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_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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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陆怀鸩正值气血方刚之龄,又是初经人事,实在太过容易对谢晏宁动情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终有一日,他将会在谢晏宁清醒之时,强迫于谢晏宁,他或许会得逞,又或许会毙命。

  他一时不慎,将唇瓣内侧的软肉咬出了血来,尝了些许血腥味,方才下定了决心。

  “师尊……”他端详着谢晏宁,满心不舍,“待找到左护法,待将流光斋斋主被刺一事查明,待寻得‘相思骨’,师尊便将弟子逐出渡佛书院可好?”

  他先前亦曾下定过决心要离开谢晏宁,当时他生怕自己趁着谢晏宁神志不清,做下不可饶恕之事。

  眼下,不可饶恕之事他已做了,不能一错再错。

  他的音量不大,被雨声冲刷得七零八落,以致于谢晏宁并未听清。

  他不得不重复了一遍,直觉得一字一字都是在自己已然鲜血淋漓的心脏上捅刀子。

  谢晏宁怔了怔,良久才故作镇定地问道:“因何缘故?”

  陆怀鸩当然不能坦白相告,遂扯谎道:“弟子欲要去闯荡天下。”

  谢晏宁本能地想告诉陆怀鸩自己可随其去闯荡天下,但陆怀鸩明显并不需要他的陪伴。

  他张了张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末了,含笑颔首:“便如你所愿。”

  一时间俩人再也无话。

  陆怀鸩到底放心不下,打破了死寂:“师尊何以会在与望春君交手后,失去神志?又何以会在上月、本月的十五至二十失去神志?”

  他原本并不想弄清楚原因,他甚至恶劣地期盼着谢晏宁能一直如此下去,便于他肆意妄为。

  但而今,他去意已决,绝不能容忍他人趁着谢晏宁神志不清,侮辱了谢晏宁。

  不知是由于经过了两月相处的缘故,亦或是由于自己与陆怀鸩有了床笫之欢的缘故,谢晏宁已彻底相信了陆怀鸩,听得此问,不假思索地道:“本尊练了一门邪功,唤作‘相思无益’,本尊之所以命你与阳曦去寻‘相思骨’,便是因为‘相思无益’,‘相思无益’统共十层,倘若本尊在炼至第十层后,未能服下‘相思骨’解除淫性,本尊便会成为全天下最好的炉鼎,目前本尊已练至第九层了。本尊在与望春君交手之时用了‘相思无益’中的一式‘画娥眉’,未料想,‘相思无益’大成前是用不得的,除非已服下‘相思骨’,而本尊在上月、本月的十五至二十失去神志,亦是因为‘相思无益’。”

  陆怀鸩曾听闻过“相思无益”,但“相思无益”失传已久,世人只知其威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4页力无穷,究竟具体如何无人知晓。

  他其实隐约已猜测到“相思骨”与谢晏宁的异状有关,并不如何吃惊,满腔尽是难以言说的心疼。

  谢晏宁一开始便不该练“相思无益”,如若谢晏宁不练“相思无益”,便不会被卑劣如他者玷污。

  他同情着谢晏宁的不幸,贬低着自己的人格,最终向着谢晏宁道:“弟子定会帮师尊寻到‘相思骨’,不惜性命。”

  “不必如此。”谢晏宁自是想得到“相思骨”,但并不想用陆怀鸩的性命去交换。

  他凝视着陆怀鸩,认真地道:“你曾答应了本尊要珍惜自己,便不该这般言语,若要本尊在你与‘相思骨’之间做选择,本尊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

  陆怀鸩并不赞同:“不,师尊应当选择‘相思骨’。”

  “本尊会选择你,怀鸩,你并非可随意丢弃的工具,你于本尊而言,甚是紧要。”谢晏宁轻笑道,“你若非全须全尾地离开,本尊怎能放心地允许你独身一人闯荡天下?”

  便是这么一席话,融化了陆怀鸩的决心,他所谓的决心着实是太过脆弱了。

  他忍不住问谢晏宁:“若无‘相思骨’,师尊纵然平素不用‘相思无益’,每月十五至二十,亦会遭到弟子的侵犯,师尊便不觉得屈辱么?”

  谢晏宁摇首道:“本尊并不认为自己遭到了侵犯,亦不觉得屈辱。本尊为淫性所驱使,乐在其中,既是自愿,谈何侵犯?谈何屈辱?倒是你……”

  他顿了顿:“倒是你可是觉得被本尊逼迫,很是痛苦?”

  陆怀鸩否认道:“弟子并不认为自己是被师尊逼迫的,自然不觉得痛苦。”

  谢晏宁愕然,注视着陆怀鸩的双目,确定陆怀鸩并未说谎后,舒了口气:“那便好。”

  不过陆怀鸩向来将己身看得太低,想必认定这是其该当为他这个师尊做的吧?

