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40_笼中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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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40

  裴恕掀开帘子:“让薛大夫去将军府候着。”

  到了将军府,裴恕直接抱着宋舒鱼进了里屋,宋舒鱼疼的眉头直抽抽,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袖,脸色薄白。

  “将军,我的脚是不是废了?”

  “我最好看的就是这双脚了,又小又可爱,不会以后不能走路了吧?”

  “我不会以后都只能瘫痪在床上了吧?”

  ……

  宋舒鱼脑子里闪过无数的想法,一害怕就忍不住一直说话。

  “将军,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忍着疼的,不然我不会上场的,你得对我负责。”

  “你可不能因为我残了把我丢了。”

  “是你说要护我一生无忧的,不能食言的。”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恕任她说,那双俊眸里闪烁着无尽的心疼,宋舒鱼觉得自己可能真吓到他了,又改口:“不负责也没事,将军得给我钱,不让我饿死在街头,我不要很多钱,管饱就好了,如果可以再给我偶尔加个餐的钱就好了。”

  裴恕听她这个时候还在想吃:“整个将军府的钱都给你。”

  宋舒鱼不可思议道:“真的?!”

  “你不疼了?”

  她又蔫了:“疼死了。”

  裴恕让薛景筠进来,一进门,薛景筠就跑过来了,满眼担忧,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小人:“怎么进了趟宫就伤得这么重了。”

  裴恕道:“鞋子里头有针,你小心点处理。”

  薛景筠蹲下身子,神色凝重,动作很轻的抬起宋舒鱼的脚,掀了眼帘见她双手掐着床单,死死不肯发出声音。

  薛景筠知道她怕疼的要死,换做以前早就哭爹喊娘了,这回真的疼了,反而不哭不闹了,连声都不吭。

  “不是很疼,真的。”宋舒鱼还出言缓解大家的情绪,“景筠哥哥,将军都答应把万贯家财给我了,这回伤的真值。”

  薛景筠的手握着那双小靴子,眉头微蹙,她越是这样越叫人心疼,别人不明白他还能不明白么,宋舒鱼可是他手上救回来的,那时给她换药,天天咿咿呀呀叫个不停,一点点疼都受不得,这回这针刺进脚底,那种疼更是钻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恕坐在她床边,看她额头紧布的汗水,眸色冷的吓人,对上了宋舒鱼龇牙的表情,这表情下的疼痛他清楚万分。

  “鱼儿,你忍着点,这鞋□□会很疼。”薛景筠给她提前打了说明。

  宋舒鱼点头:“嗯,忍——得住呢。”

  鬼知道她多害怕,嘴唇都在发抖,从肉里□□有多疼,她根本不敢想,裴恕伸手握着她抓着床单的手,紧紧地握着,宋舒鱼抬头看向了这张俊美的脸,不由得想起了在马车里,他凑过来的模样,有清风、有花香,还有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沉香,他卷裹着她刺痛的舌尖,将她吞入口中,那种零距离的接近是这一生从未有过的,长安街头的马车上,她的脚很疼,嘴也很疼,可是她的心不疼,那里装满了这个叫“裴恕”的男子,装满了他的一颦一笑。

  “景筠,拔吧,快些。”裴恕道。

  宋舒鱼咬着下唇,低着头,裴恕看到她颤抖的睫毛,过分惨白的脸让人无比心疼。

  “唔~”她牙缝间憋不住的疼出声。

  手指没有意识的紧紧握着手里的大掌,指甲将他的掌心抠出了血痕,她疼得根本没在意,裴恕收了手,看见那染红了的白色罗袜,眼神凌厉得要杀人一般。

  靴子拔了出来,薛景筠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生怕漏了哪个伤口,然后才敷了药,嘱咐宋舒鱼这三个月不要吃辛辣的,尽量吃一些清淡的,一个月之内不要下床走动,以免伤上加伤。

  宋舒鱼得知自己的脚没被废,几乎要高兴的昏过去了。

  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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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薛景筠,裴恕说要去承王府一趟,让李嬷嬷好好伺候着,千万看着点。

  宋舒鱼知道他要去讨回公道,承王府并不好得罪,临走时,她拉着他的手:“将军,会不会有事?”

