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宛X霍之安4_死也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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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宛宛X霍之安4

  白宛宛x霍之安4

  第74章

  白宛宛想得没错,当天晚上,霍之安亲自来接她前往东新百货的高级餐厅用餐。

  她知道,他选择这里无非是想让她想起当年东新的事好让她心软罢了。

  小时候,白家附近有一家建立于民国时期的商业大厦,她幼时常跟着家里的姆妈去那里玩。

  和现在精致装修的商场不同,商业大厦外表陈旧,米黄色的墙壁斑斑驳驳。

  里面的设施也处处透着历史的痕迹,柜台后面的营业员小姐们画着精致的妆等待顾客。

  唯一时髦的,大抵要数楼顶上的露天花园茶餐厅,吸引着有钱的太太小姐们消遣。

  幼年时,姆妈常常需要外出采购。

  商业大厦足有7层楼之高,百货商品应有尽有。

  白宛宛因为身体不好,并不怎么受家里长辈的喜爱。

  活泼好动的同龄人也嫌弃她跑几步就喘的样子,加上她过于安静,平日里喜欢看书,和同辈们玩不到一块。

  姆妈出门时候,她也就跟着一起去透透气。

  出去的多了,姆妈和营业员们都熟悉了,买东西时总要闲聊几句。

  白宛宛对这些不感兴趣,便一个人坐电梯去楼顶的花园茶餐厅玩。

  露天的茶餐厅被绿植环绕,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喷泉池。

  她一个人肆意闲逛,闻闻花,赏赏喷泉,时间就这么消磨过去了。

  等姆妈买好东西上来找她,两人再一同回家。

  后来,在新兴商场的冲击下,商业大厦的营业额每况愈下,最终还是关门大吉了。

  过了很久才重修装修开业,里外都是焕然一新,再没了之前的影子。

  而之前那些琐碎平常的日常生活因为带了童年滤镜,反而在记忆力更加地鲜活珍贵。

  大学时,白宛宛曾经从商场变迁的角度写过一篇有关历史发展的文章,刊登在大学的校刊上,里面描述了自己幼时所见所感,也表达了对以前商业大厦的怀念。

  这篇文章不知怎么被霍之安看到了。

  那时候他刚刚拿回东新百货,正要重修装修开业。

  东新百货和白家附近的商业大厦有着相似的历史背景。

  霍之安顺势将东新的装修全部改为了民国风,这个当时备受集团质疑的决定在后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东新的重新装修历时半年之久,重新开业前,霍之安寻了其他借口让白宛宛来了南城。

  在开业的前一天,霍之安说要带她参观一下,硬是将人接到了商场。

  商场门一开,白宛宛顿时惊呆了。

  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商场,每一家柜台前都站着面带笑容的营业员。

  男男女女全部穿着制服,男的是中山装女的是旗袍。

  里面的装修不用说,也是完完全全的民国风格。

  更让白宛宛想不到的是,在楼顶,霍之安同样造了一个花园餐厅,圆形的喷泉池开着,水花一簇簇地冲上又落下来,高高低低的煞是好看。

  “宛宛,像不像你小时候去的那个?

  喜欢吗?”

  她的身体几乎僵硬着,听着霍之安在耳边的轻语不敢置信。

  她小时候喜欢的那个商场没了,他竟然就重新造了一个给她。

  说不震撼不感动是假的,可那时候,她还是拒绝了他的表白。

  她以为,霍之安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被自己这样三番五次的拒绝,肯定会觉得自己不识好歹,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后来,她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宛宛,还记得这里吗?”

