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18_笼中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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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18

  梅花糕上来了,腾腾的热气散发着阵阵扑鼻的香气,只是分量过于少了,一盘只有六个,每个很小。

  梅枫亭叽里呱啦的介绍了一堆梅香糕的好吃,宋舒鱼已经忍不住伸手抓了一块,她的动作过于粗鲁了,完全不是闺阁小姐的做派。

  梅枫亭看她和这两位就不是一路人,但瞧着她墨绿色的眸,竟有种似曾相识,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眉眼之间的气质很熟,偏就是想不起来。

  薛景筠也夹了一块,吃的慢条斯理,梅花的味道在口腔里绽开:“果然名不虚传。”

  梅枫亭微笑:“那是当然,梅香城之所以叫梅香城便是因为我们家这大名远扬的梅香糕,这可是梅香城的牌面。”

  宋舒鱼满嘴塞的是梅香糕,点头:“超超超好吃。”

  “吃完再说话。”裴恕道,声音如雾如露,让宋舒鱼乖乖闭上了吃东西的嘴。

  有一点糕点的碎屑粘在了嘴唇边上,叫裴恕难以忍受,转过脸不去看她。

  梅枫亭瞧着裴恕坐定之后一口没吃,从落坐一会,他仅仅只是喝了一杯清茶,加上那块玉坠子的材质。

  那块玉坠子出自宫里,来人衣着锦衣华冠,也是宫廷手笔,年纪看起来不到二十,这般年纪的京城公子哥并不少,可面若妖孽,只饮清茶,又在边陲小城附近。

  那很大概率是不受宠的二皇子裴恕,也只有二皇子常年领兵驻扎边境,只是梅枫亭没想到二皇子本人竟然比传闻中更加的冷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有一点太可惜了,那便是二皇子的身体。

  据说当年因为二皇子的母亲争宠,害得大皇子跌落湖中,圣上一怒之下便将二皇子和他母亲囚禁在了别院,那时当今圣上只是个太尉,别院尤为简陋,只是小小的一间木屋,后圣上夺权,那间屋子也在火灾中毁了。

  残垣废墟间,有人见过那间屋里有过铁质的刑具,有人见过那屋子墙壁上遗留的血迹斑斑……或许只是说书先生的一家之言,梅枫亭也是在京城游历的时候偶然听见,真相不得而知。

  万般皆可造假,二皇子被囚禁了整整八年,是个既定事实。

  只是谁也没能想到,后来的二皇子能够一路为圣上打下盛朝的大半个江山,能够成为另胡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若是二皇子没有这般才能自救,怕是早已丧命在了那别院之中。

  梅枫亭看向了裴恕,一个人经历了怎么样的过去,才能变成现在这般?

  梅枫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阁下是二皇子吧?”

  裴恕未应声,只道:“今日无皇子,亦无将军。”

  梅枫亭看着俊俏的大将军,与说书先生口中那个病恹恹的将军完全不像,反而多了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皮肤白如纸,容貌俊俏的如同谪仙,身材高大挺拔,气质冷峻中带着一丝隐隐的妖气,完全看不出经历过那些悲惨的事情。

  说不准是不是说书先生添油加醋,让二皇子的身世无比戏剧可怜。

  梅枫亭转念一想,如果让二皇子做自己的姐夫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正今天比武招亲,将军孑然一身,正好与姐姐郎才女貌。

  三分天下,他最看好的就是二皇子,搞不好以后他还能混个国舅当当,想到此处,梅枫亭觉得自己得好好巴结一下,梅家和皇家比起来,他还是更想当皇亲国戚。

  “我听闻裴兄文才武略,家姐今日正巧设了舞台,裴兄可愿意大展身手。”梅枫亭只字不提比武招亲,生怕提了目的太明显。

  裴恕瞧着宋舒鱼吃的欢畅,实在不知道这白色的糕点好吃在哪里,捏着筷子夹了一块,轻咬了一口,口腔里全是梅花的味,腻的很,真是不好吃,他嫌弃的放到了自己面前碟子里。

  宋舒鱼抬起头,看他嫌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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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不好吃吗?”

