的真的。”
“毕竟司的直觉敏锐到可怕的程度，随便说谎还不如直接说点棱模两可的实话。”
真不愧是相处这么久的青梅，对我的了解程度甚至是比我自己还高。就像她说的那样，假如是谎言我绝对能意识到，就算想不出原因也能明白“这个人出于某种目的在骗我”的事实，可如果她称述的内容在某种方面来说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我就无从判断。
更重要的是，我本身对秋叶沙希抱有相当的信任。
“这样想倒是我有点愧对你。”
“……其实大家都差不多。”
“在断开连接后，我就想办法找到你并转到你所在的学校，可惜那时候的你已经完全变成另外副模样，更可怕的是似乎只有我能注意到。我猜这可能和你当初的求救有关，又没机会直接开口，便干脆趁着你记忆出现大规模真空的状态充当你的青梅竹马的角色，从结果来看我的选择没有错，我成功替代掉那个你记忆中原有的角色，并得到你的认知给的肯定。”
“……是，我从来没想过‘秋叶沙希和长滨司从小一起长大’这件事可能是假的。”
“我倒是觉得你这样作为普通人成长也挺好的。”
“但是？”
“但是一君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你突然的改变是背叛他的期望，可从立场上来看他也做不到呵斥你的事情，毕竟是因为他的原因才会导致这种事情发生。一君希望我能说服你，我却觉得你继续保持着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选择。”
“接着你们闹矛盾，开始互相排斥？”
“是，我们互相排斥，竟可能的不去见面。”
秋叶沙希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来，像是准备离开去翻找什么东西，短暂的僵硬后又很彻底得放松下来，完全不在意形象懒散的向后倒在沙发上，双手十指交叉捂住自己的眼睛，微微扬起头对着天花板发出声微弱却又刚好能让我听到的长叹。
“四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我在网上找不到任何的信息。”
“因为没有人记得，记得的人不会说。”
“你是知道的？”
“半个。”
“可以和我说说看吗？”
“司你还没想起来？”
“记忆很乱，我脑袋里被塞过很多其他的东西。”
“……你等等，我去拿点东西。”
秋叶沙希说完就起身上二楼，大约是去卧室的样子。没过多久她便抱着本相册走下来，把它放在我面前并特意翻到最后野。那是张很宽大的却没有什么年代感的照片，看起来应该是老师带学生出游时拍的合影，其中除去最前排的从左往右数的第二名男生的脸我看不清、站在最后放的老师脸异常的模糊，其余的人都是我认识的。
“岚息她真的很拼命，我甚至都没预料到她竟然能将当时的人全部找齐。”
“……这个是我吗？”
“嗯，看起来是两个人的面孔对吧！但那确实是你。”
站在最中间的是手牵着手的绿谷出久和爆豪胜己，他们那时候的关系似乎还没有那么糟糕；最左侧是神原电子，被他抓着手臂的是我，背后背着的是迷迷糊糊有些犯困的老弟；爆豪胜己的右侧是拉着高山音音完全没有朝着镜头看过来的秋叶沙希，在她们两身后的则是脸被月岛束抓着往两侧拉扯的星野微波，最后放是半弯着腰的拍的很模糊的老师和挂在他脖子上努力转过头往回看的岛崎信长。
没有看到伊吹岚息，场景是森林，也就是说拍照人多半是伊吹岚息。
我似乎对这张照片有点印象。
“有什么疑点？”
“有，老师他突然失踪，结果没有人能记起来这个人，仿佛他本来就不存在……以及你的样貌开始逐渐朝着一君慢慢变化着，如果不是无意中有拿照片对比我都没办法发现这件事，最后就是司你的记忆丢失、伯父伯母突然开始长期不留家。”
“……”
这些事情单独拿出来看都还算能接受，但在放在一起后反而就觉得很诡异，特别是有关于我的变化和老师失踪的事情。事实我对老师的印象还挺深刻的，那毕竟是备受学生喜爱的人，当时突然改班主任做出的解释是“原来的老师工作岗位有临时变动”这种说法。
年幼的我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违和感。
“伊吹她为什么会特意再把所有人给聚起来。”
“她手上似乎有相关的线索，她想要找到当初的肇事者。”
“……理由？”
“其实那场事故中确实是有出现过死者。”
“……”
“简直是安排好的那样，那晚岚息的父母刚好开车过来接她，理由很莫名其妙，据说是家里出事需要岚息立刻跟他们赶回去，可对于那种年级的孩子来说能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她必须到场不可的？”
“老师没有表态？”
“想不起来，所以我才说我是半个。”
秋叶沙希说到这里像是将长期压在自己身上的包裹丢下，深深呼出口气。
“岚息她也不清楚，她当时有些轻烧，意识很模糊。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跟着我们离开帐篷、或许是帐篷？反正是休息的地方，她没有收到肇事者最直接的冲击，在所有人失去意识前还清醒着，刚好目睹到坐着自己父母的私家车爆炸的场景。”
“这样啊……”
“说到底，我们连老师是谁都不清楚，才会特意找齐当时的被卷入者，想通过其中某个人哪里获取到有关于老师的信息，结果……”
“我收到的短信太特别，出于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我有向伊吹岚息寻求帮助。”
“立石远声先生会同意的最根本原因是他也要找到那起事故的肇事者。”
“……不是首次犯罪。”
“个性比较特殊。”
我忽然就想起在另个世界的时候在那本笔记本里面看到的介绍。如果真的和里面记载的一不一样话，那么常规手段根本无法控制住那家伙，在提供个性来使用的那枚尾骨没有彻底被消耗干净前，他可以随时随意换新的身体继续逃避英雄的追捕。
“司。”
“嗯？”
“我希望你能想起所有的事情。”
“……”
“你可能是记得最清楚的，我们在通过排除法后只剩下你的还没有确定过。”
“毕竟我前不久所表现出来的是无法回忆起的状态。”
“……”
秋叶沙希难得的没有接住我的话。
按理说这种时候我的内心应该会格外的烦躁，却没有料到会平静道自己都害怕的程度。该怎么解释这种事情？果然越是习以为常越是能更加随意的接受眼前的现实？手机被我改成震动的模式，在刚刚聊到一边的时候就开始“嗡嗡嗡”得作响，大概是秋叶沙希太专注于和我的交谈，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我手机的问题。
谈话瞬间结束，我偶然有机会跟着秋叶沙希来到她那种简单到不符合我认知中女性装饰出来的卧室应该有的风格，在她拜访相册的时候无意识扫到放在她书桌上的相册，短暂的失神后立刻低头拿出手机翻阅刚刚发来的简讯，努力忽略掉对方将相册按在书桌上发出来的声响，同时慢慢离开卧室。
“司接下来还要去别的地方？”
“嗯，去医院。”
“我还以为你会再去找趟绿谷同学。”
“……不会的。”
“嗯。”
“顺带问句，我不是有意的啊！你书桌上的相册……”
“女生自然会把喜欢的人的照片放在容易看到的地方。”
“……啊！那么、对不起。”
“意料之中。”
“嗯、好、啊、是！我有点赶时间。”
我几乎是以逃的方式离开秋叶沙希家，在站在外面街道的时候用力拍打自己的额头。
说实话，我很怕死、也很怕会消失、怕会被人忘记。
可是好像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界，
做好准备了吗，
我们约定的事情终于到最后一步。
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文字刺的我内心里传来阵阵疼痛感。
等这种强烈的感觉消散后，我按下拨号键打通椎名奈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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