  霍之安的声音将白宛宛从记忆里拉回来。

  白宛宛眉眼微垂,点了点头。

  怎么会不记得,这就是他仿照自己小时候常去的花园餐厅建造的那个。

  只不过,为了符合现在人用餐的习惯,餐厅做了一部分的改良,变成一半户内一半户外的设计。

  眼下是冬天,户外的灯明明暗暗,绿植上方亮着微弱的光,户内外相连处做成了一圈窄的喷泉池,泉口处正汩汩往外喷着水。

  偌大的餐厅就两人相对而坐,白宛宛看着玻璃外的喷泉水发怔。

  “宛宛。”

  霍之安叫了一声,伸手握住白宛宛放在桌上的小手。

  她的体温一向偏低,冬天里的手更是发寒。

  白宛宛的身子一僵,手上微微一动立刻又被攥紧。

  “宛宛,别不理我。”

  他低低地说,手上的力度增加了几分。

  白宛宛听出他声音里的恳求之意,心中一颤。

  她叹口气,轻声道:“我有事和你说。”

  霍之安感受着细腻光洁的手感,听到她主动有事要说,不禁眉梢带笑,轻快道:“你说。

  只要不是分开的话。”

  “明天我要去d大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明天不要让司机等我了。”

  白宛宛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轻声道。

  即使没有看霍之安的脸,她也立刻感觉到有道锐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然后是霍之安沉沉的声音,平静地听不出情绪:“和谁?”

  白宛宛抿了抿唇,如实道:“系里的李桐老师,你不认识。”

  霍之安顿时沉半晌,突然轻嗤一声:“d大?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白宛宛一僵,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他暗沉阴鸷的眸子。

  “你——”知道了?

  白宛宛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了下来,被他握住的手有些发疼。

  “是!”

  霍之安的脸上浮现一丝暴躁,皱眉道:“我知道那个姓贺的就在d大。

  要见他?

  你想也别想!”

  霍之安心底的烦闷越发明显,像是被封闭的塑料膜缠住了,一圈一圈将他绕得透不过气来。

  白宛宛这样的女人,自然是从来不缺乏追求者的。

  即使是在他大张旗鼓地追求白宛宛期间,她的爱慕者们也不少。

  这其中,唯一让不可一世的霍之安有所忌惮的,就是那个姓贺的——贺南知。

  贺家是d市颇有名望的书香世家,祖上从清代起就是知名的文官。

  贺家人才辈出,在医学、科学、教育、文学界皆有赫赫有名的泰斗级人物。

  到了贺南知这一辈,他也不例外地专心研究学术——历史学。

  比白宛宛大两届。

  霍之安来学校找白宛宛的时候,数次看到两人在一起交谈的样子。

  她似乎和贺南知有很多共同话题。

  那种文化人之间交流的默契他描述不来,却分外刺眼。

  他可以送白宛宛绝版的古籍,可贺南知却是能和她共同研究的人。

  这认知真令人恼火。

  虽然白宛宛和他解释过贺南知只是师兄妹的关系,贺南知只是在帮她研究读研的事。

  可霍之安混迹社会多年,一眼就能看出贺南知眼里不易察觉的爱慕。

  他一方面鄙视贺南知的胆小甚微,另一方面却对他的存在深感芥蒂。

  他不知道,倘若贺南知真的捅破那层窗户纸对白宛宛表白,两人会不会就此成双成对。

  他又一次来学校找白宛宛的时候,无意中听别人议论贺南知和白宛宛很可能师从同一个研究生导师,说他们简直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长久以来的担忧和压抑终于爆发。

  那次他控制不住,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强吻了她。

  她手足无措,在他怀里一边发抖一边推拒着。

  他好不容易才品尝到,自然是不肯放手。

  白宛宛情急之下,用力一咬,他顿时尝到了血腥味,动作一顿。

  她趁此机会用力一推,竟真的将他推开。

  他后退两步,不察撞上了背后半人高的花瓶。

  乒铃乓啷的,他和花瓶一同倒在了地上。

  他的手撑在碎瓷片上,顿时鲜血淋漓,很快就将他的白衬衫染红。

  白宛宛霎时被吓傻了,还是其他人闻声而来,七嘴八舌地要将他送医。

  他却是抿唇不语,倔强地看着呆站一旁的白宛宛,任由血流得到处都是。

  直到白宛宛反应过来,颤抖着声音要带他去医院,他才低声道自己没事,去校医处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高中的时候,他大家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霍之安深知自己不过是看起来吓人,其实伤口并不严重。

