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_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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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谢晏宁行至房门前,见这房门嵌满了抓痕,心下了然。

  他蹲下身去,将手指放于抓痕之上,这抓痕与他的手指尺寸十分吻合,显然他的十指之所以会受伤,便是因为他在失去神志之时,用力地抓挠着房门。

  全数抓痕皆在房门下侧,当时的他应当是伏于地面上的。

  是由于双足无力,他才会伏于地面上么?

  仔细想来,每每失去神志,除却与望春君交手的那一回,他倒于陆怀鸩身上了,其余的时候,他皆躺于床榻上,不曾尝试过行走。

  昨夜,他为何执意要出了这房间去?出了这房间后,他又想做什么?

  他站起身来,抬手开门,一开门,便看见陆怀鸩向他走来。

  陆怀鸩令暗桩再探,自己左思右想后,才下定决心来向谢晏宁禀报此事。

  然而,他尚未做好心理准备,谢晏宁却突然出现于他眼前了。

  夜里,只消他摒弃罪恶感,便能对谢晏宁为所欲为,但而今的谢晏宁却是他所不能亵渎的。

  他的心脏剧烈地窜动着,额头霎时泌出了一层薄汗。

  谢晏宁已扯下了十指上的软布,指上结着厚厚的血痂子,唇瓣上的血痂子更是教他不忍直视。

  他直欲将谢晏宁拥入怀中,却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仅能大着胆子到了谢晏宁面前,躬身禀报道:“方才有暗桩来报,有人曾在三日前见过左护法,便在陟溪山。”

  谢晏宁一见陆怀鸩,脑中俱是自己与陆怀鸩接吻的画面,同时,视线迅速地黏在了陆怀鸩的唇瓣之上,不愿稍离,至于陆怀鸩究竟在说什么,他好似听见了,又好似并未听见。

  他当真是鬼迷心窍了,非但时常做春梦,甚至连在神志清醒之时,都对陆怀鸩存了亵玩之心。

  陆怀鸩被谢晏宁紧紧地盯着唇瓣,深觉罪恶,又恐自己的所作所为已被谢晏宁所觉察,正踟躇着该当佯作镇定,抵死不认,亦或是坦白言之,负荆请罪,却意外地听得谢晏宁道:“对不住,怀鸩。”

  陆怀鸩不明所以:“师尊为何要向弟子致歉?”

  谢晏宁不答反问:“昨夜本尊可是发生了何事?”

  房门不会撒谎,谢晏宁明显已看见抓痕了,是以,陆怀鸩半真半假地答道:“不知是何缘故,昨夜师尊倒于地上,爬至房门后,欲要推门而出却不得,遂死命地抓挠着房门,并不断地喊着弟子的名字,弟子闻声,以内息震断门栓,将师尊从地上抱至床榻躺好,又帮师尊处理了伤口。”

  他唯恐被谢晏宁识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破绽,紧张得几乎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及汗水从后背流淌而下的声响。

  谢晏宁闻言,又问道:“本尊为何要咬破自己的唇瓣?”

  陆怀鸩并不清楚,猜测谢晏宁大抵是想与人接吻却不能,才转而咬住了唇瓣。

  至于谢晏宁为何会如此,他并不知晓。

  故而,他摇了摇首:“弟子不知。”

  谢晏宁端详了陆怀鸩良久,久到陆怀鸩以为谢晏宁不会再发问了,谢晏宁却猝然开口道:“本尊昨日是否剥净了自己的衣衫?”

  想来谢晏宁已发现端倪了,陆怀鸩据实答道:“昨日师尊的确剥净了自己的衣衫,是弟子在为师尊包扎好伤口后,又替师尊穿上了亵衣亵裤。”

  谢晏宁不置可否,抬手覆于陆怀鸩面上,陆怀鸩本能地战栗着,紧接着,向后一退。

  “师尊,弟子……”他并非说谎的料子,直欲跪下身去,向谢晏宁坦白一切,谢晏宁却是叹了口气:“陆怀鸩,你怎地出了这许多的汗,是否有何处不适?”

  “弟子并无不适。”陆怀鸩说罢,又意识到如是说便不能解释自己为何会出这许多的汗了,遂立刻改口道,“弟子稍有不适,但并非大碍。”

  话音落地,他顿觉自己破绽百出,还是勿要改口来得好。

  谢晏宁并非傻子,自然已觉察到陆怀鸩的异常了,陆怀鸩对他撒谎了,又或者对他有所隐瞒。

  他可能昨夜当真对陆怀鸩做了什么?

  是陆怀鸩无法面对之事吧?

  他心怀愧疚,并不打算将戳破陆怀鸩的谎言。

  他凝视着陆怀鸩的额角,这额角上有一点干涸的血迹。

  陆怀鸩被谢晏宁凝视着,心虚不已,垂下首去,露出了一大截后颈,这后颈上竟然亦有一点干涸的血迹。

  谢晏宁状若无意地问道:“昨夜可有什么妖魔鬼怪袭击这间客栈?”

  陆怀鸩不知谢晏宁何以忽然有此问,回复道:“昨夜并无妖魔鬼怪袭击这间客栈。”

  “是么?”既无妖魔鬼怪袭击这间客栈,那么这两处的血迹应当是自己留下的,到底是如何留下的?

  是被自己的手指,或者唇瓣无意间碰触到的?还是自己一如春梦中一般不但缠着陆怀鸩接吻,而且近乎吻遍了陆怀鸩一身的肌肤?

  联系陆怀鸩适才的反应,大概率是后者。

  谢晏宁陡然间甚是憎恨原身,原身倘若不练“相思无益”这门邪功,他便不会在昨夜失去意识,以致于伤害了陆怀鸩。

  但他又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觉得庆幸,幸好对方是陆怀鸩。

  如若他定要择一同性接吻,他宁愿是陆怀鸩。

  他深知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念头,自我反省了一番,后又取出了一张锦帕来,将陆怀鸩额角、后颈上的血迹拭去。

  他眼见陆怀鸩微微颤抖,后悔顿生,他不该随意碰触陆怀鸩。

  放下锦帕,他又猛然想到一事:假若昨夜的春梦并非春梦,先前的春梦是否亦非春梦?

  怪不得陆怀鸩会自暴自弃地乞求他要他将其收作娈童。

  陆怀鸩全然不知谢晏宁为何要取了锦帕为他擦拭汗水,忐忑不安,垂首瞧着自己的足尖,等待谢晏宁戳破他的谎言,对他施以严惩。

  谢晏宁将会如何惩罚他,五马分尸亦或是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亦或是凌迟处死,又或是用什么新颖的刑具将他折磨致死?

  若是谢晏宁大发善心,可能会留他全尸吧?

  若是他死后,谢晏宁偶尔能想起他,他便满足了。

  他一向不畏惧死亡,此次亦然,仅是遗憾自己再也不能吻上那一双唇瓣了。

  他满腔的视死如归,竟见谢晏宁后退了数步,与他拉开了距离来,而后问道:“怀鸩,你先前向本尊禀报之事为何?本尊尚未听清,你且再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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