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监视_重生后他怀了前夫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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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监视

  成康帝缪谵久居深宫,以年事已高,身体欠佳为由,鲜少上朝。大齐一应国事皆由皇帝钦点的翰林掌院学士奉旨承诏,再将圣意传达至大齐右相林瑞之及六部尚书照办。而后宫事物则自燕淑妃失宠之后,便通通交给内侍监余东忠及二皇子缪奕总揽,如此这般,已有两年之久。

  月前,边关战事失利,北戎屯集了大量人马在疆北关口安营扎寨,同大齐将士隔城对峙。缪晟与其舅姜重晖不敢掉以轻心,在疆北渭城苦守了近三月,粮草已将要耗尽。可送回盛京的军报却犹如石沉大海,久久未等到朝廷的支援。

  某日睁眼,缪晟忽而发觉自己有了前世的记忆,便料想到这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扣押了边关的军折,才使得边关将士们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缪晟记挂父皇,又思及前世正是缪奕横刀夺爱,不仅与燕迟瑾苟-合到一处,还害他枉死深宫,便是再按捺不住,吩咐他手下的猎鹰营继续跟着姜重晖严加训练,守好大齐国土,自己则即刻动身前往盛京求援。

  顺便会一会他这好皇兄。

  新仇旧怨,总得要算算清楚。

  然而,令缪晟万没想到的是,自他回京已半月有余,他始终没能顺利见到缪谵。

  先是寿宴之上,缪谵没有露面。

  当晚,缪晟又直赴缪谵寝宫,结果却被宫人以圣上体乏,谁也不见的理由给拦了出去。

  其后的日子,缪晟隔三差五就派人向缪谵传话请见,手信折子也依着规矩递了一封又一封,缪晟甚至还亲自去翰林院闹了一场,但却依旧毫无音讯。

  前世的他在这般年纪,只醉心于组建训练猎鹰营,除了偶尔回京看望燕迟瑾外,其余时间皆纵马扬鞭,驰骋在疆北雪原的沙场,却不知,看似风平浪静的大齐,内里已是暗流涌动。这朝堂局势,也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波谲云诡。

  缪晟这阵儿急于求见自己的父皇,倒是没大顾得上燕迟瑾了,只在那晚同燕迟瑾有过短暂的交集之后,便派自己的得力护卫福樟替他查探清楚,那夜燕迟瑾究竟为何去而复返,又是为何会出现在缪奕的马车之中。

  这日晌午刚过,福樟便匆匆回明德殿复命。

  “殿下,燕公子的事,属下已经查清了!”

  彼时,缪晟正在翻看姜重晖送来的战况信报,一听到“燕公子”几个字,眼皮重重一跳,他压住嗓子,依旧举着信纸,让自己看上去并不显得那么关心,可话一出口,还是没能兜住,“查一件小事怎的要这么久?”

  福樟出身猎鹰营,又是在战场刀尖上滚过的,身手谋略都堪称上乘,可缪晟没想到,福樟这回在宫里查这么一件小事,就耗了足足大半个月的功夫,当下便心有不快。他眼神凌冷,透过纸张,死死钉在福樟身上,“他到底…有没有和…和缪奕……”

  “回殿下的话,燕公子那晚拜见二殿下,好像只是求二殿下帮他寻一样丢失的物事,至于具体是何物事,属下就查不出来了。当晚在场的宫人,一个个的,口风都紧得很,想来是二殿下特意交代不让多说的。”

  “物事?只是寻物事么?”

  缪晟不知怎的,突然松了口气,眉宇间的厉色也舒展了些许,“既如此的话,那也怪不得你。”

  “殿下,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福樟近来对自家主子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已经见怪不怪。只要是碰上了和燕迟瑾相关的事儿,缪晟就没见正常过。

  因此,后面这件事儿,恐就没那么好应付过去了,福樟为自己捏了把汗,小心翼翼地望向缪晟,“今晨,属下探知,国公府那边送了信给二殿下。据二殿下…二殿下宫里的人说,那信应当是由…燕大公子亲笔书写的。”

  “什么?!”

  果然,不出福樟所料,缪晟将手中信纸狠狠拍到桌案上,因着用力,那纸张险些碎裂成了两半。

  缪晟刚舒开的长眉又迅速皱成一团,“信上写了什么?”

  “这…这属下就不清楚了,那送信的宫人说他只依稀看到信的封纸外面写着,见字如面,展信欢颜,迟瑾亲笔这几个小字,所以才断言是燕大公子亲笔书写的。”

  “接着查!”

  缪晟的嗓音中夹着怒火,“他一个落败公子,想尽了法子攀附皇子,定是包藏祸心,意图不轨,危害社稷!”

  这一连串儿的四字成语从这位从前只识得挽弓射鹰的主儿口中接连蹦出,着实是让福樟吓得不轻,他连连允诺称是,半句旁的话都不敢多言。

  谁知,这还没算完,缪晟顿了一顿,又命令福樟道,“还有,从护卫队中挑几个身手好的暗哨,帮我盯紧国公府,燕迟瑾只要出府,就务必要向我报告行踪。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督查,记住咯,莫要出任何纰漏。”

  “殿下,你这到底是…想见燕公子,还是不想见燕公子呐?你这次都回来这么久了,真不打算自己去国公府见见燕公子?这派人监视燕公子又算是哪门子事哟?”

  缪晟年纪不大,平日里待自己的属下士兵们也都平易近人,情如兄弟,插科打诨惯了,福樟哪里看不出自家主子对燕大公子这份暗戳戳的在意,便顺势说道。

  “少啰嗦。让你做,你就照做。其他的事,你不需要知道,至于我…”缪晟依旧嘴硬,“对燕迟瑾避犹不及。你再如何说,我都懒得去看他。”

  待人都退下后,缪晟才神色郁郁地从书房的桌架后取出一个精巧的木盒。

  木盒里,是一叠整整齐齐的书信。

  这都是从前的燕迟瑾回给他的信。

  缪晟随手摊开一张,抬头赫然是那句燕迟瑾惯常用的祝语,“见字如面,展信颜欢。”

  字迹飘逸优美,内容却疏离冷淡,洋洋洒洒数十行,皆是在拒绝缪晟在那年乞巧灯会的相邀。

  然即便如此,因着这是燕迟瑾为数不多回给他的信,所以,缪晟还是当个宝贝一样用木盒珍藏了起来,去到哪里都随身带着。

  在苦寒的塞北,在浴血的疆场,他正是靠着燕迟瑾的这一封封信,消磨时光,抚慰苦思。

  可前世的他不知道的是,燕迟瑾,其实早就与他的皇兄暗度陈仓,私相往来。

  明明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燕迟瑾的为人。

  明明他重生后也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再靠近燕迟瑾。

  可偏偏,燕迟瑾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他的心。

  这感觉如同百虫挠肺,日日夜夜折磨于他,让他根本就挣不脱,也甩不开。

  缪晟用力攥住信纸,不知觉间,竟将那薄薄的一页纸捏成了个小硬团儿,咯在手心,刺痛不已。

  正当缪晟锁好木盒,准备动身再去一趟翰林院抓人套话时,宫外忽然来了一传话的小太监。

  缪晟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伺候父皇的近身太监宝顺。

  宝顺行得很急,一路小跑至缪晟跟前,连口气都顾不上喘,“殿下…殿下…皇上口谕,请您即刻去光德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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