  裴恕没回。

  宋舒鱼嘟起唇:“挑嘴。”

  梅枫亭见着小姑娘直言不讳,眼尾微挑,传闻二皇子因为当年死里逃生,身体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很长一点时间不能进食,所以身边常年带着医师,每天只食用一些特定的药材维持体力,今日一见,怕是传闻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八卦之心骤起,难不成二皇子的身体一直都没好?所以一点儿别的吃食都不进?

  梅枫亭道:“您是吃不惯这梅香糕么?若是如此,我便差人为将军准备一桌清粥。”

  裴恕冷冷扫了他一眼:“不必,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梅枫亭被他眼神骇到了,他那点心思难不成被裴恕看穿了?也不应该啊,这话滴水不漏,但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神,还是有点发怂,真是喜怒无常的将军。

  梅枫亭转了话题:“再有一刻钟,裴兄您可要参加?”

  梅枫亭想喜怒无常没关系,等裴兄变成裴姐夫,那肯定不会用这种冷冰冰的眼神看他的。

  裴恕没回,看了眼吃的正香的薛景筠,怎么也被宋舒鱼传染了馋病。

  裴恕:“景筠,等会你去试试。”

  正在饮茶的薛景筠抬起头,一脸问号:“什么?”

  “等会你上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景筠???

  “我?”薛景筠人在桌前吃,锅从天上来。

  “不行的,将军,我还小,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您比我还大几个月,娶妻这事您不着急,我更不着急。”

  裴恕踹了一脚他的凳子,踹得薛景筠从凳子上滚到地上:“军令如山。”

  薛景筠苦着脸。

  宋舒鱼见裴恕欺负了薛景筠,眉头蹙着,敢怒而不敢言,这个裴恕真是不像话,欺负她就算了,连自己的好兄弟都欺负,还是人吗?

  不是人!

  “看什么?”裴恕看她表情在骂人。

  宋舒鱼咬着一块梅香糕:“看将军好看。”

  薛景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枫亭???

  裴恕眉角微蹙,他总能无形间被她给气到,气的无话可讲,便转头问梅枫亭:“梅公子,您这个梅香阁可有纸?”

  梅枫亭差人拿了一叠纸,又不敢问裴恕要纸干什么。

  一刻之后,比武招亲正式开始,梅盈盈站在二楼的阁台上,面上带了一层红色的轻纱,宋舒鱼和裴恕坐在了靠窗的雅座,薛景筠已经在楼下等着。

  有人率先上了擂台。

  宋舒鱼个子矮,只听到楼下吆喝的声音,她踮起脚,根本见不着,巴着窗台,死命往下看,只看到一两个黑色的头顶。

  裴恕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对楼下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眼睛缝隙间就看到一个影子晃来晃去,睁开眼,看见宋舒鱼跳来跳去往下看。

  下一秒,宋舒鱼被人捞起来了。

  裴恕把她抱了起来,他的手臂有力而稳当,宋舒鱼的背贴着他坚硬的胸膛,小身体散发着阵阵暖流,光从窗口照在宋舒鱼细软的发丝上,发丝都镀了一层浅光。

  “好裴恕,还要再高一点点。”宋舒鱼声音奶奶的,手臂撑着窗柩,她怕裴恕抱她吃力,所以手臂把一部分力量放在窗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恕的耳边是她那声软软的“好裴恕”。

  好?

  他唇角轻勾,从来没人说过他“好”,而且他与“好”字从来不搭边,可是宋舒鱼的眼里,他却是“好的”,真是滑稽至极。

  他的手不由得往上提了提,宋舒鱼的后脑勺抵着他的鼻尖,鼻尖是她馨香的发丝,带着帐篷烛台的沉香,无比心安。

  宋舒鱼趴在窗台上,后背抵着他的胸膛,时而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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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哇,快看,那个人好厉害啊!”