  裴恕柔了眼神:“不会,你先休息。”

  “你会伤害云郡主吗?”其实她想说的是,将军,你会为我伤害云郡主吗?

  裴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你想我伤害她吗?”

  宋舒鱼抿唇:“将军,我不想你为我冒险,虽然我很想很想云郡主受到该有的惩罚,可是我知道承王不好得罪。”

  她想要个答案,现在有了。

  裴恕听着她的话,都说宋舒鱼没心没肺,其实她比谁都精,她懂得很,只是习惯用没心没肺来掩盖罢了。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何云欠你的,我会让她十倍奉还。”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宋舒鱼心上,不会因为承王强大,将军就让她受委屈,不会因为云郡主地位显赫,将军就让她退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相信将军言出必行,相信他会为她讨回来。

  “我等你。”

  宋舒鱼下午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百无聊赖等到了子时,裴恕才回,他看起来极度疲惫,脱了官袍走到她床边,伸手把她的脚捧在掌心,瞧了瞧包裹像粽子的脚掌。

  “将军,你今日说的要把将军府的钱都给我是真的吗?”宋舒鱼已经不疼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想起下午将军答应给她很多钱的。

  裴恕拿她没辙,一天的阴郁被驱散的一干二净,弯了弯眼:“你还真敢要。”

  “那你真的给吗?”宋舒鱼想,自己要是有钱了,就回梅香城。

  这京城太可怕了,到处都是杀机,这回是云郡主,下回指不定又是雨郡主、晴公主,她家将军这么优秀,肯定眼馋的人很多。

  自古以来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可不想自己还没长大就沦为一个炮灰,为了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她一定要有万贯家财傍身,然后躲到一个没有这么多纷争的地方。

  裴恕漆黑沉静的黑眸看着她那张天真的小脸,忽的凑近,宋舒鱼呼吸一滞,昏黄的灯光下,她看见他眉间点点星辰,下颚再次被捏住了,宋舒鱼眼中映入了他俊美的脸,随后白天马车的场景再次重演,这回不同,马车里是第一回,她不懂,她甚至被亲完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这晚上又是第二回,这回足足让她有了做心理建设的时间,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可脑子里一片空白。

  柔软、温和、浅尝辄止,他稍稍退出,烛火跳动,一室氤氲,她双眸里沁满了一池的水,晶光闪烁,如明星一般璀璨夺人,裴恕的手抵着她的后脑勺,又让她尝了一回这其中滋味,她心悸动,心跳的飞快。

  宋舒鱼莫名生出她在尝将军滋味这样的想法,可是转而又是浓烈又霸道,舌尖的伤口破了,血味蔓延,她疼的抽气,眉头紧蹙,只剩口齿间听不清的轻哼,疼的厉害可又呼吸不畅,明明哪里都是不痛快的,可又觉得自己像是溺死的鱼,只能攀附着他度过来的气才能得以生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久,他松开了她,只余她急急喘气。

  宋舒鱼的嘴唇涨得发红,有种被摧残的美感,像是一朵妖冶的花。

  裴恕的手落在她的唇上,眸光里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他看着她红艳艳的唇,是他留下的痕迹。

  “宋舒鱼,你还想要这将军府的钱么?”他微微笑道。

  宋舒鱼分明在这话里听出了“钱就在这里,你来拿呀,看你敢不敢!”

  她撇着嘴,垂头丧气:“算了,不想要了。”

  “既然不要了,那就睡吧。”裴恕合衣在她身边躺下。

  宋舒鱼把头搁在他手臂上,看见他微蹙的眉头:“将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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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么了?”