  果然,去了校医那里,医生处理之后也说没有大碍,过几天再换次药就可以了。

  霍之安穿着的衬衫血迹斑斑,这吓人的架势着实把白宛宛唬住了。

  她几乎是被吓哭了,深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了什么伤人凶手。

  霍之安因祸得福,在这之后,白宛宛对他的态度友好不少。

  他趁此机会更是加大了追求的步伐,有时间就往北城跑。

  两人在一起后,博士毕业的贺南知就黯然回了d市,从此销声匿迹了。

  白宛宛也是前一段时间才从同事口中得知,这次的交流会上有d大历史系的贺南知。

  此时听到霍之安言辞激烈的拒绝,白宛宛知道和他硬碰硬没好结果,耐着性子解释:“我去d大是交流学术的,就算遇到了也不会怎么样,你何必介意一个几年不联系的人呢?”

  霍之安冷笑,“几年不联系都能遇上,你们还真是有缘。”

  他话里讥讽的意味太明显,酸酸涩涩的感觉顿时溢满了白宛宛的胸口。

  她深吸一口气,勉力压下情绪,怕他真的不让自己去d大,声音里不免带着几分焦躁:“这是好几所高校间的活动,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我介意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略含急切的声音在霍之安听来却成了对贺南知念念不忘的证明,更是口不择言起来,“我就是看不得你们‘交流学术’的样子,碍眼的很!”

  几年前就是这样,他们两人可以从盘古开天辟地交流到解放战争。

  自己比起来不过一个只会挣钱的铜臭商人。

  一想到她明天有可能和贺南知见面,他就气得冒火。

  白宛宛咬牙,眼底里已经有了水光,生气又委屈,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回来:“霍之安!”

  她的胸口起伏着,气息不匀,脸上因为气恼涨红不少:“你,你别太过分了!我,我第一个男朋友是谁你还不清楚吗?”

  白宛宛的脾气一向温和,很少有这么情绪激动的时候,话里带了三分委屈七分指控。

  霍之安见她眼眶泛红,心脏猛地一抽,连忙站起身来坐到她的旁边就要搂她。

  察觉到他的动作,白宛宛将他甩开就要起身。

  霍之安一慌,手上用了力将人死死扣住,不停低声哄慰:“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白宛宛力气比不过他,只撇开脸不想理他。

  霍之安只能看到她露了一小半的侧脸和她倔强的下巴。

  “宛宛,我只是害怕……”霍之安沉默半晌,还是涩涩开口,“那时候,所有人都说你和他才是最配的,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白宛宛不由微怔。

  霍之安一直是张狂自大,嚣张乖戾的,这些话,他从来没说过。

  就连前几年,她和贺南知走得近的时候,也从未听他提起。

  她还以为,他这样心狠手辣的商人,是从未将贺南知这种文人看在眼里的。

  却不道,霍之安竟然也会有害怕的一面。

  一直观察白宛宛神色的霍之安见她面色稍霁,连忙趁热打铁,一把将她的手又抓回自己手里。

  白宛宛试了几次没挣脱,好在已经清了场的餐厅没有外人。

  “松开。”

  她轻声斥责,“要上菜了。”

  “不松。”

  霍之安死皮赖脸地抓着她左手不放,“就这样吃饭。”

  吃饭过程中,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晚上回到家,当霍之安再次压着她亲吻的时候,白宛宛没有拒绝。

  意乱情迷之时,白宛宛汗湿了额发,喃喃细语:“明天的活动已经定好了,不能不去。”

  霍之安的动作一顿,随后沉默着更加激烈地吻她。

  白宛宛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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