  暴雨无休无止,似要将整个人世间淹没才肯罢休。

  谢晏宁已坐不住了,只得改为趴伏于地。

  地面乃是凹凸不平的岩石,他念了个口诀,变出了一床被衾来,趴伏于其上,才好受些。

  陆怀鸩发现谢晏宁眉间微蹙,赶忙跪下身来,卑微地道:“全数是弟子的过错,望师尊降罪。”

  “起来。”谢晏宁思忖着道,“下一回,除非本尊命你跪下,你不准再下跪了,若有再犯,便罚你……”

  陆怀鸩紧张地等待着谢晏宁的惩罚,岂料,谢晏宁居然续道:“便罚你抄一遍门规吧。”

  渡佛书院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4页门规仅有一条:违反谢晏宁命令者杀无赦。

  谢晏宁这项惩罚全无威慑力,更像是在与自己玩笑。

  对待自己这般以下犯上的徒弟,谢晏宁未免太过温柔了。

  陆怀鸩眼眶滚烫,继而被谢晏宁覆上了眼帘,又闻得谢晏宁道:“本尊不过罚你抄一遍门规,这门规还未抄,你便要哭鼻子了么?”

  他几近哽咽:“弟子……弟子不值得被师尊善待。”

  这陆怀鸩当真是冥顽不灵,到底何时才能重视己身?

  谢晏宁叹息着道:“那你以为何人值得被本尊善待?”

  陆怀鸩回道:“自然是师尊心悦之人。”譬如,于琬琰。

  谢晏宁此生仅在幼儿园时暗恋过漂亮的女同学,不过随着幼儿园毕业,这段暗恋便无疾而终了。

  至于真正心悦之人,截止到今日为止,他还未遇见。

  他不觉失笑:“本尊便如此丧尽天良么?只善待心悦之人。”

  谢晏宁的确不是什么善人,但这两月的谢晏宁并未做过一桩恶事,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等的善人了。

  陆怀鸩惊慌地道:“弟子并未讽刺师尊。”

  谢晏宁抚过陆怀鸩布满惊色的眉眼,收回手,抿唇一笑:“本尊知晓了。”

  陆怀鸩眼尾的湿意已蒸发干净了,见谢晏宁并不怪罪,当即道:“多谢师尊。”

  谢晏宁斜了陆怀鸩一眼:“你为何还跪着?”

  陆怀鸩改为坐于一旁,又猝不及防地被谢晏宁一扯,进而跌落在了锦被上。

  一抬首,他的唇瓣不慎擦过了谢晏宁的耳垂,他曾细细地吻过这耳垂,但现下他什么都不能做。

  谢晏宁心下悸动,见陆怀鸩正襟危坐,悸动便散了去。

  前日,他被陆怀鸩折腾了将近六个时辰,期间,加起来几乎只歇息了一盏茶的功夫,他陡生倦意,左右暴雨未歇,便放任自己昏睡了过去。

  陆怀鸩听着谢晏宁平稳的吐息,虔诚地吻了吻谢晏宁的尾指。

  待得谢晏宁转醒,已是子夜,他睁开双目,环顾四周,不见陆怀鸩,登时害怕起来。

  而今唐阳曦不知所踪,流光斋斋主不知能否转醒,凶手不明,“相思骨”亦未寻到,陆怀鸩该当不会提前离开吧?

  外头,暴雨已变作了中雨,细闻,这一山的水流似乎格外湍急。

  难不成山洪暴发了?

  他猛地起身,俯首一瞧,确有一处山洪暴发了。

  这山上并无人家,山下人家却不少,皆是活生生的人命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3页/共4页,不可不救。

  他暂时顾不上去想陆怀鸩的去向,赶忙下了山去。

  一下山,他忽然见得陆怀鸩于水中沉浮,怀中还抱着一女童。

  谢晏宁霎时忘记了自己已非凡人,乃是魔尊,淌入水中,欲要将陆怀鸩与女童一并救出来。

  然而,他未及靠近陆怀鸩,突地有一老翁被洪水冲了过来,恰恰冲到了他身上,由于冲力过大,逼得他浑身一疼。

  “怀鸩……”他一手抱住老翁,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仅是扬声道,“怀鸩,怀鸩,怀鸩……”

  陆怀鸩先前并未看见谢晏宁,闻声,将女童往安全处一放,便到了谢晏宁面前,从谢晏宁手中接过老翁。

  山下的房子已尽数被冲垮了,百姓流离失所,但无一身亡,老翁是被救起的最后一人,其余人早已被陆怀鸩救起了。

  陆怀鸩本在谢晏宁身侧昏睡,被呼救声所惊醒后,才知山洪暴发,遂匆忙救人去了。

  谢晏宁仰首望着陆怀鸩,终是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即刻腾身而起,足踏洪波。

  他伸手拥住陆怀鸩,低喃着道:“怀鸩,本尊还以为你已离开了。”

  “尚未到弟子该当离开的时候。”陆怀鸩双手握拳,挣扎许久,试着爬上了谢晏宁的背脊。

  谢晏宁顿觉心中空空荡荡,遂将陆怀鸩拥得紧了些,是不是足够紧,陆怀鸩便永远不会离开?

  但他不该,亦不能束缚陆怀鸩。

  他浑身是水,鬼使神差地用湿润的唇瓣吻上了陆怀鸩,一触即退。

  而后,他与陆怀鸩费了一番功夫将一百三十七人分别安顿于镇上的客栈。

  此时,雄鸡唱响,天光大亮。

  他正要换下脏衣,沐浴一番,却有一暗桩来报:“流光斋斋主过世了。”

  未多久,又有一暗桩来报:“左护法前日刺杀了莲花阙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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