  她的小手指着楼下正在过招的人,裴恕顺着那小手指的方向,看见了那人三角猫的功夫,不自觉有些轻蔑的挑眉。

  “景筠哥哥上了!快看!”宋舒鱼看到薛景筠一个挺身飞到了擂台上,更加激动的摇头晃脑,那发髻就抵着裴恕鼻子上,她一转头,发丝就蹭着他的鼻尖,出奇的痒,如春风划过心尖,让人有些闷热。

  她的身体因为大幅度的动作,抵着他的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恕松了手,宋舒鱼又看不见了。

  “呀,看不见了!”宋舒鱼转过头看见裴恕黑了脸。

  裴恕坐了回去,自己真是疯了,抱着这种小丫头片子看比武招亲,宋舒鱼坐到他跟前,抱着他胳膊:“还没看完,想看景筠哥哥,好裴恕,抱抱我。”

  这样的话,若是放在任何一个女人口中都是在勾.引人,偏是放在宋舒鱼嘴里,一点儿都不下.流色.情,裴恕已是成年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抱抱我”是什么样的话外音,可是宋舒鱼还是个孩子,她不可能有那种不纯洁的思想。

  “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讲。”裴恕一双冰眸瞧着她墨绿色的瞳孔,不等她回,掐断了她的撒泼耍无赖,“我帐里的书你可看了?”

  宋舒鱼如同被雷击了,想起了早上他桌上写的纸条。

  【右侧有本书,读完,晚上考试】

  她早上去了他帐里,看了两页就睡觉了,现在啥也不记得了。

  宋舒鱼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前一秒还在想看外面的比赛,后一秒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讲话。”他声音很沉,带着一丝的不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抬起头,小手指勾了勾他的黑袍:“那么厚,我哪里看得完?”

  “看了多少?”

  宋舒鱼抿唇:“一点点。”

  “多少?”声音越来越不耐烦了。

  宋舒鱼想自己再模棱两可,他要真的生气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道:“一两个字。”

  “没看是吧?”裴恕看她这幅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没由来的生气。

  “我也不是故意的。”

  “晚上回去跟你算账。”

  宋舒鱼哭丧了脸,她真是见识过了裴恕的凶狠,他难不成要弄死她?

  李枫的下场她可是亲眼所见,惨不忍睹,光是想想宋舒鱼都浑身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下依旧热闹非凡,宋舒鱼却没有半点心思。

  本来一切都是蛮好的,今天出来玩,然后吃好吃的,看比赛,结果,因为这个裴修罗,又要倒霉了。

  过了半刻,宋舒鱼捂着肚子要上厕所,等到上厕所的时候,她偷偷瞄了一眼外头,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谁要在军营?谁要天天面对裴恕?谁要当丫鬟?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裴恕的恐吓。

  宋舒鱼从茅房出来,看着梅香阁茅房外的花园,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品味独特,连茅房都无比高雅,她绕过了花园,绕进了后厨,摸了两盘梅花糕,揣在兜里,然后趁着没人注意,从后门开溜。

  前门还在热热闹闹的举办比赛,后门则冷清多了。

  宋舒鱼一边吃着梅香糕,一边大摇大摆的穿过后门的小巷子,这里她可太熟了,每条逃跑的小路她都清清楚楚,所以当初她才敢怂恿红怡院的那堆姑娘们跑路,要不是被告发,她早就带着她们溜了。

  现在想想真是惋惜,不过她宋舒鱼又回来了!

  穿过冗长的巷子,她顺着青石板路走到了一个破败的寺庙,这是一间废弃的寺庙,已经废弃很多年了,她和她一起要饭的好几个朋友一直都住在这里。

  宋舒鱼摸了摸口袋里的梅香糕,今儿个可以给大家加个餐,让他们也尝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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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梅香城最好的手艺。

  宋舒鱼推开门,嘎吱一声,她叫了一声:“小李子?小桃儿?你们在吗?”

  推开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宋舒鱼坐在门廊上,夕阳的余晖照进了这个残破的小庙,她翘着二郎腿靠在掉了漆的柱子上,摸着口袋里的梅香糕,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这里才是她宋舒鱼该来的地方,这里的一年四季都是平静的,没有打打杀杀,虽然饥饿贫困常伴,可是没有杀戮和鲜血。

  木门嘎吱一声,宋舒鱼看见了一个垂暮的老人推开了门,他看起来太老了,佝偻着背,脸上布满了千沟万壑的皱纹,手里拄着一根木质拐杖。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白杨镇怎么走?”老人家开口。

  宋舒鱼站起来,她知道白杨镇,城西往东十里就到了。

  “出了这个门,您啊,往西边的城门走,出了城再往东走十里就到了。”宋舒鱼道。

  老人咳了两声,手里的拐杖抖得厉害:“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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