  裴恕闭着眼,伸手拂过她的发:“没什么,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靠在他的胸膛,不久便睡了过去,她贴着他的胸口,丝毫不觉男女同床共枕有什么问题,她和将军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状态。

  裴恕却没有睡着,任凭宋舒鱼枕着他的手臂,眼睛落在她沉睡的眸子上,她在身边的日子,他才第一次感到了安宁,以前他从不敢熟睡,尤其在这京城,处处都是杀机,没人知道今夜会不会是最后一个夜晚。

  后来他日益变得强大,就算将军府重重机关,他也未曾再睡着过,就像是习惯,忽然有一天宋舒鱼出现了,彻底改变了他既定的轨道,让他知道有个人在身边的感觉并不差,后来宋舒鱼在他身边,他才开始渐渐睡过安稳觉。

  他要提防全天下的人,唯独不用提防宋舒鱼。

  百香醉下,她是如此真心,今天又让他万分触动,哪怕在皇上与权贵面前,她宁可自己承受了那锥心的痛楚也要护他安全退出皇宫。

  她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袍,她说:“我喜欢将军。”

  五个字,慰藉了他这空辽的心,她就像一颗泉眼,让他这一潭死水有了生机,让他体会到了人间不仅只有痛还有一丝甜。

  曾经他想要这天下为他陪葬,想要这肮脏的尘世与他一同坠入无边地狱,可却在看到宋舒鱼无暇的笑脸后,想放弃一切,与她隐居山林,只与她闲云野鹤,与她看遍世间万物,江南春到时,为她折一枝桃花,赠与她这满城春意。

  裴恕轻轻拥过宋舒鱼:“等你长大些,我送你这大好河山可好。”

  宋舒鱼轻轻呢喃,像是做了什么美梦,眨巴着嘴,尤为可爱。

  夜半,宋舒鱼醒了一回,她侧过身,看到裴恕闭着眸,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捞起了他的袖子,瞧见了胳膊上绑着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的鲜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枕着他的伤口睡了那么久。

  她的动作吵醒了裴恕,他寒潭般的眼睛看向了她。

  “你受伤了。”她声音很小。

  裴恕把她拉到怀里,没有顾忌自己手臂的伤口。

  宋舒鱼吸了吸鼻子:“将军,你别动,你的手臂受伤了。”

  刀伤比她的伤要重太多了,她只是被针扎了,而他是被刀割伤了,宋舒鱼心里泛起了疼,为什么将军都不说,还让她枕着。

  “你今天去干嘛了,怎么会受伤?是承王吗?你们打架了?”宋舒鱼抬起头,喋喋不休。

  裴恕眯着眼:“不是。”

  “那怎么受伤了?将军功夫那么高,怎么会有人能伤到你呢。”宋舒鱼焦急,刀伤不处理是会发炎的。

  “怎么话这么多。”他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景筠哥哥过来瞧下吧。”

  裴恕将她拥入怀中,声音染了一层暗哑:“没能保护好你,是我该受的。”

  宋舒鱼一下子失了色,她靠在裴恕的身上,感受着他身上的寒意,好像永远捂不热。

  兴许是夜晚太深,兴许是天光太灰暗,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裴恕,可是这件事不是他的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云郡主针对她,这是始料未及的。

  她受一分疼,裴恕就让自己受十分疼,这样近乎极端的做法让宋舒鱼真正的窥见了裴恕黑暗角落的一隅,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强大,他杀人如麻,手中鲜血无数,可这一刻宋舒鱼只觉得他身上有种近乎绝望的脆弱。

  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掉进了裴恕的深渊里,这明明是病态而又可怕的事,却能让她与之共感,为之心疼。

  若是在八.九个月前,她一定会觉得裴恕是个神经病,能做出伤害自己这种事情真是疯子。

  可是现在,她却红了鼻子,嗓子也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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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的厉害,今天拔鞋子她都没哭,可是现在她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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